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歌抬頭看向黑塔。
這家夥還真和遊戲裏一樣傲慢。
這一句話把我都給罵進去了。
不止趙楚歌一個人這麽覺得。
剛才還沉默的姬子，終於舍得開口了。
“早就聽聞黑塔女士的傲慢，不曾想你比傳言中還要不知廉恥！”
“廉恥？”
黑塔冷哼一聲，看向姬子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你要首先明白一條公理：即使放諸宇宙的尺度上，我也是萬年一遇的超級天才。
“我並非不知廉恥，而是廉恥對於我而言，屁也不是！”
三月七拍案而起。
“找那麽多借口幹嘛？別人不說，姬子姐和你一樣是令使！”
過了這麽久，總算是有一條能反駁的了。
她整個人可太興奮了。
“令使?這應該算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成就了。”
黑塔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無奈。
“我明明有那麽多成就，你們為什麽總是喜歡提這個？”
她看向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年少時，我解開了孤波算法難題、斯帕克模型猜想。”
“青年時，我發現了西格瑪重子的轉化方法。”
“中年時，我提出黑塔序列，發表有關於返老還童的論文。”
“老年時，我成功返老還童。”
……
黑塔漫不經心地說著自己曾經的成就。
而這些。
不過是她的崇拜者們所整理下來的一點點可公開的事跡罷了。
誰都不知道她私底下還藏著多少。
“你們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嗎？”
黑塔提問道。
“我，我們曾經解決過星核危機，拯救過星球。”
三月七嘴硬道。
“這個啊？”
黑塔回答道：“我從十九次將所在星球從毀滅的危機中拯救，並親手捕捉了一個星核存放起來。”
她伸手指向空間站。
“這個空間站也不過是我的收藏櫃罷了，我會把一些有意思的玩具扔在這裏。”
一群人瞬間安靜下來。
黑塔的功績難以估量。
這種人。
怎麽去拿世俗的道德觀念去判斷她呢？
趙楚歌也深以為然。
在原來的世界。
也基本沒人會以個人道德去評價秦皇漢武。
黑塔這種人物。
除了傲慢一點，冷漠一點。
幾乎什麽缺陷也沒有。
黑塔繼續說道：
“你們現在的行為無非就是喜歡趙楚歌，想要獨占對方，可又害怕不成功，想要擠走別的競爭者罷了。”
艾絲妲抿了抿嘴唇。
她確實有這個想法。
直到現在的所有行動都是想讓其他兩人知難而退。
“所以呢？你不也想讓我們放棄嗎？”
三月七說道。
“我可沒這麽說。”
黑塔輕蔑一笑，走進三月七的身旁打量著她：
“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你難不成以為可以成為我的對手嗎？”
三月七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她的心髒砰砰直跳。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好像消失了。
隻有黑塔的聲音還是如此清晰。
“我隨便你們怎麽和他親近，但無論你們和他有多親密，最後他會自動拋棄你們，隻想要我一個人。”
黑塔的語氣依舊平淡。
仿佛像是在說什麽理所當然的事實一般。
沒辦法。
她從來沒把這些小孩當做是對手。
哪怕是地位最高，年齡最大的姬子。
在她麵前也不值一提。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瞧不起人啊！’
三月七想要說話。
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艾絲妲和姬子兩人也沉默下來。
“好了，我們走吧，我找你還有事情呢？”
黑塔打了個哈欠。
這絕對是她幹過最無聊的事情了。
她拉起趙楚歌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等等，還有我呢！”
星站起身，正想要說些什麽。
“你……”
黑塔淡淡地撇了一眼。
估算了一下趙楚歌和星核小鬼兩個人的價值。
她發現果然還是趙楚歌香一些。
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當事人一走。
現場頓時恢複了平常的氣氛。
三月七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揮了揮小拳頭。
“她什麽說話的態度？真想教訓她一頓。”
艾絲妲歎了一口氣。
誰不是呢？
可黑塔女士認真起來。
自己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談什麽對付她。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星看向眾人，鼓起腮幫子道：
“你們難不成想要看到趙楚歌被搶走嗎？我們四個要聯合起來，讓她好看。”
她很努力地讓自己不笑出聲音。
雖然被無視，心裏很煩。
但要是能看到黑塔放出豪言壯語後。
還是吃癟了。
那就值得。
她眼神一亮，看向其他三人。
“艾絲妲，你難道就這麽放棄了嗎？未來天天看著趙楚歌和黑塔在你麵前秀恩愛，你就滿足了嗎？”
不要！
正打算放棄的艾絲妲聽了，心頭一緊。
她絕對不想看到那幅場景。
“還有你三月七，你難道就想看到唯一和自己聊得來的人，奪走自己初吻的人娶別人嗎？”
“不要！”
三月七說道。
她還是不太清楚心裏對趙楚歌的感情到底是什麽。
真的喜歡上這個隻見過幾麵的人了嗎？
單純被氣氛感染，一時之間衝昏了頭腦？
還是像小孩子一樣。
跟我玩了，就不能和我討厭的人在一起玩。
這種占有欲？
或許都有？
她搞不明白這些事情。
可她的心裏很清楚。
不想看到趙楚歌離去。
這就足夠了。
“我們聯合起來，一定要趕走那個壞女人。”
三月七說道。
“我就算了，我根本不喜歡趙楚歌。”
姬子沒有絲毫猶豫轉頭就走。
可腳步卻十分雜亂。
完全沒有平常那種端莊的姿態。
“姬子姐不加入，單靠我們也一樣。”
星打氣道。
三人各自將右手聚在一塊，上下揮舞。
星激動地說道：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反黑塔聯盟就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