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洛德,小型的快餐店的地下室中。

一個灰衣女孩正坐在店前的桌子上打著遊戲,有客人,她就接待一下,沒客人,她就一直在玩。

這家店的生意不算太好。

坐了一整個白天也沒幾個客戶。

“叮鈴!”

隨著風鈴的響聲,一個穿著還算華麗的貴婦人走了進來。

“小銀,不,現在應該叫銀狼了,今天辛苦了,新工作找到了嗎?”

銀狼放下手中的遊戲操縱杆,看向天花板,無語地說道:

“沒有,對於獨狼,還是黑戶,他們不太喜歡。”

在朋克洛德,人們從來都是搭夥做事,獨行的人,大多混不下去。

“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貴婦人問道。

“接下來?”

銀狼抬頭看向遊戲的記錄板。

上麵每一個都顯示著‘銀狼’這個稱呼。

回頭望向空空****的地下室。在這裏歇息的人很多,但留下來的卻很少。從這裏離開的人很多,但再回來的卻很少。

她眨眨眼,關掉了眼前的屏幕。

“名叫地下室的遊戲結束了,我要離開了。”

她收拾著手上的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度過了十幾年的地方。

“這麽著急?你打算去哪?”

“從這裏向西去廢品山吧,我想去那裏找點活幹。”

“倒也沒必要這麽著急,不再等等嗎?”

銀狼將自己唯一一件大衣穿在身上,將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地,身上隻帶了遊戲機、兩件換洗衣服以及一點防身道具。

她走出地下室的大門,向貴婦人揮揮手告別:

“不了,朋克洛德的下一任傳奇要開始書寫她的故事了!”

貴婦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廢品山她聽說過。

都是些亡命之徒的聚集地,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銀狼真的能夠好好在那裏好好生活嗎?

想到這,她連忙追出去。

“銀狼!”

“我的店裏一直缺一個前台,我這隨時歡迎你回來!”

她的聲音淹沒在喧嘩的不夜城中,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

“喂喂喂,聽說了嗎?最近這段時間爐渣幫的那個任務有人接了!”

酒館內,一個消瘦青年對著旁邊邋遢的大叔說道。

“爐渣幫!就是那個在東邊城裏一直到處作亂的幫派吧?我知道,那可是個成名已久的大勢力,哪個團隊敢接這個任務。”

大叔猛然一精神。

這個任務在大廳裏掛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每一年報酬都在不斷提升,可始終沒有人接。

“你要不猜猜?溫馨提示,這很可能是單人接取。”

消瘦青年嘿嘿一笑,賣了個關子。

“單人!”

大叔嚇了一跳。

獨行的人,大多混不下去,混出頭的那些,最後都成了傳奇。

他喃喃自語道:

“自從石劍之後,好像沒聽說過還有什麽傳奇誕生,難不成是零號和先哲回來了?”

消瘦青年搖搖頭。

“不是,這怎麽可能呢?”

大叔眉頭皺成一團,他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麽人可以剿滅爐渣幫的了。

“怎麽樣?猜的到嗎?”

“別廢話了,趕緊說,再不說,小心我揍你了。”

“嗨,別那麽暴躁嘛,我說就是了。”

青年抿了一口唇邊的酒,回答道:

“一個女人,身後還有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四個隊友,是個純新人。”

大叔頓時笑出了聲。

“純新人?她該不會還不清楚爐渣幫到底代表什麽就過去了吧?這可不是什麽街邊的小混混。”

青年也不禁笑出了聲,讓酒保又給自己上了一杯酒。

“昨天出發的,這個時間要不是躲在哪個角落裏叫媽媽,要不就是已經被剁成臊子了吧,不管那種,對於我們都是一出好戲。”

大叔笑完提問道: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來著?”

消瘦青年皺起眉頭,具體的名字要他現在說,還真說不上來。

“我記得好像叫……叫……”

“叫銀狼!”

消瘦青年身後傳來一個女聲,隨即,一個鐵塊就被砸到了他的頭頂。

哐當一聲,他頓時被砸的頭破血流。

“那個小……”

青年話罵到一半忽然說不出口了,他看著砸他的物品。

一塊金玉虎符!

爐渣幫老大曾經以高價買回去,被視作其幫派最高權利象征的寶物。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

隻見一個銀色偏灰頭發的女孩走了進來。

“你剛才想說什麽?”

女孩睥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個子不高,但兩個人光從氣勢上就能看得出來誰強誰弱。

“我是想說,這個東西是你這位尊貴美麗的小姐掉的嗎?”

瘦弱青年連忙改口,燦燦地看向她。

“行了,滾吧,給我騰個位置。”

女孩一擺手,這兩個人頭也不敢回,直接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她坐到和和自己肚子一樣高的板凳上,將原本台子上的酒一掃而下。

玻璃杯掉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全體的目光向女孩看齊。

“酒保,先來一杯卡布奇諾。”

酒保忙著手中酒的調製,看都沒看女孩一眼直接說道:

“打架之類的隨意,可這是酒館的東西,誠惠十萬,付不出就別出去了,另外,這裏是酒館不是咖啡館。”

女孩將金玉虎符遞了過去。

“先看看這是什麽再繼續說話。”

酒保隨意撇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您好,銀狼小姐,卡布奇諾現在就準備,請您稍後。”

他說著,直接將手中調製到一半的酒液扔在一邊,連忙吩咐下人,去買,順便通知店長過來。

銀狼招招手,將酒保叫過來。

“那十萬塊要轉賬還是現金?”

酒保陪笑道:

“什麽錢不錢的,你把這杯子全砸了都沒事。”

銀狼咧嘴一笑:

“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複一下。”

酒保的神色立刻正經起來,麵不改色地看銀狼說道:

“好的,你想要我什麽樣都可以。”

他將下人買來的東西遞給銀狼,正經地回答道:

“這是您的卡布奇諾,請慢用。”

銀狼輕抿了一口,忽然一拍桌子,故作生氣地說道:

“這裏麵怎麽加糖了!我不喝加糖的!”

酒保麵不改色地從身後又拿出一杯,回答道:

“抱歉,是我沒弄清楚,這杯是不加糖的。”

銀狼忽然咧嘴一笑。

“還算機靈,你們店長呢?”

“來了,來了。”

一個中年人從身後走來,滿臉賠笑地看著銀狼說道:

“沒第一時間出麵真是抱歉。剛才去給您準備報酬去了,請恕罪。”

銀狼擺擺手。

“移步吧,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

中年人微微欠身作禮。

“能夠和銀狼小姐談話,我榮幸之至。”

銀狼跳下椅子,向身後的人群揮手告別:

“酒水全記在我賬上,要記住,這是貝洛伯格下一任傳奇請的。”

現場的人很給麵子地歡呼道:

“銀狼!”

“銀狼!”

“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