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坐標不是由空間站發出的……”

一陣陌生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星緩緩恢複意識。

她正要睜眼。

說自己沒事的時候。

旁邊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

“都這時候了,還計較啥啊,這麽一個大活人在眼前總不會是假的吧。”

星沉默了。

她總感覺繼續裝暈會有點好事發生。

自己的手腕被提起。

星下意識的就想要反抗,可又強行壓製住了本能。

“心跳和脈搏很微弱,三月,準備人工呼吸。”

男人說道。

“我不行的,沒什麽經驗,還是丹恒你來吧。”

女人推脫著。

星眼睛眯起了一條縫。

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直接用手推開了對方。

“謝謝,我好像已經清醒了。”

她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醒來,沒事就好,我叫三月七,這位是丹恒。”

三月七眼裏露出一抹心疼。

看向星的眼神一亮。

好可愛的女孩子。

這怎麽會一個人被單獨拋棄在這裏。

“我記得和原本和父母在一起,然後,然後我眼前一黑,醒來就這樣了。”

星雙手抱著大腿,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一個小角落裏。

委屈巴巴地看著三月七。

“她們怎麽這麽過分。”

三月七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是什麽?

這明明就是看著女兒受傷,結果拋下孩子不管的壞家夥。

她看向星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乖,我們一起去找艾絲妲站長住持公道。”

她抱住星。

緩緩地安慰道:“你要是無處可去了,可以來我們星穹列車,姬子姐姐,楊叔、帕姆都是很溫柔的人。”

“嗯。”

星緩緩靠在三月七的懷裏。

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丹恒摸了摸下巴。

不對勁。

這孩子怎麽感覺都不對勁。

就像是一直在這裏等待著一樣。

還有這套說辭。

明顯是為了和三月七拉近距離。

是不是真的還另說呢。

不過。

這終究隻是自己的猜測。

丹恒將心中的疑惑壓在心底。

路上多關注這小子兩眼就好了。

“我們要先去防位科的戰線進行增援。”

丹恒開口道。

“戰線?”

星疑惑地看向丹恒。

“前天有一個神秘人發出消息,說反物質軍團要進攻空間站,艾絲妲站長下令緊急疏散。”

丹恒回答道。

“艾絲妲是誰?”

星又開口道。

她這麽一說。

兩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星多的身上。

“你連艾絲妲是誰都不知道?”

丹恒盯著她。

悄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空間站的人再怎麽無知。

也不會把昨天剛發過話的艾絲妲忘記。

而且對方還記得名字和昏睡之前的記憶。

“我好像失憶了,許多以前的記憶都記不清了。”

星哭著一張臉。

“不對,你不可能失憶了。”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質疑道。

她直接跳離星的身旁。

手持長弓,露出戒備的表情。

丹恒心裏微微一驚。

這家夥反應這麽快嗎?

正常來說。

三月七應該是後知後覺,然後發現被欺騙感情。

又去找姬子姐求安慰。

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始沒心沒肺的那種人。

今天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反應過來?

難不成……

丹恒心裏冒出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手中的長槍默默對準三月七。

沒想到已經被替換了嗎?

到底是什麽時候將真的三月七調包走的。

三月七可不知道丹恒那麽多的內心戲。

她看著星,一臉憤慨。

“說,你為什麽要欺騙我?”

“我沒有。”

星稍微有點心虛。

想抱抱才這麽說的。

但也沒說謊啊。

我確實被遺棄了,也忘記了從前的記憶。

“哼,本小姐冰雪聰明,你可騙不了我。”

三月七露出一臉驕傲的表情。

“還不想認罪嗎?那就讓我說說你暴露了什麽地方吧。”

她將頸環上的小扣子向前微微一拉。

低下頭。

對著扣子說道:“混亂之中拋下孩子的父母?不得不說,你選擇的身份很棒。”

“但,可惜的是,你遇上了我!”

她說著,放心了衣服扣子。

扣子回彈回去,打中了三月七的咽喉。

她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傳來。

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威嚴。

“一個失憶的人怎麽會說話呢?”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你撒謊了!”

三月七連武器都丟在地上不管了。

左手叉腰。

右手指著星。

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

整個人仿佛在說:

‘犯人就是你,你快點認罪吧?’

這一幕把星河丹恒嚇得一愣一愣的。

星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滿臉不可置信地回答道:

“我?我竟然沒有失憶,原來我的失憶是裝的嗎?”

三月七擺出一副很凶的表情,質問道。

“說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吸引反物質軍團進攻空間站,還欺騙我們。”

她故意捏著嗓子發話。

學著電視裏那些審問犯人的情報工作者。

“我居然將反物質軍團引進來攻擊空間站?”

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不知道反物質軍團是什麽。

也不知道空間站是什麽。

連陰謀有什麽也不知道。

但這一刻。

她總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別裝傻!你現在不說,等我查出來可就不是這個待遇了。”

她一拍牆壁。

發出巨大的聲響。

“嗚嗚嗚,長官我有罪。”

星直接認罪伏法了。

“嘿嘿,名偵探三月七又破獲了一個案件。”

三月七正美著呢。

一旁的丹恒突然給她腦袋來了一下。

“我說,你們兩個玩夠了嗎?”

“控製記憶的和說話的根本不在大腦的同一區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