在場所有人都為他們歡呼。“逍爺,skr,終於親到自己的老婆了。”

“尤……逍……”被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他竟然,真的,親了她,還伸舌頭了。

“你……唔……”喻笙小聲嗚咽。

她微不足道的聲音被男生霸氣的吞沒。

溫熱蔓延,一場火焰從兩人的唇邊燃起,入侵彼此的身體,傳到四肢百骸。

喻笙感到無以為繼的刺激跟禁忌,還有羞赧。

呼吸跟心跳的頻率都為他亂了,她甚至連嗓音都變了。

喉嚨裏夾著團棉花,喊也喊不出,聲音隻能從些許縫隙裏傳出來。

全變成了**對方更加吻得深入的嬌.喘。

他怎麽可以這樣,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叫她來送物理卷子,實際是隻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吻她,逗她,撩她。

冷感的沾滿煙酒味的舌頭在喻笙嗚咽的時候早就伸進了她的口腔,撩撥,勾纏,舔舐。

他甚至滾動喉頭,吞咽從她口腔裏搜刮到的甘津。

色.氣滿滿的吻,充滿了占有欲,讓未經情.事的少女渾身都在戰栗。

她還乖乖穿著校服。他就親得這樣過火。

他的鼻息就灑在她臉頰上,漸漸升溫,慢慢急促。

躬身將喻笙壓在沙發上的他漸漸將骨節分明的手搭向她的校服裙擺,就在在場所有人的圍觀下。

妝都被他親花的喻笙覺得他真的喝醉了。

所以被他吻著的她也被那股雪莉酒的酒精沾染了,她感到四肢好軟。周遭燥熱異常。

覺得他就要真的失控一瞬,喻笙抓住了他探向他裙擺的手。

她掙脫他的唇,在他的喘息下嗚咽道:“我還沒,沒準備好。”

聲線細得像根線,隻要再被他用指尖故意扯一下,就會斷開。

他知道,她怕了,遂打住了心裏的念頭,啞聲對她低喃:“那就乖一點,別成天招我。”

濃吻結束,尤逍止住了喘息,停止了危險的舉措,舔了舔她軟軟的嘴角,用拇指指腹擦幹淨少女嘴角掛著的晶亮,試圖控製她,也是控製自己。

“你太乖了,現在還太早了。”他對著她一隻發紅的耳朵說,“但是你再惹我的話……”

見他壓住自己的腿放鬆了,喻笙紅著臉,抓住時機一把將他掀開。

“尤逍,你就是個神經病。”

說罷,喻笙奔出了那個氛圍極為情.色的C9包廂。

縱使腳步虛浮,她也跑得遠遠的。

他說,你太乖了,現在還太早了。這話一直在喻笙心裏重複。

從小到大,沒有人覺得喻笙乖,她跟顧語南什麽混事都做。

他卻說她乖。

是誇還是損?對尤逍來說,喻笙是乖的,那麽他是什麽樣的,壞的?

