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禦抓住顧念的頭發,把她往下按

顧念抬頭看到宮禦冷漠的臉:“你……你怎麽來了?”

夜禦沒想到她沒有一絲血色,瘦成皮包骨了。

“你在這待得還舒服嗎?”

“夜先生,拜你所賜。”

“你自找的。”

顧念對未來沒有一絲期待:“你又想怎麽對付我?”

“老子來接你走。”

顧念苦笑:“你有這麽好心?”

“然然懷孕了,她不要別人照顧,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就是然然的保姆。”夜禦完全沒有溫度說出來。

顧念的眼眸閃爍了黯淡,他們居然有了孩子?

也是,他們每天在一起,總有這麽一天的。

顧念說:“我不會伺候蘇然的,她隻會報複我。”

“你如果不珍惜這一次機會,你就永遠待在精神病院了。”夜禦相信她會聽話的。

顧念對夜禦有無數的怨恨,但是她需要他帶自己離開。

“你最好在家裏都裝攝像頭,免得蘇然出事了怪我。”

夜禦給她巴掌:“你也配詛咒我們的孩子?如果然然和孩子有危險,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你就這麽相信蘇然?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顧念明白戀愛的人都腦子笨。

夜禦說:“我不信然然,難道信你嗎?我沒傻。”

“你總有一天會看清她的。”顧念忍著不哭。

眼前的人,再也不是曾經陽光少年了。

她愛的人,早已經回不來了。

夜禦拉扯顧念的胳膊,把她拖著出去了。

她咬牙不喊疼,還是有傲氣的。

夜禦把顧念丟到了臭烘烘的垃圾車裏:“垃圾,就應該在垃圾堆裏。”

顧念的身上有了惡心,惡臭的嘔吐物。

她遭受了那麽多委屈,什麽時候才是頭啊!

“夜禦,你對我好狠。”

“這些算什麽?老子的手段多著呢!阿鬆,把她拉回莊園。”夜禦唇瓣一勾,紅色薄唇都寫著涼薄。

他對愛的人好到極致,對仇人絕不手軟。

“夜先生,我可以回家一趟嗎?爸爸媽媽肯定很想我。”他們已經快一年沒見了,都想象不出他們現在的樣子了。

夜禦不悅疊著手臂:“他們早就和你這個私奔情人的臭丫頭,解除父女關係了。”

“不,我的爸媽肯定相信我沒有那麽做,我被你關著,怎麽變成了出軌了?”顧念滿腹委屈。

“真相不重要,老子讓你成為什麽樣子就行。”夜禦跨到勞斯萊斯裏了,保鏢彎腰為他關車門。

夜禦坐著豪車,而顧念在垃圾車裏嘔吐。

她相信爸爸媽媽是愛她的,才不信夜禦。

莊園……

蘇然在鏡子麵前比著一件件衣服:“這個好看嗎?”

小莫說:“夫人當然好看。”

哪怕她和夜禦還沒有領證,在莊園裏她就算“夫人”。

蘇然知道夜禦孝順,遲遲不肯和她結婚。她幻想的婚禮,也沒有得到過。

“死老頭,你活著跟我作對,死了還是。”她想。

莊園到了,顧念被繩子綁著,保鏢把她拉扯到洗澡房裏。

“洗好了就出來,別耽誤時間。”

顧念看到旁邊有幾個破爛的垃圾桶,惡臭極了。

她打開水龍頭,涼意逼人。

夜禦非要折磨她死了,才罷休嗎?

冰涼的水潑在身上,就像被刀割一樣,她咬唇落下淚。

“夜禦,你如此討厭我,讓我經曆那麽多黑暗。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以後,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了。”

顧念已經對他死心了,她的心再也裝不了一個恨她的人。

六年前,他們還是校友。

夜禦參加學校的晚會,他彈鋼琴的樣子就是王子下凡。她對夜禦一見鍾情,努力配得上他。

原以為嫁給他是愛情的開始,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這麽多年的暗戀,一下子破碎了,心裏多多少少是遺憾的。

誰讓她命苦呢?

想要的,得到的,通通失去了。

她得好好幹活,一旦有機會離開才能見到家人。

這世上,她還有家人愛著,她要咬牙堅持。

顧念換上保姆的衣服,她一出來,就看到了一對淩厲的鷹眼,不由得瑟瑟發抖。

“夜先生……”

夜禦抓著她的頭發走:“我警告你,如果然然和孩子有一丁點損失,我就讓你更痛苦。”

顧念害怕回到精神病院,緊張發抖。

她已經絕望了,根本不敢愛這個魔鬼了。

“你明知道我和蘇然不和,你還讓我伺候她?”

夜禦冷笑:“老子放你出來,你應該感激涕零。”

顧念知道自己不能生氣,她要留著命回家和家人團聚。

夜禦把人帶到了蘇然門外,他敲了門:“親愛的,我帶保姆來了。”

顧念放下自拍的手機,馬上裝出柔弱的樣子:“阿禦……”

她按了遙控打開門,蘇然看到死丫頭心裏非常憤恨。

因為她不希望見到賤人,顧念就是她的掃把星。

顧念看著蘇然,心裏無盡憤恨,可是為了活著出去不能表現出來。

這個賤人害她背上殺人未遂的黑鍋,還在精神病院裏被折磨。一定是她和夜禦出餿主意的。

蘇然馬上帶著可憐的眼神走向顧念:“我的好朋友,你終於出現了,我一直很擔心你。”

她還把顧念的手握住,傷心哭著。

顧念想甩開她的手,不想配合這個賤人演戲。

可是下一秒夜禦扯開了顧念:“然然,這個賤人不配碰你高貴的手。從今天開始,死女人就是你的貼身保姆了。”

蘇然故意落淚:“阿禦,念念怎麽可以照顧我和孩子呢?她可是你的前妻,也是我的好姐妹。”

顧念冷傲無比:“你破壞我的婚姻,你還好意思裝哭。”

夜禦馬上在顧念的腹部踢了一腳:“賤骨頭,還敢汙蔑然然?”

“你心裏隻有她,卻從來不信我。”顧念知道心碎比身體的疼痛更難熬。

夜禦在她臉上啪啪幾巴掌:“你再給老子裝可憐,我馬上把你送回去。”

顧念想起在精神病院的種種就顫抖,隻能忍住眼淚。

她看著蘇然鞠躬:“蘇小姐……”

“叫夫人”夜禦抓住顧念的頭發,把她往下按。

顧念感覺頭都要掉了,這個男人一點理智也沒有。

他為了壞女人一直傷害她,心豈能不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