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如此,已經攝入體內的毒素卻不會被清除。
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隻會對saber越來越不利!
“啊啦,你還挺頑強的,saber。”
女帝微微一笑:“那就讓我多欣賞一下你掙紮的醜態好了。”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龐大的黑球從虛空中顯現,巨大而猙獰的神魚從黑球中衝了出來!
那是有著不祥色彩的劇毒魔獸,張開了長滿利齒的上下顎,打算將saber的身體徹底粉碎!
“區區畜生!!!”
龐大的魔力在saber嬌小的身體中一口氣爆發出來,她身上帶著無比耀眼的赤雷衝進了魔獸的巨顎之中。
鋼鐵的鎧甲生生撞碎了牙齒,魔劍帶動赤雷炸裂了上顎,saber浴血的身姿從一團團模糊的血肉中鑽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條魚,別放肆了!”
Saber將大劍刺進神魚的頭骨,來回切割著,徹底斬滅了它的生機。
盡管這條神魚也算是魔獸中的上位種,但在saber的絕對力量麵前還是不夠看。
但saber的戰績也到此為止了,下一刻她便被從側麵襲來的冰槍射中,身體被擊飛到了牆壁上。
“混球......唔——噗!”
Saber從牆壁上掉落下來,剛想衝過去攻擊赤assassin,突然一股無力感襲來,毫無征兆的便倒下了。
“怎麽了,saber?”
賽米拉米斯甜美而冷酷的聲音響起。
“難道說是身體動不了嗎?哪也不奇怪,畢竟我用的便是這種毒藥。”
Saber無法進行謾罵了,因為她現在就連舌頭都被毒素麻痹了。
“這便是我的寶具——【傲慢王的美酒(sikera usem)】。
這世上有著許許多多的毒素,隻要在這個寶具的範圍——這座大廳裏,我就能製造任何一種毒素,同時也擁有對毒的耐性。
嗬嗬,saber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但是這也沒辦法,畢竟在毒藥前倒下的英雄可是數不勝數。”
冷傲的女帝睥睨著saber:“小鬼......你實在是太讓人生厭了,你就帶著這副不甘的表情下地獄吧!”
Saber桀驁不遜的眼神死死盯著女帝,但暗地裏卻在緊急聯絡自己的禦主獅子劫......
——
火辣的痛感遊走全身,鮮血和汗水混雜在一起無法分辨,傷口不斷向大腦傳遞著刺激,讓少女的思考陷入了幾乎停滯的境地。
盡管可以免疫空間中所有毒素,但女帝給她造成了足夠的物理傷害,將她的身體摧殘到了幾乎無法行動的地步,連動一根手指都感到困難萬分。
但是,她不想死,或者說並不想就這麽死去。
她經曆過一次死亡。
因為無法再忍受這樣的自己,她向別人祈禱賜予自己死亡。
作為從者,被以【哈桑】之名召喚到現世,她的願望隻有一個,那便是找到可以被自己觸碰的人。
在經曆了許多變故,數次想要放棄,但都被禦主支持著走了過來、
終於,在一個美妙的日子裏遇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即使和自己接觸也不會死亡,他是能跨越死亡的存在,他是少女一直渴求的某樣事物的具現化。
所以,少女想要接近他——隻是沒有做到。
如果不能靠近那個人,那她希望最起碼......可以死在他手上,以另一種方式完成自己的願望。
她不畏懼死亡,那是以暗殺者的身份經常能沾染到的東西。
但可以的話,她想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
是的,她不願死在這種不知【愛】為何物的魔女手上,她的性命——
“是屬於那位大人的......唔!”
黑assassin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用強度大到不可思議的意誌驅動身體,一寸一寸的挪動,掙紮著改變身體的姿勢。
逃走?少女不認為賽米拉米斯會給她這個機會。
那她的選擇就隻有殺死女帝這一個,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她必須要做到!
但是,該如何做呢?現在的她是如此的虛弱,仿佛隻要鬆一口氣就會化作靈子消失一樣。
全盛期的她都不會是女帝的對手,現在的她更加不可能。
“噢噢噢噢!”
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了saber的怒吼。
靜謐極力張開自己的眼睛,看向saber和赤assassin的戰場。
恍惚間看到了向assassin發動寶具的saber——機會!
