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趙楚歌和青雀兩個離開太卜司的時刻。
太卜看著眼前這兩個煩人精,整個人都要被氣死了。
“一個天天不工作隻想著摸魚,一個整天遊手好閑不管事,這是造了什麽孽我才會放心把他倆放在一起啊!”
她開始後悔了。
後悔就不應該讓這兩個奇葩湊到一塊。
拿窮觀陣跑澀圖。
這是正常人能夠幹出來的事情嗎?
反正她覺得能幹出這些事情的,十有八九不是什麽正常人。
“算了,算了,不值得生氣。”
她默默消除了這一次的計算記錄,朝著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裏走去。
辦公室整體而言還算幹淨整潔。
值得一提的是,裏麵還帶著一個梳妝台。
台子上麵有各種整理頭發的道具。
“都怪這兩人,我頭發都亂了。”
符玄歎了一口氣。
她默默地將自己的頭發放了下來。
和青雀那種樸素的人不同。
她平常能夠保持一個仙女的形象可離不開對自己各種方麵的保養。
其中發型是最重要的一環。
一旦亂了,她怎麽可能仙氣飄飄地出現在其他人的麵前。
身為太卜。
最重要的造型還是要有的。
她窩在辦公室裏默默打理起了自己的頭發。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向周圍望了望,沒看見人影。
她默默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抓了一把。
“硬的,抓不到!”
她的嘴角抽搐。
明明很早之前就知道這個結果了,但再次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還是讓她有點受傷。
猛吸一口放著的木瓜牛奶。
她不由得產生一個疑問。
其他人到底是怎麽長得這麽高?這麽大的?
忽然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景元?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符玄瞥了一眼電話,直接開口詢問道。
“仙舟戰事結束,公司等多方麵可能打算大量入駐仙舟,就在這幾十年之內。”
景元的語氣重透露著一股疲憊。
“也不知是福是禍,我們六禦開會,速來吧。”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符玄看著紮了一半的頭發,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還能怎麽辦呢?
先以工作為重吧。
簡單地將頭發盤在腦後,她連忙向神策府走去。
太卜司離得還挺遠的。
當她到達神策府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到了。
還沒等她推門進去,門就率先打開了。
一個身材豐滿的狐人女子從中走了出來。
她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符玄一樣,直直的和符玄撞了個滿懷。
“隻能看見耳朵。”
符玄的表情在一瞬間扭曲成一坨,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的表情很快就恢複正常。
“太卜大人,你把我的胸托起來了。”
馭空調侃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的身高恰好讓符玄隻能到她的胸口還不到。
“哼,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符玄冷哼一聲向後退去。
她盯著那兩團多出來的東西,嘴角不自覺再次**了一下。
為什麽會這麽大啊!
“拿份文件,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麽重要,就算了吧。”
馭空稍微有點失落。
平常的她肩膀總是很酸,剛才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來著。
“符卿來了?坐吧。”
景元看到人齊了,也趕忙招呼著。
馭空率先回去就坐。
符玄則是看著這個會場稍微有些不滿意。
這裏的桌子為什麽這麽高?
都過肚臍了。
等我當將軍了,一定要把這玩意給卸下來。
她默默比了下高度,然後跳上了一旁的椅子。
整個會場說是六禦開會。
實際上人也挺多的。
除了六禦之外。
活著的白珩、各個職位的接班人也都在場。
“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有關於公司自由貿易的問題,之前在血戰時代,我們都是很少與外界交流……”
景元坐在主位上,麵色嚴肅地向周圍人開始解釋。
符玄的思維卻在不斷發散。
主要這事和他基本不相幹,是地衡司的問題。
更何況。
之後還要很長時間才會開始貿易。
今天主要還是提醒一下有這件事情,回去要好好思考一下。
沒什麽實在的事情。
她現在更煩惱的是。
為什麽馭空成天抱著胸?
是故意要顯擺嗎?
經過趙楚歌的提醒,她現在對這方麵極其敏感。
隻能說平也有平的好處,現在的符玄完全體會不了馭空的肩膀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她又望向一旁的白衍。
對方身穿一身戎裝,後頸部戴了類似白色圍巾一樣的東西。
但她更在意的是。
好像白衍也在有意無意地架著。
準確來說,屋子裏的女性似乎都會架著。
除了她。
一瞬間,她感覺到來自世界的巨大惡意。
“符玄?怎麽了嗎?”
白珩感覺到旁邊的目光,立刻小聲地向符玄搭話。
“沒什麽。”
符玄目光下移。
之前還沒感覺。
但這一刻她彎腰的時候才能正麵感覺到她十足的壓迫感。
特別是發現自己坐著還沒到對方肩膀。
符玄稍微有點蚌不住了。
這怎麽一個個都這麽離譜?
“好好開會吧。”
符玄將頭扭了過去。
現在的她不太想和別人搭話。
看向景元。
她猛地發現一個問題。
不對啊!
景元的胸肌為什麽也這麽大!
女的也就算了,為什麽男的也是。
話說趙楚歌的胸肌似乎也不小來著?
她整個人都麻了。
女的就算了,她居然連男的都比不過。
不過好歹也是個太卜。
很快她就重新振作精神,將目光再次投向眾人開始尋找規律。
會開了很久。
符玄也觀察了很久。
很快,她逐漸發現一個規律。
似乎武職的都比較高大?
白珩、馭空、景元,他們基本上都是雲騎出身。
而剩下的。
和她一樣的工造司、地衡司就沒有這麽突出。
她不禁開始思考起來。
“小符玄?小符玄?”
耳邊傳來女聲讓符玄整個人一驚。
她連忙從自己的世界裏麵退了出來。
“白珩?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符玄詢問道。
“已經散會了,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白珩嘴角露出戲謔的表情。
她走到椅子的背後,將自己身上的重擔壓在了符玄的大腦上
“你!”
符玄能夠很明確地感覺到身後這人就是在明知故問。
“其實有些事情不用太過在意,你現在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白珩笑了笑,身體還在符玄的腦門上輕輕摩擦。
“呼……”
符玄深吸一口氣。
這絕對是對她的公然挑釁。
“嗬嗬,不逗你玩了。”
白珩見符玄要生氣了,連忙退了兩步。
她望著符玄的小臉頰真誠地說道:
“我其實真感覺你這樣不錯,當然,要是能把頭發梳起來就更好了,否則看不見你。”
“你!”
符玄這下徹底忍不了了。
她猛地想要暴起傷人。
可等她跳下椅子之後,白珩早就跑遠了。
“你們都欺負我!”
符玄平坦的胸膛上下起伏。
她決定了。
自己必須要做出一點改變。
從明天……不!就今天開始。
她要當武職,出外勤!
對了。
還可以把青雀拉上。
兩個人出外勤也能互相搭把手。
她掏出個人終端,打了個電話說道:
“喂,青雀,你現在在哪?”
青雀的聲音稍微有些慌亂。
“我正在家?怎麽了?”
她知道自己算是在休息,但接到符玄的電話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晚上和我一起出外勤。”
符玄的語氣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
現場隻留下青雀的慘叫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