*

去幻島C9幫尤逍送完物理卷子,喻笙在學校裏好幾天都沒跟尤逍說話,尤逍也沒主動打擾她。

感覺上應該就是那晚他喝多了,為了在他的兄弟麵前逞威風,把她叫過去發了個酒瘋。

不過這種瘋要是再發起來,還挺可怕的,那晚他眼底的占有欲讓喻笙害怕了。

所以喻笙這幾天讓顧語南別來學校找她了。

顧語南問為什麽。

喻笙說他們班長說,親友不能隨便到校探訪。

顧語南問,你們學校實行的是監獄化管理嗎。

喻笙回答,差不多。不然又要寫檢討。一天之內寫兩份檢討的苦,你不懂。那種當晚回去身心俱疲的感受,要人老命。

顧語南好奇,不是隻寫了一份嗎。

就是他們去吃雞公煲的時候寫的。

喻笙想他肯定不知道,後來晚上她被尤逍逼著寫了一份什麽樣的檢討。

喻笙這輩子都沒寫過那樣的檢討。

在教室裏當著老師跟全班同學念“我錯了,望周知”,都比不上被尤逍緊緊壓在身下,被他親的那種羞辱。他讓她完全找不到自我了。

見喻笙如此不想他去學校,顧語南這幾日於是就不怎麽去她學校找他了,隻在她下午放學後,跟她約好一起吃晚飯。

周四晚上,他倆把在外麵的館子給吃膩了,打算在家裏吃,回來得有點早,施沁菲跟施沁婭碰巧也在,之前好幾天他們四人雖然在公寓裏住一起,但都沒怎麽碰頭。

這個晚上,不知怎麽都碰在一起了,喻笙住的瀚宇香榭公寓變得特別熱鬧。

施沁婭,施沁菲,顧語南,喻笙,四名住客集齊,就差等人主動開口,喊開黑了。

家政阿姨做好了晚飯,叫四人出來吃飯。

顧語南跟喻笙關在喻笙的臥室裏,施沁婭跟施沁菲關在施沁菲的臥室裏。

兩個團隊劃分已經很明顯了。

“笙笙,叫你朋友出來吃飯了。”家政阿姨淩麗喚。

“嗯,好。”喻笙答應。

顧語南跟她說笑著從臥室出來。

“真的,當時我真跟那女的那樣說的,她當時就哭了。”

“你別貧了,敢情現在真當自己是個爺啦。她們是喜歡擊劍,不是喜歡你。”

“哪啊,會擊劍的,哪個有我這樣的顏值,以前初中時候,就有星探挖我去當練習生,混娛樂圈,你忘啦?”

“知道啊,詐騙犯嘛,讓你先給他交十萬元的那種星探……”

施沁菲兩姐妹也從臥室裏出來。

施沁菲前幾天一直不在,應該是律所裏太忙,她跟喻笙好幾天沒碰麵,這日終於在晚餐桌上碰麵了。

施沁婭轉來這幾天,喻笙都沒主動跟她接觸,就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喻笙也當她是隱形人。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道不同不相為謀。

喻笙覺得說的就是她跟施沁婭。

在學校裏,施沁婭轉來沒幾天,就跟李梔她們打得火熱,婊到一起了。

喻笙主動離她們遠遠的,不想在高三還惹事。

在公寓裏,可能是因為施沁菲不在,施沁婭就特別收斂。兩邊就還算是太平。

這幾天對喻笙來說發生的震撼人心的事不是施沁婭轉來南山高中,跟她同班;

而是她被尤逍叫去幻島酒吧的C9包廂,被他逼著用他的方式寫了份讓他滿意的檢討。

喻笙後來總想那天他是什麽意思?

想來想去,就覺得隻有一個可能,他在吃顧語南的醋。

那天,□□育課時,顧語南背著喻笙走,這讓尤逍醋大了。

“南南,笙笙,婭婭,快來坐。”

餐桌上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施沁菲招呼三個小輩入座。

四人坐到長型餐桌後麵,施沁菲溫柔有加的說:“今天我特地讓阿姨多做了好幾個菜,就當是歡迎南南跟婭婭來了南市。

這幾天我所裏太忙了,都沒來得及及時給南南接風,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一聽到南南來了,我已經盡快把手上的案子給結束了。今天終於有空,南南,你可別怪阿姨怠慢你。”

施沁菲挺會人際交往的,沒把顧語南當成是一個小孩,因為顧語南現在是擊劍世界冠軍。

另外,顧語南家裏條件也很好,是做生意的,對他好,肯定是不會錯的。

施沁菲熱情的給顧語南倒飲料,笑道:“南南,現在阿姨特別自豪,我們笙笙有你這樣的朋友。”

“阿姨,您客氣了。我跟笙笙從小一起長大,不用那麽客套,這次就是隨便過來玩玩,您有事就先忙您的,不用特地招呼我。”顧語南禮貌接過施沁菲倒的橙子汁。

“還有婭婭,剛轉學過來,我也表示歡迎。”施沁菲也給她妹妹倒飲料了。

喻笙悶不做聲,心裏就在想,這女人怎麽回事,是不是把自己當東道主了。

這公寓是她的嗎?她怎麽就在這兒歡迎上了。

最後,施沁菲才給喻笙倒了一杯。“笙笙,你也喝橙汁,別客氣。”

就要開動之際,“這都幾點了,老喻怎麽還不來?不是說今天要來嗎?”

