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個太不妙了,不要、不要那麽粗暴啦!”
“但是你事先已經有覺悟了吧,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退卻什麽的......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哦。”
“不、這個、這個是不是糟糕過頭了,我從來沒有試過這麽大的量......說到底,為什麽偏偏選上我啊?!”
“你想要錢吧,啊?事到如今竟然還這樣問,你不是很需要錢嗎,這種東西不是越多越好嗎?
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但是與之相對的——你也要好好的配合我,滿足我的願望啊。”
“這、這種事,竟然用金錢來讓我屈服什麽的......真不甘心。”
“喂喂,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嘛,看起來就像是被我脅迫了一樣,很容易被人誤會的哦。畢竟我可是個潔身自好的君子,不想有什麽惡劣的傳聞呢。
而且......以你的外貌露出這種表情,不是越來越讓人想要欺負你了嗎?”
“至、至少,讓我閉上眼睛......”
“這不太好吧,萬一弄錯地方,疼的可是你哦。”
“......忍不住的話,我是可以叫出來的吧?”
“你想叫就叫啊,反正就算你叫破喉嚨——咳咳,總而言之你不管做什麽都是沒用的。
不過安心好了,我的技術很好,所謂的疼痛也隻是在最初的一瞬間而已。”
“騙人!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疼,絕對會讓人疼得要死的!”
“好了好了,乖乖不要亂動,萬一失手了怎麽辦,流血過多我可不管哦。”
“我、我不要錢了,放過我吧!”
“怎麽可能!”
葉青煩躁的說道:“不要亂動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放點血嗎?你姑且也算是個神明吧,這種程度的疼痛,給我好好忍耐下來!”
細微到極致的風刃在赫斯緹雅手腕上劃過,一道寸許的傷口緩緩顯現,純粹無瑕的神血逐漸滴入葉青事先準備好的容器之中。
有差不多三十毫升的時候,葉青用拇指在傷口上輕輕一抹,帶出一抹血色,但仔細一看傷口卻無影無蹤了。
“好、好吧,為了生計,我也隻好痛下辣手——啊啦?”
赫斯緹雅剛剛下定決心要動手,睜開眼睛後卻愣住了,手中拿著的小刀不由一鬆。
“已經做完了?”
“要等你來做,還不如我自己動手來得快。”葉青歎了口氣,“而且看你拿刀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門外漢,你現在的身體可是一般人的級別。
如果放著你來,說不定會把自己手筋挑斷......至少由我來的話,不會造成什麽額外的傷害。”
葉青看了一眼杯中的神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了數根金條整整齊齊碼在桌子上。
“這是你的報酬,可不要說我虐待童工。”
“戚戚戚......竟然對女神做那麽殘忍的事情,這幅身體已經不再是完美的了,你、你會負——”
“單純的公平交易而已,不要說得那麽曖昧!”葉青有些無語,“而且是你主動的,我隻是稍微提了一下,迫不及待答應的是你吧......”
“你不是想要錢嗎,那就拿去啊——這種冰冷又堅硬的東西你很喜歡的吧?
肉體是拒絕不了這種欲望的,承認吧,赫斯緹雅!”
赫斯緹雅眼角含淚,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將金子攬到了自己一方。
建禦雷無言的旁觀著這一幕,心中有萬般滋味,但不知該如何傾吐。
“那個,赫斯緹雅的眷屬小姐,你同時是那兩個人的熟人吧。”
噩夢:“......”
“現在......這兩個人真的不是在做什麽肮髒交易嗎?”
噩夢:“......青大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我見過最高尚的人。之所以會看起來像反派......一定是我自己的錯覺!
總而言之,青大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有錯的!”
“但是,這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健康的一幕......”
“隻要是青大人就沒問題......如果是青大人的話,就算要做壞事,噩夢也會幫他毀滅一切證據的!”
‘好沉重、這份愛太沉重了!’建禦雷悄然遠離了兩步,“這個孩子......總感覺有些危險!”
赫斯緹雅還真是收了一個不得了的眷族啊。
“這個傷口,將會成為我身上永不磨滅的恥辱印......阿勒?傷口不見了?”赫斯緹雅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腕。
那裏本來應該有一道傷口,但現在隻有一抹血痕,卻沒有流血的創傷,讓她事先準備用來包紮的布條失去了作用。
“我說過不會很痛的。”葉青閉上一隻眼睛,微微一笑,“我的技術很不錯吧?”
“戲法?”
“是劍術!”葉青無語的搖頭,“考慮一下世界觀,你要說的話至少也要說‘魔法’啊。”
傳說在古代,因為切腹是一種並不幹脆的死法,為了免除多餘的痛苦,武士切腹自殺時往往會找劍術高手作為自己的介錯人,請他們砍下自己的頭顱,以此求得解脫。
而【介錯】並非單純的斬首那麽簡單,風俗和尊嚴原因,死者是希望自己的屍體保持相對完整的,而這就對介錯人的技巧有了非常高的要求。
一般來說,一刀砍去卻仍在首級與身體間留下一層薄皮,這種“死相”被稱為上等,但能做到這點的劍士卻並不多。
而在這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便是一刀過後屍首不分,讓血肉察覺不到被斬斷的事實,仍舊保持連接在一起的狀態,唯一發生變化的便隻有漸漸變涼的屍體和已然逝去的靈魂。
若是能做到這一點,就算其它方麵不足,單單“劍速”這一項已經是足以稱得上“劍豪”的水準。
而葉青如今的劍術之高,施展出類似的技巧並非難事,不過他這一次並沒有用劍,而是操縱極為細小的風刃,用意念的控製便做到了這一點。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維持了一段時間的傷口,放完血之後卻依然可以愈合,隻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他對力量的精細控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當然,這也跟他隻收取了少量的血液,傷口存在時間極短有關,如果長時間的存在,無論劍技再好,人類的肉體再遲鈍,也是有著極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