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就自由了,想回華夏就回吧,自己認得路嗎......額,聽見了嗎?”

 “......”

 “喂喂,教主大人,你聽到了嗎?”

 “......嗯?”

 宮裝少女無神的雙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光彩。

 “這裏是......”

 “我家。”葉青言簡意賅。

 “你是那個用劍的羅刹王......為什麽我會在這?”

 “......你不記得了嗎?”葉青麵色古怪。

 “好像......我從廬山來到日本,是為了和猿猴神君一戰,但這之後卻遇到了劍和黃金的魔王——啊,對了,我戰敗了,成為了俘虜,這之後......金發碧眼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不行,我的大腦好像在拒絕回憶這之後的事情!”

 有著少女外貌的弑神者痛苦的抱緊了腦袋。

 “是詛咒、不,是比【虎嘯龍吟大法】更加強大的某種存在,那到底是——啊啊啊,不行,一旦試著去回想,身體就忍不住的發抖。”

 “......”

 葉青無法釋然的看向自己身後,對一身暴露紅裙的Saber問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餘什麽都沒做哦。”saber拍著胸脯保證道,“難得的聽眾,餘可是很珍惜她的,沒有在肉體上施加任何懲罰哦。”

 “盡管她長相還挺符合餘的胃口,但餘是個很有節製的藝術家,不會對自己的粉絲出手的。”

 “粉絲?”

 “她乖乖聽完了餘的縱情歌唱,每天六個小時,整整三天哦,這麽準時而狂熱的聽眾,當然是餘的大fans啊!”

 “......”

 葉青睜大了眼睛,然後看向了saber的禦主米歇拉。

 “到底怎麽回事?”

 Saber是個很沒有自覺地家夥也就算了,羅濠怎麽會進行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呢?

 “這個嘛......不是我的錯哦。”

 米歇拉眼神躲閃:“但是,你看......總得有個人站出來承擔saber的【藝術】。

 所以,那個......總、總司醬,接下來就由你解釋好了!”

 葉青的目光轉到了櫻色劍士的身上。

 “我們跟她說,隻要能聽完saber一天的演唱,就放她自由。”

 總司很大方的將類似詐騙一樣的圈套說了出來,坦然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惡魔。

 “然後呢?”葉青嘴角一抽,“不是說三天嗎?”

 “我們隻是讓她堅持一天,後麵都是她自己主動去的,誰也沒有強迫她。”

 “主動去?你在逗我嗎?”葉青一臉不信。

 “是真的啦!”

 這時候一身樸素衣裙,帶著一頂草帽的ruler從一旁走過,手中還抱著一個花盆,裏麵有兩株剛剛發出的新芽。

 “哼~~啦啦~~”

 她看上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另一隻手還拿著一個小鏟子,似乎要將這兩株新芽移到花園裏。

 “ruler,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嗯?好的,葉青大人。”宛如普通少女一樣的聖人悠哉走了過來,向葉青露出充實而陽光的笑容。

 “額......你過得挺開心的呀。”

 “這都是上天的恩賜。”少女微笑說道,“泥土和作物的氣息總是能讓我平靜下來。而且,土壤和雨水雖然是大地和天空的恩惠,但糧食可是要自己辛苦勞作才能得到的。

 自食其力,要消耗一些東西,就要以製造另一些東西的方式來回禮——這和金錢的多少無關,是作為生物而言最基本的義務。”

 這一刻,聖少女的身影在眾人眼中陡然變得高大起來,簡直能看到頭上的光環。

 “......”

 葉青和周圍的人呆呆的望著ruler。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些話聽起來就像一個正經的聖職者一樣。”

 “這真是在誇讚我嗎?

 話說,為什麽你們在提到‘正經聖職者’的時候會是一副見到珍稀動物的表情啊?

 你們對這個職業到底是有著怎樣的誤解啊?!”

 被後世稱為【貞德】的少女皺起眉頭:“總覺得在作為ruler的立場上被看不起了——我可以生氣嗎?”

 “不不不,真的是在誇你。”

 葉青表情微妙:“畢竟像你這樣既不打八極拳也不扔黑鍵,既不玩紋身也不玩cos,既不愉悅也不想當正義の夥伴,不吃麻婆豆腐也不吃咖喱飯的——真的就是稀有動物啊!”

 “......在這些年裏,主的信徒們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貞德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動搖了世界觀一樣。

 “這就一言難盡了。”葉青語氣沉痛,“節哀吧。”

 “......既然葉青大人這麽說。”貞德勉強湊出來一個笑容。

 “啊,差點忘了正事。”

 葉青指了指還在那裏神思恍惚的羅濠教主。

 “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該不會是有人對她下暗示了吧,要不然怎麽會肯去聽saber的演唱會。”

 “真是失禮啊,你這家夥。”尼祿不滿起來,“就算你是奏者的寶物,也不能質疑餘的歌喉。如此美妙的天籟,喜歡聽是理所當然的吧。倒不如說,在汝等之中,隻有這個少女才懂得真正的藝術。”

 “啊,哦哦,知道了......然後呢,真相是怎麽樣的?”

 葉青無視了反抗的尼祿,繼續看向聖少女。

 “您在問那位叫羅濠的女士嗎?

 她從第一天,聽了saber的演奏之後就進入那種狀態了。其後的兩天,身體就像是單純由本能來維持行動的,完全不會反抗saber的歌喉。”

 “嗯?”

 “在我看來,那大概就是類似【自我保護】一樣的東西。

 這位女士,為了在saber的攻擊中保存自我,將表麵的意識封閉了起來,隻留下最基本的應變能力而已。

 嘛,現在看來是解除的差不多了呢,大概再過一段時間就完全恢複了吧。”

 “雖然他很沒有禮貌,但你也差不多啊,竟然把餘的歌聲當作攻擊什麽的......真是的,誇張也要有個限度。

 就算要做比喻,那也應該是【祝福】而非攻擊才對。”

 “什麽?!那不是以音波為載體的詛咒類固有技能嗎?”貞德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