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震動傳來,葉青和大河都站立不穩,隻有暗殺者若無其事,反而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抬頭看向天花板。
“地震?”葉青詫異,“難道是從者的戰鬥餘波?”
餘波都能有這樣的威力,實在讓人咋舌。
“時間差不多了......”暗殺者喃喃自語,轉身欲走。
大河站出來大聲說道:“大叔,打不過就想跑嗎?”
葉青小心肝一顫:這是在用激將法嗎?大姐你讓他走好不好,你不怕我怕啊!我身上還有傷,就想去個醫院,成全我一下好不好?
換做其他從者,一定會為了尊嚴和大河好好“理論”,但恰巧暗殺者沒有類似的自尊,即使聽到了大河的挑釁也無動於衷,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呼......”葉青長出一口氣,緊張過後身子竟有些酸軟。
“站了便宜就跑,一點武人氣概都沒有!”大河還對切嗣打她的那一拳耿耿於懷,沒有打回來頗為不滿。
“先別說這個,剛才那麽大的動靜,這裏恐怕不久就要塌了,我們趕緊跑吧!”葉青想起來一事,語氣急促起來。
“你爺爺在外麵殺來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天知道他會幹什麽。”
“哦哦、”大河恍然大悟,把竹刀往背上一係,緊接著彎下腰來。
“你幹什麽?”
葉青正奇怪呢,大河一手攬住他肩膀,一手托住兩腿膝彎,可愛的“嘿咻”一聲,直接將他抱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公、主、抱!
......不過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
“唉?唉......唉!”
葉青懵逼了:“你幹嘛,我能自己走。”
少女大河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容陽光:“小弟弟你別害羞,這種緊要關頭,正是我展現大姐姐威嚴的絕好時機!不用擔心,姐姐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出去!”
“嗯,肩膀上的傷疼不疼?姐姐我這有緊急儲備糧——巧克力,來......給你糖吃。”
葉青本想掙紮一下,但當嘴裏的巧克力逐漸化開,少女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發育良好的歐派在他臉上蹭來蹭去,感受到那份柔軟......
似乎、大概、可能......被公主抱的感覺也不錯啊。
不要誤會,葉青一個七歲小孩而已,心中怎麽會有邪念呢......他隻是有點......額,哲學。
話說回來,咱現在隻有七歲,是不是偷窺女生洗澡、不小心摸到歐派也可以說成“年紀小不懂事”,輕易就被原諒呢?
哎呀,突然發現自己以前錯過了很多啊!
咳咳!
大家別想太多,葉青隻是覺得現在和她討論公主抱會耽誤時間,所以幹脆聽她的而已,單純是為了更順利的逃出去,不是為了其它不健康的事情哦。
正當葉青享受著特殊待遇時,大河發出一聲驚呼,連忙停住,差點沒把葉青給扔出去。
葉青反射性的摟住了她的脖子:“怎麽了?!”
大河驚愕的說道:“小弟弟你看......那裏有個人誒。”
大河抱著葉青走進一看,葉青臉色驟然一變。
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大得嚇人的窟窿,似乎不止這一層破損,往上看甚至能看到夜空——竟然直接把大樓從上到下打穿了!
在一片碎石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半埋在裏麵,看不出半點生命跡象。
身上的鎧甲已經所剩無幾,露出大片潔白如雪的肌膚,和血汙混雜在一起,竟讓人從中感受到一種破滅的美好。
金色的長發覆蓋在身上,但遮掩不住胸前那恐怖的傷口,幾乎能將人一分為二......
“......她,死了嗎?”大河看少女身上沒有呼吸起伏,自然認為這是一具屍體,說話的時候還非常悲傷。
葉青當然知道她是沒死的,畢竟從者死了是沒有屍體的,但......
“嗯,應該死了。不用管她,我們繼續趕路!”
“唉......噢噢。”大河反應過來,多看了娘閃閃一眼,但感覺到腳下建築物的震動越來越明顯,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離開。
被大河抱著,路上葉青一臉糾結。
說實話,娘閃閃死了對他而言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一來,這個英雄王太過自我中心,一不留神就可能得罪她。二來,她死了正好可以讓小玲擺脫禦主的身份。
現在大樓隨時可能坍塌,帶上她隻能多個累贅。
再者說,他和娘閃閃之間又沒什麽深厚交情,也沒救她的責任和義務......
沒錯,他沒有理由去做救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可為什麽葉青心中總是隱隱感到不安呢?
“草!”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葉青一拍大河肩膀,翻身落地。
不顧大河那驚愕的眼神,使用了強化魔術,葉青僅用五秒鍾就跨越了重重瓦礫,回到了娘閃閃的廢墟。
深吸一口氣,學著大河那樣,葉青將娘閃閃以公主抱的姿勢也抱了起來。
“嘶!”
左臂上,暗殺者留下的槍傷傳來一陣劇痛,葉青特意增大了傷口附近的魔力輸出,一來補強臂力,二來可以讓神經更加麻木,減輕痛楚。
“啊啊啊~我有病嗎!?”
這時候還跑回來,他一定是得了一種叫“傻瓜”的不治之症!
全力發動強化魔術,葉青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娘閃閃,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傲慢自大的少女王者,身體竟然是如此的輕。
“輕的就好像一根羽毛一樣......她是用這樣的纖細的身體背負起了烏魯克嗎?”
搖搖頭將雜念清除腦外,葉青一路小跑回到了藤村大河身邊。
看著葉青努力搬運娘閃閃的樣子,大河不知不覺露出了一絲微笑。
“好!小弟弟,跟緊姐姐,咱們一起衝出去。”
已經開始有碎石和灰塵簌簌落下,大河回眸一笑:“出去我再問你這都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