施沁菲扭頭看窗外天色,已經很晚了,喻文良昨晚跟她聯係,說今天這時候要過來。

“老喻今天要來?”喻笙大驚。

“是啊。說是趁著新學期開學,專門過來看看你們。”施沁菲回答。

喻笙眸色微暗,一下就更不開心了。

喻文良不會是為了施沁婭,才專門來的吧。

之前她轉學到南山,這麽久了,喻文良都沒親自來過,現在施沁婭一來,他就要跟著來看看。

這也太雙標了,感覺好像施沁婭才是他親女兒一樣。

實際上,施沁婭跟喻文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她是施沁菲的親妹妹,要不是因為施沁菲,她壓根享受不了這榮華富貴的生活。

施家家境很普通,連施沁菲的大學學費都是被慈善家喻文良先生讚助的。

施沁菲現在跟喻文良屬於是熱戀階段,兩人還沒辦結婚手續,施沁菲就住進了喻家,帶著她的妹妹施沁婭。

此前,在念恒發生的家教風波,喻笙沒有真憑實據是施沁婭陷害她的,她並沒有向喻文良透露這件事。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喻文良對這兩姐妹這麽好。

這簡直就跟商紂王被妲己迷了心一樣,一窩的狐狸精等著要在喻家興妖作亂。

喻笙站了起來,想回房間去,不想等到喻文良出現,她現在對他這個父親真的挺失望的。

然而,這時候門鈴恰好就響了起來。

喻文良在家政阿姨的盛情接待下,走了進來,他保養得很好,四十多歲看起來跟三十多歲一樣,挺拔身材穿了一身黑色三件套式手工西裝,襯托出了別樣熨帖的線條。

分發伏貼,容顏俊朗,身上有一股濃濃的上流社會成熟紳士的魅力。

身邊沒帶任何助理跟秘書,隻因為是來見施沁菲。他不想旁人打擾。

但是他每每見喻笙的時候,身邊就總簇擁著他公司裏的那些投行團隊。

喻文良手裏甚至還拿著專門給他的女朋友施沁菲買的玫瑰花。

“老喻,你終於來了,孩子們都等你好久了。”施沁菲招呼他。

“笙笙,爸爸來了,高不高興?”喻文良把鮮紅的花束遞給施沁菲,走到喻笙麵前,抱了她一下。

他還以為喻笙從桌邊站起來是為了專門迎接她的呢。

實際上喻笙隻是想憤慨離桌。

喻文良覺得還是親閨女對他好,見他來了,都激動得從桌子邊站起來了。

“你怎麽來了?說都沒說一聲?”喻笙臉色很難看。

顧語南看出來了她的不妥,拉喻笙坐下。

“笙寶,喻叔來了,真難得,他每天那麽忙,今天專門來看你,你們快坐下好好說話。”

喻笙不情不願的坐下了。

喻文良說:“我正好在廣省出差,談兼並幾家城市商業銀行的案子,離南市不遠,知道今天你們都在,就順道過來湊湊熱鬧。”

說著就在桌邊坐下了,施沁婭熱情的給他添了碗筷,還拿熱毛巾給他擦手。

施沁婭特別熱情的招呼喻文良:“文良哥,這個禮拜我每天都在班上見到笙笙,真是超開心,我又可以跟笙笙一個班了。”

“……”喻笙仰臉朝她看過去。

文良哥??

