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葉青斬殺命運女神之前的曆史稱為“舊世界”,那在人理樹正式紮根繁茂之後,就應該稱其為“新世代”了。
光是為了幫助人理樹調整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運行方式,處理各種雜事就整整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而為了擺平從者們惹出來的各種麻煩,則浪費了大概一點五倍的時間。
葉青越來越認識到,這些家夥隻在破壞上具備天賦,如果是更加秩序性的工作,基本上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像布倫希爾德和貞德那樣能約束自己的暫且不談,某位第六天魔王和雙槍老......紫色美少女,製造問題的能力還要遠遠超過自身的實力。
不知從什麽時候偷偷策劃的,在葉青在世界各處跑來跑去,尋找流浪的弑神者進行“友好商談”的時候,她們竟然召喚出了一個不從之神......
起因似乎是斯卡哈對和神明戰鬥存在著某種向往,所以委托信長共同組織了一場儀式。
雖說並非是《弑神者》世界的那位織田信長,但從者狀態的Archer也毫無疑問是【織田信長】本人,其真名同樣具備一定的神秘。
而這個名字在日本的土地上,並非單純的曆史人物,而是將君主的形象進行妖魔化之後的結果,類似羅馬尼亞的黑lancer,不過也有著一定的差異就是了。
以這片土地上的傳說為媒介,配合上斯卡哈自學的降神儀式,兩人竟真的召喚出了一位不從之神——第六天魔王!
不過,這時人理樹已經開始運作了,在新的運行機製下,第六天魔王並沒有以往的不從之神那種強度,但依然在絕對實力上超越斯卡哈。
影之國女王艱難的與之進行不對等戰鬥,本來就要落敗了,但似乎覺醒了什麽新的力量一樣,竟反敗為勝擊殺了第六天魔王,成為了新生代的第一位弑神者。
雖然從者在理論上是不會出現什麽“進化”的,能影響狀態的隻有令咒和master資質一類的東西,但在女王身上似乎並非如此。
在最後一刻,絕殺不從之神的那一槍,顯然已經超越了這個身體(靈基)應有的強度。
原本,即使成為了弑神者,因為新世代的不從之神強度大大降低,以此為根基的弑神者是無法擁有老牌弑神者的強度的。
但斯卡哈的情況和當初的吉爾有些類似,在成為弑神者之前就有相當強的實力,所以再一次增強力量後,考慮到她出神入化的技藝,已然是不弱於“舊世界”弑神者的存在了。
而葉青則是在回來之後,被斯卡哈提出決鬥時才知道了這一切。
之前好戰的斯卡哈沒有和葉青一對一單挑,僅僅隻是因為兩人的“本質”有著天壤之別,即使戰鬥起來也沒有什麽意義。
現在斯卡哈也成為了弑神者,雖然離葉青依舊差的很遠,但總算有了最基礎的資格,於是便迫不及待的發出了邀請。
她那副冷淡之下隱藏著期待和狂熱的樣子,簡直讓葉青懷疑她是為了跟自己戰鬥才想要成為弑神者的。
......嘛,事實上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了。
兩人相約在富士山下的樹海,葉青將力量約束到一般弑神者的程度,和影之國的女王展開了槍與劍的共舞。
那場戰鬥具體的情況無人知曉,盡管對決的兩人有著驚人的實力,但附近的環境卻幾乎沒有受到破壞,就像這場戰鬥沒有發生過一樣。
戰鬥結束,兩人回來之後,葉青和斯卡哈並沒有去談論這件事,也沒有特別對別人說起過。
隻有作為斯卡哈master的小玲,隱約注意到了斯卡哈的異常之處。本來就已經達到技巧的巔峰,但她現在又像是有了新的目標一樣,帶著類似亢奮的情緒持之以恒鍛煉著。
簡單來說,她對某種東西著迷了——對武人來說,這是十分常見的問題。
暫且將重新煥發青春的女王放在一邊,另一位在和鋼之軍神戰鬥的過程中受傷的女王,完全恢複之後已經開始著手於在這個世界建造宮殿群了。
“本王看上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是本王的,有什麽問題嗎?”
按照她的說法,似乎是要將這裏變成類似第二個冬木市之類的地方,然後借助人理樹和葉青的力量,將這裏和月世界的冬木進行多維的對接。
雖然不至於直接搞出一個異界什麽的,但似乎是預定製造出能供少數人穿梭於兩個世界之間的【門】了。
“啊對了,葉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吉爾穿著一身輕便的休閑服飾,以有些懶散的語氣向葉青問道。
“嗯?”葉青撓了撓後腦勺,“什麽?”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在你奔赴戰場之前,我曾經賜予——不,是借與你一樣東西吧。”
“有嗎?”葉青眼神飄忽不定,“好像......”
“【鍵】!”吉爾聲音一沉,“看你這副樣子,難道說把本王的【鍵】弄丟或者損壞了嗎?”
“額,這個倒沒有......不過——”
葉青自覺也無法再隱瞞下去了,便猶豫著從自己的空間中取出了一把像是鑰匙一樣的黃金短劍,也就是開啟巴比倫之門的【鍵】。
“這不是好好的嘛。”
吉爾接過來短劍,猛然一怔。
“什麽,這是......”
“抱歉了,吉爾,裏麵的東西稍微......少了那麽一點點。”葉青不好意思說道,“最後之王也有類似的武具庫,與之直接對抗,損毀了一部分寶具......”
葉青悄然提高了體表的防禦,做好了被吉爾泄憤的準備。
這也沒辦法,畢竟理虧的是他,這種情況下吉爾就算對著他來一波寶具齊射,那也是占著理的。
“哦,是嗎。”
出乎意料,吉爾並沒有生氣,僅僅隻是有些驚訝,然後就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你......”
“怎麽了,那副表情。
雖然華麗,但說到底不過是一些死氣沉沉的金屬而已,根本就沒什麽好可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