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聽到這句話,整張臉瞬間就垮下來了。
“別呀!我實在混不下去了!”
太卜司的日子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天天要和各種天書打交道。
每天來這裏,第一件事就是看書,然後再次醒過來就已經中午了。
這樣的生活看著美好。
但架不住天天都這樣啊!
反正她暫時接受不了。
要是有空閑的時間,她更加願意放在其他的地方。
“你太浮躁了,喏,給你個清心咒,等你學會了以後再說調理的問題吧。”
趙楚歌從懷裏遞出了一本秘籍。
素裳有家傳的太虛劍法以及配套的心法,理論上來說,在力量上是完全沒問題了。
而自己的這套心法。
主要就是為了靜心凝神的,和提升實力倒是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啊?就這個嗎?”
素裳看著眼前的書,撇撇嘴,心裏稍微有點不滿。
她不希望學這種的技能。
“那按照你的想法,你想要學點什麽東西?”
趙楚歌詢問道。
“能讓我變得和你一樣強的那種功法,最好還是能夠速成的,或者是一招製敵的必殺技之類的!”
素裳拿著手裏的書,做著誇張的姿勢,嘴裏還傳出‘咻咻’之類的擬聲詞。
“那這個必殺技,你大概有什麽要求?”
趙楚歌詢問道。
“能連你都能打倒的那種就最好了。”
素裳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家夥!
隻聽說有學生學久了,會開始想要擊敗自己的老師。
這家夥第一天上課就把這當做目標。
隻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也不是沒有,但這種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素裳眼前一亮。
“真的有啊!快教我!快教我!”
她剛才隻是隨便說說的來著,真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門技術。
“那我說,你記好了。”
趙楚歌擺出一副認真臉說道:
“每天俯臥撐一百次、仰臥起坐一百次、下蹲一百次,再加上十公裏的長跑,隻要堅持一個月。”
“你的頭發就沒了,同時你也會變強。”
素裳聽著這個指標,默默盤算了一下。
要是丟掉了頭發才能變強,那是不是太醜了一點呀!
“就不能保留頭發嗎?”
素裳詢問道。
趙楚歌呼吸停了下來,他看向素裳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是問題的關鍵嗎!”
“啊?”
素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說的話,眼神迷離。
“難不成不是嗎?剩下的不是隻有鍛煉方法了嗎?”
她仔細盤算了一下。
總感覺自己也沒漏聽什麽呀!
為什麽要說我呢?
“你!”
趙楚歌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原本隻是和素裳開個玩笑而已,真沒想到對方居然聽不出來。
“你難不成就沒感覺到這個鍛煉量都不對勁嗎?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也隻是較大的運動量,更別說我們了。”
他單手扶額,對素裳解釋道。
“唉!是嗎?我對數字不太敏感,不清楚這個運動量到底屬於什麽級別的。”
這時候素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鍛煉的方法不太對勁。
“師父!你怎麽能夠騙我!”
趙楚歌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但還是說道:
“什麽叫做我騙你啊!這隻是個玩笑而已,畢竟是你先來找我開玩笑的。”
“我沒有!”
“你剛才那條件不是開玩笑的誰信啊!我要是有這麽強的招式,在對付你這種更弱的人身上豈不是更厲害了!”
素裳頭腦一轉,發現也是這麽一個道理。
“那好吧……”
她歎了一口氣。
原本她都已經大概決定好要放棄自己的頭發來著了。
沒想到是假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
趙楚歌看到這一幕血壓都上來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到底應不應該收這個徒弟了。
“你以後出去記得不要說我的名字,就當我們兩個不認識就好了。”
趙楚歌歎了口氣,悠悠開口道。
“啊?為什麽?”
素裳十分不能理解。
“你在學術以及多方麵實踐領域,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會使我在教育界的名聲掃地!”
趙楚歌看了一眼素裳。
他原本還想在死後弄個教育家的名頭來著。
現在收了素裳作徒弟。
怕是晚節不保了!
“你的家庭地位也要不保了……”
青雀幽幽地在趙楚歌的身邊開口道。
隻見剛才符玄已經出完了一波氣,在旁邊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青雀背著符玄,沒發聲音,說道:
“今晚到我房間裏來,幫我抄作業!要是抄不完,你就等著吧!”
趙楚歌沉默了半晌,突然發現讀不懂唇語也挺好的。
要他去幫忙罰抄。
那還真不如殺了他算了。
“青雀,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可以明說,我們不需要那麽扭扭捏捏的!”
趙楚歌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大聲道。
這一嗓子直接幫還在喝茶的符玄驚醒了。
“青雀,你該不會想讓趙楚歌幫你抄吧?”
符玄饒有興致地問道。
要是其他人幫抄,她肯定不讓。
但是趙楚歌嘛……
他真要是願意幫青雀抄書,那未來可別怪她多布置一些抄寫作業給青雀了。
正好報複一波。
“沒有,沒有!符玄大人,您多慮了!”
青雀再怎麽樣也不會在符玄麵前提起這件事情。
到時候。
符玄一個不高興了,說不定罰得更多。
“那就好,記得字跡一定要工整,要是分辨不出來,可不算哦!”
符玄繼續飲茶。
青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楚歌。
‘你裝什麽裝!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做些什麽?’
趙楚歌回了她一記白眼。
‘呸!別想讓我幫忙抄書,這麽無聊的事情我可不幹!’
青雀鼓起腮幫子,眼神的壓迫感更強了。
‘這次可是你引起的事故,你要為此負責的!’
‘別瞎說啊!’
趙楚歌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你和素裳摸魚被抓了,罰你倆天經地義,關我啥事?’
青雀用頭拱了拱趙楚歌。
‘要不是你故意挑釁太卜大人的身高問題,她會這麽生氣嗎?’
‘她不這麽生氣,她會這麽罰我嗎?’
趙楚歌哪裏能認這茬,他連忙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勢。
‘別瞎說好不好,這麽多年來都是這麽懲罰的,找找自己的原因行不行!’
兩個人擠眉弄眼,玩得不亦樂乎。
素裳看著兩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
這兩人在幹嘛啊!
我怎麽看不懂?
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她開口詢問道:
“你倆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反倒是在這裏擠眉弄眼幹什麽?能不能帶我一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