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到這種地步還要繼續戰鬥下去嗎?”ruler踏出一步,“天草四郎並不是你原本的禦主,他隻是一個盜賊、小偷而已。”
“與那無關,ruler。”
迦爾納神情淡然。
“他是我的禦主,這是由令咒和聖杯連接起來的事實。既然如此,我就有保護他並為其獻上此身的義務。
世界的安危和人類的延續,那是屬於‘未來’的事情,而我隻不過是‘過去’的亡靈,所能做的隻是遵從自己的本心來守護主人而已。
不必多言,天選的聖女,我的意誌並不會因為言語而改變——即使那鋒利如刀。”
“......好吧!”
Ruler不再勸說,神情堅定的揮舞聖旗,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
“別說我們以多欺少啊,Lancer,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莫德雷德舉起【燦然輝耀的王劍】,身上閃耀著赤雷,化作跳躍的電光逆襲而上,直指階梯盡頭的大聖杯!
當然,在那之前,天草四郎和Lancer兩個攔路的才是第一個需要鏟除的。
Rider眉頭一皺:“切!”
他挺起馬上槍,一路奔跑衝鋒,隻是他的目標並非Lancer,而是身後的天草四郎與caster。
在他想來,失去黃金甲、氣息微弱,一看就知道沒有多少餘力的Lancer,不可能同時擋住ruler和saber,而他就可以趁機依靠高超的敏捷繞過去,直接攻擊天草四郎本人。
隻要解決了天草四郎,Lancer也就不用再進行如此讓人心情複雜的戰鬥了。
至於天草四郎如今的實力多強,這個直率的少年騎士並沒有考慮過——與實力無關,就算站在聖杯前麵的是最強英靈,rider也不會畏懼。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Lancer麵對衝來的三名從者,竟沒有任何要選擇或者讓步的意思,而是平靜異常的揮動了手中的黃金槍——他要將敵人全都攔住!
Saber使用了魔力放出,速度陡增,後來居上超越了ruler,搶先和Lancer交上了手。
黃金槍尖點燃了陽炎,雖然微弱但始終不滅,流露出一股堅毅的氣息。
魔劍和豪槍交鋒,赤雷與陽炎混雜在一起,狂暴的兩股力量相衝,卷起一陣雷火的風暴!
哪怕兩人的狀態都不完美,但交手是產生的餘波依舊足以讓虛空震動。
Saber臉色猙獰,體內的龍之因子在咆哮著,可以輕易扭斷鋼鐵的非人臂力全力以赴,重擊之下讓Lancer腳下的石板都開始龜裂!
“果然......勉強......”
迦爾納感覺自己勤苦修行得來的身體不再聽自己使喚,手臂不可控製的彎曲下來。
他眉間微皺,雙手輕輕一擺,黃金的豪槍錯過了劍鋒,他身子陡然一轉,槍尾借著魔劍的衝力直接打向saber肩頭。
Saber雙目一瞪,剛想擋住,卻覺得從魔劍上傳來一股吸力,這把陪她征戰許久的大劍竟然有脫手而出的衝動!
Lancer的槍身成功掃到了身體僵硬的saber,狂猛的力道將之打飛出去。
同時將圈子完整的轉了下來,單手挺刺,燃燒著陽炎的槍尖如龍蛇吐信般刺出,迫使ruler停住腳步用聖旗來招架。
嗖!
一道嬌小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越過ruler和Lancer兩人肩頭,舉起馬上槍刺向守在大聖杯前麵的天草四郎——是rider!
“還請貴公稍等一下!”
身經百戰的迦爾納早已料到這種情況,冒險隻用單手來阻擋ruler便是為了此刻。
他伸出早已蓄勢待發的左手,在眨眼之間抓住了rider的腳踝,然後用力甩向ruler!
Ruler本來壓製了隻有單手握持黃金槍,正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卻被打斷,無奈之下隻好放棄了這次攻勢,接住rider的身體後撤了數步。
三名被擊退的從者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Lancer。
雖然三人中真正算得上能夠一戰的隻有一個半:貞德和半殘的莫德雷德。
但不管怎麽說也是三名從者的聯手攻擊,而迦爾納在失去最重要的武具切身負重傷的情況下,竟然單憑武技和戰鬥經驗擊退了三人,這著實是一件很讓人震撼的事情。
哪怕是自負的莫德雷德,換位處之,自問也不可能做得如Lancer那般出色。
這不是可以用段位來形容的武藝,更多的,是【迦爾納】這名英雄在麵對逆境時所展現出的韌性和毅力。
這個男人究竟跨越了多少磨難,才得到了如今的境界呢?
