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忽然一刀
沈北湘沒有回答,刺向顧海的手甚至沒有任何顫抖,狠狠的刺入,再狠狠的拔出鮮血,噴湧而出,模糊了整個視線……
林育翔這笑容更加詭異了,看來自己布置的這步棋相當的精妙啊。
“顧大警官如何呀?被身邊最親密的人傷害,那滋味很不好受吧?”
顧海這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林育翔的詭計。
“你,是你控製了沈北湘?”
難怪他會覺得這丫頭不太對勁,她本來應該充滿睿智,飽含深情的大眼睛中,現在已經是混沌一片了。
“怎麽能說是我控製呢?我又不會巫術,當然不能控製一個人!這完全是出於這丫頭自己心中的意願……”
顧海單手捂著小腹,判斷位置這一刀應該是捅到了某些重要的髒器上,他也不敢冒冒然把刀拔出來,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你,你放屁!北湘,別再聽他的了,趕緊,跑!”
沈北湘依舊是一臉的茫然之色,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在看到鮮血的一瞬間,她似乎受到了驚嚇,鬆開雙手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林育翔攤開雙手,裝作一種無辜的樣子:“我沒騙你,這的確就是她自己的意願,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恐怕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人格分裂以及人格認知障礙吧?哦不,她甚至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與妄想症。”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疾病,對於人格分裂而言,學術界有很多的爭議。
林育翔也不否認自己就是嚴重的人格分裂患者,但他覺得人格分裂並不是一種嚴重的疾病,而人格認知障礙才是。
人格分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並不能完全對自己這些人格,有全麵的認知和掌控。
顧海愣了,沈北湘有嚴重精神類疾病,他的確從來沒聽說過……他隻是從一個偶然的途徑,知道了沈北湘是有黑暗恐懼症。但問題得病的原因,對方一向都是三緘其口不肯回答。
顧海緊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越退越遠的沈北湘。這個丫頭到底隱瞞了自己多少事情?
“你,你胡說!……”顧海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如果沈北湘真的有精神疾病,他怎麽可能沒有察覺?!
林育翔無奈,他現在才覺得顧海居然是個自以為是男人。
“人格分裂症大多都是小時候形成的,她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應該都處於發病的階段。隻不過她當時應該是受到了很良好的治療,這些病症全部都被壓製住了。可惜這些病是不可能被根除的……沈北湘本來已經隱藏得很好了,但他最近又開始追查自己母親的死因,童年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成為她久病複發的誘因。當然最後的一根導火索是你與他之間的爭吵……”
顧海睜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兩個人之間的爭吵……的確,在短短幾天之內,兩個人做了兩次激烈的爭吵。
可顧海總覺得男女朋友之間爭吵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雖然最後那次爭吵自己所說的話,的確有些過分吧……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爭吵,讓她本來脆弱的心靈又受了一次刺激,導致了沈北湘舊疾複發?而你就利用了她的病,對她實施了心理上的催眠,有一種特殊的暗示,讓她來襲擊我?林育翔,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心理學高手,你真的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顧海這才明白,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他想的是一箭雙雕。
林育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丫頭的精神意誌很堅強,之前我就想利用她,可惜沒能成功,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嚴重的舊病,卻讓我鑽了空子。顧海,別忘了,你已經查詢到我經營非法交易網站的實錘證據,我根本就不可能放過!死在自己最喜歡的人手裏,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大禮了……”
“你,放屁!”
顧海因為大量的失血而變得頭暈眼花,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林育翔覺得這個人對自己已經沒有多大威脅了,便緩步走了上來來。
之前就是這個家夥對著自己窮追不舍,自大狂妄的警察!如今不還是像狗一樣趴在了自己的麵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林育翔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伸出腳去踩住了顧海的一隻手掌。
“警察很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你知不知道在你這一生所偵辦的案件當中,有幾個是冤獄?!你知不知道白羽風就是清白的,他不是殺人凶手!還有當年王輝的案子,你們憑什麽就臆想他有罪?!”
白羽風?顧海忽然間心中一動,他這時候已經慘白了一張臉,冷汗順著額頭不停往下流著。
“你,知道,殺死許耀輝的凶手?!”
“我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我知道白羽風肯定不是。正像你們所猜測的那樣,許耀輝跟我是合作關係……別忘了算我的交易網站中,各種各樣的新品毒藥占了大部分,沒有一個龐大的製藥廠作為掩護,我怎麽可能大批量的生產毒藥,而不被人發現?”
原來如此,林育翔正是利用了徐耀輝的藥廠,將廢棄實驗室裏所研製的新型毒藥批量生產。他一旦成了氣候,就會成為社會上的一顆毒瘤。
林育翔腳下用力,似乎要踩斷顧海的手骨,偌大的倉庫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難聽聲音。
沈北湘依舊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
“哎……其實我和老許那家夥的合作還是非常愉快的,我讓他成為了w是最成功的藥商,可能家夥居然企圖背叛我?!”
原來許耀輝所做的生意,不僅僅是藥品走私,而是比走私更凶險萬倍的勾當!
許家河或許已經發現自己父親到底在幹些什麽,所以才極力的抵製,甚至不惜以斷絕父子關係來威脅。
聽林育翔的意思,許耀輝似乎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似乎是想要徹底中斷這種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