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警笛大作

沈北湘再次回到警局,剛進門就看到院子裏警笛聲大作,所有人都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她皺起眉頭,這又出什麽事情了?!

“又收到了一封傳真!是市第四幼兒園!這下事情大條了!”

沈北湘突然覺得心頭一震!之前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之前炸彈狂魔無論怎樣瘋狂,選擇的都是一些成人進出的公共場所,而這次,他居然直接把放置炸彈的位置放在了幼兒園,這是要把這些無辜的孩子全部攪進去啊!

沈北湘沒來得及詳細詢問,上了顧海所駕駛警車的副駕駛位。她看得出,顧海大概率也是一宿沒睡,紅著一雙眼睛跟兔子似的,臉上表情極其嚴肅。

“不用查,我都可以猜測得出,喬倩倩的兒子,應該就在這家幼兒園吧……”

顧海愣住了,把住方向盤的手不停顫抖著,之後緩緩的點點頭:“估計那些家長,早就已經聞風而至了,我都可以預見到今的場麵有多麽混亂!你大爺的!那個家夥是真瘋了嗎?如果他真的是單純想報複喬倩倩一個人,為什麽將所有無辜的孩子都牽扯進去?!”

沈北湘皺緊了眉頭:“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之前針對海鮮酒樓與龍騰集團的報複性手段,目的都是很明顯的。對方似乎留了一手,並沒有打算傷害無辜之饒性命,而且一次出手過後就改變目標……”

“你的意思是,炸彈狂魔,最終的目的是想要教訓一下這些,讓他們知道當你所做些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畢竟,幾年前綁架米的兩名綁匪已經落網,早就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真正該死的應該是這兩個人才對。

其他人不過就是無意之中卷入了這場綁架案當中,都有些人見死不救實確實可惡,但喬倩倩在那件事情當中,也的確是受害者之一啊……

“沒錯,之前我也在猜測,遊樂園摩輪上的炸彈,就是凶手打算給喬倩倩一個教訓……可能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凶手緊接著就是用這麽一種近乎易暴露的手段,再次針對喬倩倩兒子的幼兒園,我忽然有些看不透炸彈狂魔的心思了……”

無論如何,喬倩倩的兒子當年的事情是沒有半分關係的,他今年不過就是幾歲大的孩子而已,又有什麽罪過呢?

顧海皺眉:“的確,這麽分析,的確是有些奇怪……炸彈狂魔,再三針對喬倩倩母子,肯定不僅僅是個巧合!難道當年的綁架撕票案,就按另有內情?”

顧海這個時候才發現,當年所做的事情是多麽年少輕狂,如果自己能夠再成熟老練一些,或許齊米母子就不會一屍兩命。如果他能再認真分析深入調查一下,也就不會如此草草結案,留下這麽大一個隱患了……

很明顯,凶手真對顧海這原因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給他一個當年斷錯案件的教訓!

嘶!想到這裏,顧海開始覺得脊背發涼。警察也不是聖人啊,也不是每件事情都能處理得非常圓滿的結果,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留著遺憾過來的。

“我年輕的時候不懂這些,總覺得隻要盡自己最大努力了,就算是事與願違也是無可奈何……但我現在明白了,我一生經曆的案件有很多,就算是出生入死,唯一就是一個旁觀者……不是所有案件都有一個圓滿的結果,或許一個殘缺的結果對我來講隻是一個遺憾,但對於當事人來講,卻是一生的悔恨……”

坐在警車後座,一直用手指敲擊鍵盤的老韓,忽然抬起了頭。

“可以呀!我們玩世不恭的顧大警官居然也能發出如此拔高的感歎!?你也了,我們警察也都不是神仙啊,出了事情就要我們背鍋嗎?!來!我來跟你匯報一下這一晚上的結果吧!齊米除了一個母親和一個丈夫之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齊輝!十多年前就因為尋釁滋事成了拘留所的常客,最奇怪的就是,在齊米被撕票死亡之後,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蹤影!”

顧海瞳孔猛烈收縮:“還能找到關於這個齊輝的檔案嗎?!”

顧海有一種預感,齊輝就算不是炸彈狂魔,也一定和這個案件有著極大的關係!

“哎,其實因為這家夥實在是不學好,一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和齊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不是我信息靈通,可找不到這麽難纏的線索!資料嘛,失蹤之前肯定能找到,失蹤之後的我是無能為力了,怎麽樣?還不趕緊好好誇誇我!?”

老韓自從中毒以來,整個饒狀態都不對勁了,從昨晚上到今早晨,一直嚷嚷著他就算是工傷,能不能申請一筆撫恤金。

顧海最後給他的答複是,如果等事情完結了,他身上的毒確實解不開,他會想辦法申請撫恤金和提前退休的。但目前這種情況,三個人身中劇毒這件事情,是千萬不能聲張出去的!

老韓忽然覺得顧海這個領導哪兒都好,就是對待工作太過嚴苛了!三個人中毒的事兒一直都是隱瞞領導的,但如果真因為這幾饒身體狀況,而出現了工作上的差錯,顧海這責任可就擔大了!

顧海點頭:“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這起案件偵破了,我會先給你申請一個頭等功,撫恤金什麽的再看吧……”

警局本部距離城東的第四幼兒園十多公裏,簡直橫穿了整個市啊,當警車進幼兒園時,距離傳真上的預告,還有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

幼兒園的校長提前就接到羚話,當即將幼兒園的所有朋友全部都疏散到外麵去了。

有了這麽一位配合的幼兒園園長,顧海對這次行動還是有相當信心的,但是當他下車走進幼兒園的時候,見到園長一張慘白的臉,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