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私人實驗室

顧海細細的嗅了嗅,後點點頭說:“第一次進入這間實驗室時,就覺得味道不太對勁了,聞過了甚至有些頭暈腦脹,難受得緊,當時覺得可能是那些化學試劑所散發出來的氣味,現在已經散發的差不多了。”

沈北湘皺了皺眉頭,如果凶手所用的毒藥,正是魏教授正在研製的試劑其中之一,也就證明這個人對魏教授是有所了解的,他甚至知道魏教授在做一些私人的實驗……

案件還是需要一件件來解決,老林吩咐人將魏教授的屍體裝進了袋子,準備抬走,走之前他拍了拍顧海的肩膀。

“哎,思考問題千萬不要鑽牛角尖兒,這些東西我先拿回去進行檢驗,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老林雖然年紀不小了,還是一副少年人的心情,他理解顧海現在的迷茫。他是打算提醒顧海,什麽謎團都需要抽絲剝繭,不要放棄任何一個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線索。

顧海露出一個難看的苦笑,就好像老馬所說的,他最近有些時運不濟啊,走到哪裏案件就發生到哪裏,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死神體質?

兩個人回到一樓的會議室,發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恐懼。這時候老馬跑了過來,將篩選過的資料交到兩個人的手上。

“哎,這真的是太奇怪了!資料室的所有檔案都被我翻了個遍,無論是傳說中的院長,魏教授或者是田主任,都查無此人,當然是沒有他們三個人任何的資料,這真是太奇怪了!當然,我們找到了療養院三名護士以及八名患者的個人檔案,和他們所描述的還是比較相近的。”

沈北湘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緊緊蹙著眉頭,她依稀記得魏教授曾經告訴過他,這家醫院有兩名教授級別的醫生以及四名女護士,怎麽莫名其妙少了這麽多的人?

“劉護士,對此你有什麽解釋嗎?為什麽檔案室的資料會缺了這麽多?”

劉護士趕緊搖頭:“我隻是護士長而已,我的工作範圍就是照顧這些病人。檔案室的這些事情是不歸我管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檔案會少了這麽多!”

沈北湘緊緊盯著忙於解釋的劉護士,之後將視線移到了田主任的身上,既然是負責內勤的主任,檔案室應該也是歸他負責的吧?但沒想到的是,田主任依舊一臉懵圈得眨了眨眼睛,表示檔案室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顧海急了,他狠狠的一拍桌子:“你們一位是療養院的護士長,一位是內勤部的主任,問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難道對這座療養院一概不知嗎?你們到底想要隱瞞些什麽!?”

顧海是真的有些生氣,那名傳說中的院長已經是沒有蹤跡可尋了,魏教授也暴斃而亡,目前他能夠詢問的也隻有這位田主任和劉護士了。可這兩個人就好像失憶了一般,似乎對這所療養院的許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故意的裝傻隱瞞一些事實。

田主人似乎被嚇了一哆嗦,嘴唇張開又合上,似乎想要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這時候郭海濤開口了:“我就說這家療養院是有問題的吧!每個人都神神秘秘,不知道在隱藏些什麽,我覺得魏教授的死和這些家夥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顧海現在看誰都不順眼,誰說話就想懟誰:“你覺得這家療養院有問題,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還記得我們在同桌吃飯的時候,你一直都在稱讚這家療養院設備完善,環境優良,你恐怕是準備蒙混過關了吧?魏教授給了你多少好處?!”

……

郭海濤一愣,表情變得尷尬起來,他忽然覺得有些冤枉:“我,我之前就是覺得這家療養院設備完善,環境優良嘛!的確是挑不出別的毛病來,我,我根本就沒有拿什麽好處,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

顧海冷笑了兩聲:“能不能別再裝了?!這麽裝著難道不累嗎?如果你真的是相關部門派來的檢查員,首要必須檢查的就是那些人事部的檔案,之後仔細核對這所療養院的工作人員是否有問題。你似乎壓根兒就沒有發現,檔案室缺少了這麽多主要人員的檔案吧?!你還敢說你在認真負責的工作?其實之前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我已經讓我調查科的同事調查你的底細,本市的相關部門壓根就沒有派什麽檢查員到此處進行巡查,我們也查不到郭海濤其人的底細,你是來這裏招搖撞騙的吧?”

此話說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幾名護士以及郭海濤身邊的那名嚴肅的小秘書,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郭海濤也愣了,什麽情況?!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自己怎麽就變成了招搖撞騙的了?

“哎,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真的是檢查員!我一向是秉公辦事,剛正不阿,絕對沒有收取療養院一絲一毫的好處,你們可不能如此汙蔑我!”

……顧海是真的有些無語了,這家夥什麽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這個時候沈北湘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她仔細觀察著郭海濤的反應和表情,他並不像是被人戳破謊言的驚慌失措,而是一臉的無奈和懵圈,情緒還帶了一些小小的緊張,這反應十分詭異。

劉護士覺得事情無法收場了,她一臉的尷尬之色:“那,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現在不是找到殺害兩個人的凶手比較重要嗎?!我想,郭檢查員的事情一定是有一些誤會的,對吧?”

顧海已經發現了事情的破綻,打算乘勝追擊。

沈北湘瞳孔猛烈的收縮,她似乎已經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她在心裏隱隱感覺到檔案室的那些貓膩,那些缺少的檔案到底去了哪裏?而魏教授之前所做的實驗到底有什麽目的…!

顧海覺得這幾名護士也是不可理喻,他伸出雙手抹了一把臉,他覺得不向這些人施加壓力,他們是不會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