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的發起者是三個魔術師家族:愛因茲貝倫、瑪奇裏(間桐)、遠阪,被統稱為“禦三家”。
其中愛因茲貝倫提供聖杯的容器,間桐負責從者召喚係統和令咒的開發,遠阪家則負責提供可以讓聖杯降臨的優質靈脈。
遠阪家身為冬木市的大地主,也是東木唯一興旺的魔術師家族(間桐已經沒落),一向以冬木市的守護者自居,也是最為遵守魔術世界的規則的一家。
家訓是要優雅不要汙.....不對,是“時刻保持優雅”。要維持貴族的風範。
當代家主遠阪時臣,是此次聖杯戰爭中Archer的禦主,而Archer的真名則是人類最古老的英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毫無疑問的最強從者!
一般而言,如果召喚出這位從者,聖杯戰爭就跟贏定了一樣。但可惜的是,英雄王的自我過於強烈,即使時臣以臣子的禮儀來侍奉她,也常常惹她不愉快。
她?
......有哪裏不對!
“時臣,你的狡辯我已經快要聽膩了,差不多也該換種新的馬戲了吧。”
純金色的長發滑落到鮮紅的地毯上,黃金色的鎧甲覆蓋住玲瓏有致的奢華軀體,雪白的肌膚從鎧甲中**出來,純淨猩紅的眸子中流露出些許不耐......
光輝如神的姿容,凜然精致的五官,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一切的存在都沒有她更加鮮明,就仿佛是從遙遠的神代所降臨的女神!
實際上就是如此。
她有三分之二是神,神性之高甚至超過很多隻有神名的家夥,如果她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神格,隻是她不稀罕罷了。
她在沙發上擺出一個慵懶的姿勢,明明隻是少女在偷懶而已,卻讓人感到是女帝在質問臣子!
十分清涼的裝扮,稍微一動都有可能春光乍泄,雖然如同少女一般沒有太多起伏,但時臣依然不敢多看。
他低下頭,謙卑的說道:“王啊,還請您息怒。那個時候使用令咒,絕非我有意冒犯,隻是此刻就暴露實力絕非上策......”
“無聊......”少女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如此說道,“真是......無聊。”
“時臣,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嗎?你的錯不在於使用了令咒,而是違逆了本王的意誌!王是絕對的,臣子有的隻是進言的權利,剩下的隻要祈求王者施舍就好了......我不給,你不能搶!”
她舉起黃金的酒杯,緩緩將鮮紅如血的美酒傾倒在地毯上,嗤笑一聲:“舔幹淨!”
“這是對你的懲罰,時臣。”
這是羞辱,顯而易見的羞辱。
以外形來說,一個是十一二歲的少女,一個是中年貴族大叔。以身份來說,遠阪時臣是禦主,吉爾伽美什是從者,兩人是主從關係。
即使時臣自願將自己擺在臣子的位置上,也改變不了他其實才是主人的事實——隻要令咒還在他手上。
他仍有兩劃令咒,每一劃都可以決定吉爾伽美什的生死,是的,以這個角度來考慮,他才是占據主動的人!
隻要他輕輕說一句話,就可以讓高傲的英雄王低下頭顱,自己舔幹淨那些酒漬!
隻要他動一下心思,就可以瞬間反轉局勢!
然而他並沒有這麽做......
遠阪時臣脫下了紅色的外套,緩緩跪倒在地,慢慢低下頭去......
啪!
一隻晶瑩剔透的玉足踏在酒漬上,像珍珠一樣可愛的腳趾踐踏著紅色的地毯。
時臣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少女的玉足有了一絲猶豫。
“怎麽了,時臣?你的為臣之道呢?”
暴虐的最古女王戲謔說道,瞳孔中照應出時臣掙紮的表情。
“來吧,時臣。讓我看看,你在尊嚴和勇氣之間,究竟會舍棄哪一個?”英雄王的流露出了愉悅的表情,或許她在期待著什麽。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隻見時臣似是下定了決心,堅定的將嘴唇靠近......
“雜修!”
強勁的踢擊在時臣舔到酒漬之前就降臨了,英雄王將這個中年魔術師踹到一旁,不爽說道:“別靠近本王的玉體!”
姑且給他留了一條性命,遠阪時臣的魔術水平還拿得出手,隻要有口氣就能恢複過來吧。
少女英雄王失望的離開了這裏,她沒有想到,或者說早已想到了卻不想承認。
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本王這次被極其無聊的人召喚了啊......”
王本身並不討厭弱者,倒不如說他喜歡弱者和無能之輩。因為看著這些卑微的存在於深淵中掙紮,實在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
王也不討厭勇者,他自身就曾是勇者,而且是敢於反抗神明的大英雄!
王所討厭的,是用“勇氣”來掩蓋“軟弱”的冒牌貨。
遠阪時臣為什麽能卑躬屈膝?
原因是顯而易見的——為了安撫英雄王,贏得這次戰爭的勝利。而究其根本,是為了完成家族的夙願,通過聖杯抵達根源,見證萬物的起源與終結。
“真是......無趣且悲哀的男人,本王就連懲戒他的心情都沒了。”
吉爾伽美什無法理解,所謂的家族使命究竟有多麽重要。在她看來,無論出身如何,自己的命運不應由他人決定。除了自己的意誌之外,沒有能左右自己的存在!