唯一的機會!
意識到了這一點,靜謐的身體超越肉體的限製,動了起來。
但她的身體終究是壞掉了,等到達適合的攻擊角度時,saber的寶具已經被女帝的防禦武具抵消,她失去了最後的翻盤機會。
“可惡......”
山中老人的名字在我手上被玷汙了——這個想法在靜謐腦海中一閃而過。
就在此時,她無意間發現了一道細微至極的閃光,刺客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出手,一道流光聚集了最後的力量朝目標飛去!
——
牆壁被混雜了魔力素材的炸彈炸碎,一個用魔獸皮捂著口鼻的男人衝了進來,跑到了saber身邊。
這個人正是獅子劫,他用來抵禦毒素的魔獸皮來自他這次從魔術協會得到的報酬——許德拉幼獸的標本。
而他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份用幼獸製作的血清。
這是他在中了靜謐的毒差點死掉,幸存下來後為了以防萬一而製作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派上用場。
他毫不猶豫的將血清注射進了saber體內!
倒在地上的saber陡然睜大了眼睛,伴隨著一聲咆哮,暴躁的魔力放射出來,將女帝對獅子劫發出的魔術統統打散!
賽米拉米斯眉頭一皺,saber居然能獲得掙紮的力量,這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仍然占據絕對的優勢,沒什麽好怕的。
“saber,解放寶具!”
獅子劫沒有猶豫,手上的令咒消失了一劃。
“嗬!”
Saber張狂一笑,操控著尚有麻痹感的軀體,高舉手中魔劍。
“【向端麗的吾父發起叛逆!】”
龐大的魔力收束為貫穿一切的劍氣,毫不留情的衝向女帝!
她無法回避,雖然是暗殺者,但敏捷值卻相當低。
但她也無需回避。
“水之王。”
赤assassin麵無表情的展開了自己的最強守護。
那是有著像清澈湖水的波紋一樣美麗紋路的魚鱗,遊**於神代海洋的某種神獸的鱗片,其防禦力絲毫不弱於神代的盾牌。
撕裂一切的赤色雷光撞到了神魚鱗片上,水之藍和雷之赤色將整個空間渲染成一片混沌。
“沒用的,saber!
這種程度的寶具無法擊破吾之最強守護!”
Saber並非是以最佳狀態解放寶具,事實上沒有那一劃令咒的話,她連解放寶具的力量都沒有。
不完全狀態的魔劍確實無法傷害到assassin。
Saber不爽道:“切,這樣也不行嗎!”
“哼,徒勞的掙紮而已,你......什麽?”
女帝忽然察覺到了某種異樣,轉過頭去,卻發現一抹流光在眼前閃過。
“黑assassin?”
真是的,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不好嗎?就算拚死上來攻擊,就憑她那孱弱的力量,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連saber的寶具都無法突破神魚鱗片,黑assassin根本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一股劇痛從賽米拉米斯胸前傳來!
“唔——這是......怎麽可能?!”
賽米拉米斯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在胸口插著的短刀。
“黑assassin?”
這是幻覺嗎?
區區暗殺者怎麽可能傷到她!!!
賽米拉米斯抬頭看向身前的魚鱗盾牌,這件防具是她擁有的最強守護,怎麽會被一隻小小的短刀貫穿呢?
恍惚間,一個閃爍著微光的缺口進入她的視野。
“這是......啊,哈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
女帝突然自嘲似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嗎,archer......”
那道缺口自然不可能是短刀製造的,畢竟以靜謐如今的力量,能扔出短刀便已經非常難得了,根本不可能對魚鱗造成任何損害。
這缺口的製造者是黑之archer——葉青。
在此前的一次戰鬥中,女帝曾經輸給過他,而這道缺口也是那時留下來的。
本來這算不得什麽大的損傷,對魚鱗的防禦力造不成什麽影響,事實上魚鱗依舊很好的擋住了saber的寶具。
但是......
能擋住A+的魔劍,卻擋不住一隻小小的短刀......
這就是所謂的百密一疏嗎?
“嗬嗬......”女帝看了靜謐和莫德雷德一眼,一揮手身體化為靈體狀態——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