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沒有那份餘裕去關注外界了。

 “唔......呼、吸、呼......”

 稍顯瘦弱的有氣無力的依靠在木板上,衣衫淩亂,長裙被胡亂的推了起來,露出羞澀的交疊在一起的大腿。

 上衣被解開,露出少女那美妙的鎖骨和宛若削成的玉肩,一手緊緊抓住前襟,護住上圍的同時也不讓衣服徹底滑落。

 齊肩的黑發被汗水打濕,像根須的刺青一樣貼在肌膚上,近乎病態般的白皙,在黑暗中也如此的鮮明。

 連呼吸都帶著顫音,少女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壓抑著聲音,但是又無法控製身體的本能,在理性的邊緣不斷掙紮著。

 “蛇”似乎已經有些厭倦了,沒有再對潰不成軍的少女進行追擊,而是慢慢的撫慰著,平複著少女的情緒。

 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葉青搞不懂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等回過神來,清子便已經得逞了。盡管他想要保護噩夢,但也因為心有顧忌而被清子無視了。

 蛇一樣的少女如同妖魅一樣,放肆而溫柔的撫摸噩夢,將她的衣服解開但不褪下,任由其鬆垮不成樣子的搭在身體上。

 簡直就像是在故意挑釁葉青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展現給這一邊,極為緩慢、細致,又貪婪的破壞著瘦弱少女的理性,讓那青澀的身體在快感中漸漸深入、沉淪。

 在黑暗中,噩夢能看到的隻有葉青的輪廓,隻能聞到他的氣味。

 但即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葉青的視線。

 故而無比羞恥,拚命遮掩身體,但是又無力反抗。

 為什麽呢......為什麽心情會變得這麽奇怪?

 明明、明明應該討厭被別人看著......明明,我連和別的男性正常溝通都辦不到。

 但是為什麽......被青大人注視著卻一點也不會感到厭惡。

 心中有的是難以言喻的羞恥,但是......並不討厭。

 青大人的目光......一點也不討厭。

 作為女人而言的矜持什麽的,從一開始就被清子大人剝奪了,這樣下去,隻會被青大人認為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過無法抵抗。

 腰部完全軟掉了,一丁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所能做的也隻有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出聲而已。

 不這樣做不行。

 如果不強忍著,那一定會禁不住哭出來的......

 在臉頰上發燙的,到底是淚水還是汗水,自己早就分不清了。

 我這副狼狽的樣子正在被青大人注視著——一這麽想,身體就像是被浸入了魔藥裏一樣,連血液的流動都似乎加速了。

 能感覺到......青大人的視線。

 從臉上滑落,掠過頸部和胸口,然後是腰和小腹,再慢慢爬到大腿根部,順著腿部的線條.....最後,落在一雙赤足上。

 被視線掠過的地方,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傳來刺痛和灼燒感。

 不管在身上遊離的這雙手做出多麽糟糕的事情,身體受到的刺激力度,都比不上青大人視線的十分之一。

 隻是被看著,她就覺得全身都燃燒了起來。

 仿佛那目光一直刺進心裏一樣,讓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不可理喻的傻瓜。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我其實......並不討厭被青大人看著。

 隻要想到您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靈魂都似乎要被吸走了。

 這份背德的快感遠遠超過羞恥心,即便不想承認......我,已經沒辦法了、放棄了、投降了。

 將一切的理性卸掉,身體徹底交給本能。

 請看著我吧,青大人!

 這副身體如果能讓您感到愉悅,那無論何時都可以將目光投射過來。

 不、不止如此......

 該怎麽辦才好......人家已經、已經......

 葉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現在完全就是束手束腳和不知所措的狀態,心裏不想讓噩夢繼續被清子欺負,但是又不知該怎麽阻止——

 【說謊是不好的哦,青大人。】

 葉青一怔,清子的聲音在內心深處響起。

 【您到底是“不能”阻止我,還是“不想”阻止我呢?】

 【......你這樣做,噩夢不是太可憐了嗎?】

 【啊啦,你是這麽想的嗎?】

 清子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但是,這孩子......其實很高興哦。】

 【高興?】

 為什麽,完全沒理由啊。

 【那還用問嗎,這種事......當然是因為,終於有正當的理由可以在青大人麵前放下一切了。

 你看......隻要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她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像您展示自我,將心意變成生理上的刺激表達出來。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幫助......她變成這副樣子,完全是您的責任哦。】