不管境遇如何,敢於挑戰權威,向命運宣戰的才可以說是勇士。也隻有這樣的勇士,才有資格站立在人類最古之王的麵前,而不是像蛆蟲般匍匐在地。
可惜,從神代至今,能與她並肩的也隻有一個人。她沒奢望過能遇到更多那樣的人,並且恩奇都一直陪在她身邊,她也不需要別人。
本以為在與神代完全不同這片大地上,會出現一些有趣的事物或者生命,但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
遠阪時臣,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他似乎已經是極為出色的“人”了。但在吉爾伽美什的眼中依然是如此的愚蠢,這讓少女英雄王失去了對這個時代的期待。
......
“師父,您沒事吧?”神父言峰綺禮將時臣扶了起來,“您放心,我會盡快治療完畢,不會影響戰爭進程的。”
穿著教士袍,胸前掛著十字架的言峰綺禮,他表情一直都很嚴肅且苦悶,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為人類的原罪而苦惱。怎麽看都是一個合格且完美的聖職者,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如果是見過他的人被問到“誰是最虔誠的聖職者”,那基本都會回答言峰綺禮的名字。
可能是信仰心相當虔誠的緣故,麻婆......言峰綺禮的治愈魔術比他師父遠阪時臣還要優秀。如果隻是肉體上的傷害,那麽就不會超過他的治療範圍。
時臣吐出一口淤血,就算那位女王隻是隨意一腳,身為人類的他也是受不了的。事實上,要不是他暗中用寶石魔術增強了肉體耐性,現在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麻煩你了,綺禮......咳咳,這都是可以預見的,倒不如說,僅僅受到這種懲罰就能讓她息怒,對我們而言是件好事......”
時臣做到椅子上,刻意避開了英雄王曾經臨幸過的沙發——那已經不是他可以觸碰的東西了。
“實力雖然是破格級的,但這個性格......不管怎麽說,都要小心翼翼侍奉這位,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他知道英雄王不會輕易讓人碰觸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乖乖做出聽命的樣子。
剛才他看似順從,其實是在賭她何時出手阻止。
隻不過,如果她沒有阻止,時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接著做下去......
不惜拋棄自己的尊嚴,時臣也要逢迎暴虐之君,因為在他心中,個人的榮辱與家族的夙願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遠阪時臣,他或許是一名合格的“老師”,但留有師徒之情的他絕不是合格的魔術師。
他或許是一名合格的“家長”,但將女兒送與別人撫養,並最終導致悲劇發生的他,絕不是合格的“丈夫”與“父親”。
他並不是什麽壞人,盡管很多人都討厭他,但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沒能及時發現自己極限的凡人罷了......
在一般人的觀點看來,這樣臥薪嚐膽的時臣或許可以說是值得欽佩的人物吧,但他所忘記的是,那位英雄王並非“凡人”!
用凡人的思維來評價英雄,甚至是天神,這難道不荒唐嗎?
......
凡人就應該做凡人應該做的事情,畢竟這世上有個詞叫“量力而為”。
葉青就知道這個詞的準確含義,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個七歲的孩子,就算有魔術的強化也不可能太強,單純的力量或許還比不上很多成年人。
他最大的優勢是身材瘦小,不引人注目,在黑夜裏可以很輕鬆融入環境。
或許是最近不太平的緣故,街麵上並沒有多少遊**的人,平時在這個時間如火如荼的某些交易也格外冷清。
在葉青的記憶中,Caster的魔術工坊是設置在下水道一類的地方,而龍之介似乎會利用催眠道具到地麵上來誘拐小孩。
那麽大的城市,想要尋找兩個變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龍之介既然身邊帶著小孩,為了不引人注目一定會在各種偏僻小巷中移動。這樣一來就大大減少葉青了搜查範圍。
記得有個入口是地鐵什麽來著......
正當葉青四處尋找與之類似的建築時,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
“咦?有點眼熟。”
葉青仔細一想,小小的身影和紅色小惡魔漸漸重疊起來......
“臥槽,遠阪凜?這麽巧碰到她來尋找朋友!”
原本的女主角之一,遠阪家下一代當主遠阪凜,此時還是一個上小學的蘿莉,似乎和葉青同歲吧。
她的好朋友琴音也被龍之介誘拐了,跟葉青一樣這次是出來找人的。但跟一窮二白的葉青不一樣的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魔術世家繼承人,手裏有專門用來探測魔力反應的“魔力計”。
原著裏靠著魔力計,她很順利的找到了被誘拐的孩子們。
想到這裏,葉青嘿嘿一笑,悄悄跟了上去......
PS:@{"reader_id":"1871222","reader_name":"時之修羅"} 為了不斷章,一口氣傳了三千五,夠意思吧?
感謝諸位的推薦、月票和刀片!
自己寫的東西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心裏還有點小高興呢(害羞)
另:如果你是時臣,麵對幼娘閃的玉足,會作何選擇呢?什麽,你問我,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咳咳,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