她叫喻笙爸爸“哥”,那輩分是不是比喻笙高了整整一輩。

喻笙該叫她小姑姑。

實際上,自從施沁婭轉到南山的高三一班,從頭到尾就壓根沒跟喻笙說過一句話。

現在到了喻文良麵前,她就開始裝溫柔可愛了,好像跟喻笙關係很好的樣子。

喻笙從施沁婭臉上看到了大寫的“婊”字。

施沁菲還以為兩個小姑娘真的相處得很好呢,接話道:“是啊,你們倆啊,現在就是正式的高三生了,又在一個班,可千萬要努力,好好相處,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學。這一年對你們來說特別重要。”

在大人麵前,施沁婭很聽話乖巧,點頭道:“嗯,姐姐你們知道嗎,轉學第一天我就給我們班的新同學表演了小提琴,受到了大家的歡迎,很巧的是,在我表演之後,笙笙也上台了,老師讓她上台讀檢討。”

此話一說完,顧語南與喻笙交接了一下眼神。

他媽上台讀檢討這事是能拿來在大人麵前說的嗎?

顧語南怕坐在他旁邊的喻笙馬上變身□□.暴徒,隨手就把麵前的碗碟盤盞砸到施沁婭頭上。

然而,喻笙隻是瞥了施沁婭一眼,神色平靜之中帶著滿滿的不屑。

“讀檢討?”喻文良問喻笙,“怎麽回事?”

“哦,就是我同桌跟我打賭,看我能不能用魯迅的文風寫一篇檢討,然後他就故意去舉報我,讓我上台讀檢討。”喻笙一下就給喻文良糊弄過去了。

“是這樣?”喻文良得到了一個訊息,“看起來你跟你同桌相處得很好。”

“是啊。”喻笙點頭。

然後,施沁婭又說:“我一去就擔任了班上的體育委員。”

“老師對你真好。”施沁菲笑。

喻文良於是順便問:“笙笙你轉學有段日子了,現在在班上擔任了什麽職務?”

喻笙就說:“什麽職務都沒有,之前讓我當小組長,負責收我們組的作業,我嫌累,就沒當。”

“喻叔,都高三了,還當什麽班幹部啊。”顧語南這時候適時引領談話風向,“又不是讀小學,小學生才特別想擔任班上的幹部呢。”

喻文良想了想,點頭,“也是,南南這陣沒有比賽?”

“沒有,我跟笙笙好久沒見麵了,這趟我是專門來看她的。”顧語南回答。

“他倆關係真好,在臥室裏關著門呆了一下午。我真羨慕,還好他們都滿十八歲了,要是我跟一個男生關門呆一下午,我姐姐肯定要給我做整整三天不間斷的思想工作,我真的特別羨慕笙笙,她總是沒人管著。”施沁婭假意夾著菜,吃著飯,很稀鬆平常的感歎。

實際上是在喻文良麵前內涵喻笙又一次亂搞男女關係了。

施沁婭可能不知道喻笙小時候跟顧語南是一個幼兒園讀出來的,彼此之間真的隻有純友誼。

而且,施沁婭最後一句話真的刺傷了喻笙:她總是沒人管著。

這都是第幾次招惹了,真的沒人管著的喻笙終於受不了了。

喻笙站起身來,當著桌上其它三個人的麵,把那杯沒被她喝過的橙汁使勁潑到坐她正對麵的施沁婭的臉上。

“操、你、媽。”

喻笙咬緊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施沁婭說。她真的忍這個綠茶很久了。

她可以忍施沁婭設計害她,汙蔑她跟家庭教師有染,葬送了她保送名校的資格,但是她真的不可以忍施沁婭說她總是沒人管著。

她就是沒人管著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茶茶大戰第一回合,隻見我方選手對對方選手爆了一句粗,對對方選手潑了一杯橙汁。

在場圍觀的中年情侶跟世界冠軍表示:skrskrskr,被逼王吻過的嘴,就是這麽s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