 【我?】

 【就是您,所以——請好好負起責任哦。】

 清子放開噩夢,任由女孩癱軟的靠在木板上,然後像隻貓一樣四肢撐地。

 上身伏下,就這樣用豐滿的成熟果實蹭著瘦弱少女的大腿,慢慢接近了葉青。

 她抓起了葉青的手,將之導向噩夢青澀的胸脯。

 【不用擔心......妾身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嗯?】

 葉青的手並沒有順從清子。

 【為什麽?您難道不喜歡這孩子嗎?】

 【......不是那回事,隻是覺得這種情況下......對她而言是不是太荒唐了。】

 【......果然。】

 清子撫上葉青的臉頰,將火熱的身體靠了上來。

 【果然您是個溫柔的人啊,隻不過——】

 【咿——!】

 【身體“這裏”不像您一樣溫柔啊。】

 【等——不——】

 【這不是很“精神”嗎?

 明明都這麽興奮了......即使要壓製自己的欲望,也不願意隨隨便便的對待這孩子嗎?

 青大人真是溫柔呢,對溫柔的人就要給予獎勵.......唔!】

 【清子你——】

 不行,反抗不了。

 此時的清子無疑是淩駕於葉青之上的強者,把握著讓這名劍士俯首稱臣的權柄,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對葉青施展各種攻擊。

 蛇......

 曾經斬殺巨龍的戰士,遇到了最為難纏的毒蛇,是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應對的敵人。

 【忍耐對身體不好呢......您憐惜這孩子的話,那就讓清子來幫您好了。

 嗬嗬,雖說如此,但其實也就是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罷了......唔,這麽......不愧是青大人。

 但是清子我也是有著骨氣的,才不會就這麽認輸。更何況現在不管怎麽看,主導權都在我這裏。】

 有點不服氣......

 【呀——青大人?】

 【在戰鬥中那麽大意,可是會被敵人翻盤的哦。】

 然而,就在葉青和清子呼吸越發粗重的時候,裝載了三人的衣櫃,很自然的就打開了。

 這沒什麽奇怪的,畢竟這本來就隻是一個衣櫃,而非存放物品的箱子。

 在噩夢倚靠在上麵的情況下,本來就是處於微妙的平衡中,然後葉青和清子稍顯激烈的動作將平衡打破了而已。

 理所當然的,身體癱軟的噩夢和摟抱在一起的兩人,一同滾落到了外麵......

 本來,房間中似乎還有談話聲的,但在三人出現的一刻,整個房間似乎被釋放了沉默咒術一樣。

 “嗬嗬,暴露了呢。”

 清子露出豔麗的笑容,毫不在意的樣子,似乎還想繼續之前的動作。

 噩夢一臉嬌羞的側起身子,整個人都像嬰兒般蜷縮起來,將淩亂的衣服緊緊抱住。

 她或許是想要遮掩身體吧,但她可能不知道,這樣隻會讓她看起來更加具有背德感,更讓人禁不住**......

 葉青則徹底僵住了,甚至連阻止清子的餘裕都沒有——這次是真沒有。

 他不敢動。

 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甚至連眨眼都伴隨著相當大的覺悟。

 視野中,除了一片潮紅的清子的臉頰,邊緣處還有三雙款式不一的鞋子。

 很不幸的是,鞋子的主人都是他認識的。

 更不幸的是,哪怕到現在清子的雙手都在他手上遊走......

 “那個......”

 從來沒有哪次抬頭是需要有如此之勇氣的。

 葉青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不戰而降的一天。

 “我們三個人其實隻是在玩鬥地主而已——這樣說,你們信嗎?”

 【你想說的就隻有這個嗎?!】

 在耳邊響起的,是重疊在一起的虎嘯龍吟,讓葉青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麽。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人生中最大的危機了吧......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慶幸自己鍛煉出了這具肉體。

 “Saber!”

 “Archer!”

 “Rider!”

 “青大人就由我來保護!”

 “那、那個,我也......Lancer?”

 ——

 卡蓮在等待了一個小時後便不耐的離開了,體育館中隻留下了她一人。

 “今天的風兒好喧囂啊......”

 弑神者、看破一切之人、世間最古的英雄王——

 獨自等到了最後,卻還是沒有人來。

 果然,就算是英雄王也有看不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