“讓人歎服的家夥......但是,你的身體能撐到什麽時候呢?”莫德雷德冷冷道,“戰鬥可不是友好切磋,是會見血的,以你目前的狀態來說,我隻要打中一擊就夠了!”
“你可以試一試,saber。”
迦爾納說罷,將目光投向一直沒有出手的葉青。
“黑archer,你不拔劍嗎?作為擊敗了阿喀琉斯的勇士,基本完好的你毫無疑問可以勝過現在的我吧。”
沒有人可以突破Lancer的守護——但他絕不是無敵的。
他的話語中所隱藏的真正含義,是指自己在戰敗死亡之前不會讓人傷到守護之人。
而在場的從者中,最有可能將他殺死的便是黑之archer——葉青!
“憐憫嗎?這大可不必,既然站在此地,那麽互相廝殺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無需多餘的感情。”
“憐憫?”葉青聽到Lancer的話微微一笑,“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麽多愁善感的人。”
“剛才我隻是在蓄勢,確保在她們三個突破的你的防線後能一擊殺掉天草四郎而已。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擋住了,所以錯過了出手時機而已,你可別會錯意了。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我自然不會對你產生同情,而且......我不認為如你這般的人物竟然需要別人的【憐憫】,嗬。”
老實說,葉青個人覺得名叫迦爾納的這位英雄,雖然一生都背負著悲劇色彩,但確實不應該去同情或者憐憫——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迦爾納之所以拚命和宿命與詛咒抗爭,可不是為了博取別人同情的!
對他來說,最大的尊重便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了。
葉青輕輕呼出一口氣,翻手拔出了白無垢,平靜的走向前方。
迦爾納神色不變,握槍的手卻又緊了三分。
他知道赤rider是何等厲害的英雄,故而對擊敗rider的葉青也有一個大概的認知。
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敢說能贏過對方,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就在他準備背水一戰的時候,一股龐大無比而又極其溫和、純淨的無色魔力流入體內,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聖杯嗎?”
站在他身後的天草四郎微微一笑。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袖手旁觀,而是要將Lancer的作用最大化。
他將自己與Lancer的魔力通道,和自己與聖杯的魔力通道做了個交叉。
也就是說,現在從大聖杯中溢出的魔力,也同樣會供給Lancer!
雖然會大量消耗魔力,但對於大聖杯中儲存的魔力總量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相比起Lancer可以發揮的戰力,這點代價根本算不上什麽!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計劃必須連接聖杯,四郎都想將自己的魔力供給也分給迦爾納!
聖杯那堪稱毫無雜質的純淨魔力,默默修複著迦爾納身體內部的損傷,並恢複著他的體力。
這種效果雖然無法和黃金甲的恢複能力相比,但卻比魔術師的治療魔術強得太多了。
但這還不夠,這種狀態的迦爾納是無法擋住這四名從者,尤其是葉青的。
所以,天草四郎身上顯現了令咒的光芒!
原本,他作為前代ruler便持有數量眾多的令咒,而在暗算了赤方五名禦主後,又得到了十五枚令咒。
而且這些從禦主身上得到的令咒,是此次聖杯戰爭中由大聖杯賦予的,與【ruler】的權能不同,這些“新鮮”的令咒不止是魔力資源,還可以對每一名契約的從者起作用。
換言之,天草四郎現在擁有對一般禦主而言想都不敢想的優勢——數量充足乃至可以隨意浪費的令咒!
當然,他不會浪費,他會將令咒放在最需要的地方。
“以兩劃令咒命之:Lancer,請以完好的身軀展開戰鬥。”
“以兩劃令咒命之:取回最強的武具,在戰鬥中展現你無敵的姿態吧!”
“以令咒命之:將眼前之敵——黑之archer殺死!不能讓他靠近大聖杯一步!”
“以令咒命之:Lancer喲,如果事不可為......燃燒你的靈魂與意誌,在終末之時解放神槍之力,將威脅到聖杯的敵人統統毀滅吧!”
六劃令咒,四道命令,太陽之子迦爾納,以最強之姿再度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