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rider,掩護我!”
葉青到底能否打敗Lancer尚是個未知數,誰也不知道Lancer會不會突然殺回來。
Ruler不再猶豫,直接揮舞著聖旗衝上階梯。
天草四郎深吸一口氣,拔出太刀擋住了ruler,聖旗和太刀的比拚十分激烈,雙方都沒有留手,一心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但兩人的實力相差仿佛,能力又在某種程度上極為類似,不動用寶具的話便無法分出勝負,可雙方的寶具都不是輕易能用的類型,一旦失手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在都有著顧慮的情況下,兩人一時鬥得難解難分。
奇怪的是,本來要掩護ruler的兩名從者竟然毫無動靜......
在ruler動手時,赤saber深吸一口氣,剛要抬動腳步,一身綠衣打扮宛如宮廷小醜的男人擋在了她麵前。
“喔......怎麽了caster,你要和我戰鬥嗎?真是好膽量啊!”
Saber露出了危險的笑容:“見過血的顏色嗎,小醜!”
“哎呀呀,這可真是誤會了,在下怎麽可能有膽量和您進行戰鬥呢?畢竟您可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圓桌’的一員。就算是末席,也絕不是像在下一樣的人可以抵擋的。”
“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那還不快躲開!”
“在那之前,在下有一件東西想讓您欣賞一下。”
Caster勾起嘴角,露出讓saber莫名心寒的惡趣味笑容。
“一個不入流的小劇場而已,還請慢慢享受......”
“caster,你這混蛋,到底——”saber氣惱之下揮劍去砍他,眨眼功夫卻不見了其蹤影,就連身邊的景物也改變了。
不再是寬闊的封閉空間,而是將被夕陽染成血色的山坡......不,應該說是反過來染紅了夕陽的血腥戰場!
“這、這裏是——”
鋪滿了山野的屍體,鮮血凝結的臭味,被浸染至深處的土地,簡直像是將血肉搗爛後平鋪到地麵上一樣......讓人惡心又厭惡的修羅場。
熟悉的鎧甲,熟悉的武器,熟悉的旗幟和花紋,就連屍體那扭曲的五官都看起來似曾相識。
毫無疑問,這裏是赤saber曾經征戰過的地方。
“為什麽......這裏......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Caster!”
Saber猙獰吼叫著:“你個婊子養的給我滾出來,老子要把你抽皮拔筋!”
“身為騎士竟然如此粗俗,教養真差啊,莫德雷德卿。”
“用你管,你算——嘶!”
轉過身的莫德雷德呆呆看著站立在頂點的騎士。
那是騎士中的騎士,王者中的王者,立於圓桌頂點的存在,同時也是她的父王——騎士王【亞瑟】!
“這副姿態,毫無所謂的風度與涵養可言,身為騎士卻沒有相應的德行。果然......”
那個人開口說道:“你沒有作為‘王’的才能。”
“住嘴......”
“說到底,你之所以想成為王不過是對我的報複而已,懷著複仇之心而登上王位的人,又怎麽可能成為真正賢明的君主呢。
所以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住嘴!”
“你不適合當王,而且——”
“不要、不要!”
“你,”那是無情的王,某位英靈最為冷酷的側麵,“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像你這樣的繼承者。”
“亞瑟!!!!”
當魔劍閃耀著充滿仇恨的赤雷,將眼前的王者砍殺後,一隻柔軟而冰冷的手從後麵撫上了莫德雷德顫抖的雙手。
另一隻則溫柔的撫摸著她染血的臉頰......熟悉又陌生的觸感。
莫德雷德緩緩轉過頭去,看到魅惑的女性容貌,苦澀道:“母後......”
“你做的很好,莫德雷德。”
妖後摩根雙手捧上莫德雷德的臉龐,輕輕抹去血跡,以無比溫柔的語氣說道:“這就是我想看到的,醜陋而又美麗的終末......為了見證那個王的最後一幕,我已經等待了太久了。”
“母後......我,沒有做錯嗎?”
“沒有哦,你做的是正確的,因為——”
蛇吐出了它的信子,惡意宛如實質一般舔過莫德雷德的皮膚。
“這就是你誕生的意義啊!
你——名叫【莫德雷德】的人類,隻是我用來報複我可愛妹妹的人偶而已!
你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莫德雷德,你生存的唯一意義就是如此!
你的誕生不是為了成為王,也不是為了追隨那位騎士王,僅僅隻是為了眼前這肮髒的一幕而已——和你很相配吧?”
不被人所愛的出生,不被人祝福的孩子,不被人認同的繼承者,不被人接受的無貌騎士。
說到底,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人願意正視名為莫德雷德的少女。
而少女從未得到過任何善意,在被惡意填滿的人造子宮中誕生,在沒有一絲溫暖的血色中死去。
真是......隻存在於謊言中的人生啊。
“不......我、我、不是......不是這樣的......啊啊啊啊啊!!!!”
——
Rider從側麵跑上了階梯,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無法摧毀聖杯,所以將目標放在了天草四郎身上。
沒有顧及騎士精神的餘裕了,rider下定決心,在天草四郎和ruler打鬥正酣的時候,找準時機挺起長槍刺去!
【碰者即摔】,隻要有接觸便可以強製讓對方下肢靈體化,在這種激烈的對戰中,哪怕隻是一瞬間的失控,ruler也有絕對的把握幹掉天草四郎!
但就在rider即將得手時,虛空中伸出數道鎖鏈,緊緊纏繞上鑲嵌著黃金的騎槍,如同蟒蛇一般舞動起來,硬是將rider生生從台上甩了下去。
“這是......assassin嗎?!”
由魔力構造成的鐮刀飛來,欲要將rider一刀腰斬,聲勢凜然。
rider不慌不亂,雙手將騎槍在身前一橫,鐮刀在接觸到騎槍的那一刻便潰散一空,化作單純的魔力發散到虛空之中。
但緊接著無數破風之聲響成一片,數不清的黑色鐮刀組成了海洋,衝著rider掀起一波波絞殺的風浪!
“死心吧!”
長槍舞動成風,rider隻是輕輕一掃便讓周圍的鐮刀盡數消散。
Rider抬起頭看向顯現的女帝:“你的魔術是對我沒用的!”
賽米拉米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向rider,灼目的白雷在手心生成。
隻不過是施展魔術而已,本應信手拈來的她,此時卻顯得很吃力——靜謐的飛刀對她造成的傷害比想象中要大。
創口雖然小,但似乎傷到了極為要害的地方。
她本以為如果是魔力具現出的物品而不是純粹的魔術,或許能減弱【對魔力】的效果,但現在看來沒那麽簡單。
情況真是糟糕透了,偏偏留下來的從者是擁有EX【對魔力】的貞德,以及寶具可以無效化絕大多數魔術的阿斯托爾福......在不展開【傲慢王的美酒】的情況下,女帝麵對這兩人過於被動。
而她又心有顧忌,不能肆無忌憚的展開寶具......畢竟她能免疫毒素,但天草四郎卻不能。
盡管如此,可即使隻能用相性最差的魔術對抗,女帝也不能後退一步。
“是的,你有可以對抗魔術的寶具,但是你絕對不能越過我。”
赤assassin賽米拉米斯罕見的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像你這樣的家夥......怎麽能容許你這樣的家夥去妨礙我的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