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人詢問鐵衛,或許會用巡邏比較忙退掉,亦或者簡單地說兩句應付一下就算了。

可花火剛才的表演實在是太可憐了,讓鐵衛都不自覺地多說了幾句,甚至花火提問的一些問題,也詳細的回答。

過了一會,花火才收集好要用的情報。

“謝謝您。”

她很禮貌地鞠躬九十度。

“沒事沒事,服務人民群眾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鐵衛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這麽一個乖巧可愛又有禮貌的孩子,真是讓人不喜歡都不行。

指向上下層區來回的公交車。

“從那裏進行報備可以直接前往上層區,至於具體聯係佩拉長官的方式嘛……”

鐵衛也沒有辦法,可又不想讓女孩失望,說話有些猶豫。

“嗯,接下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花火笑了笑,小跑向列車的位置,小手高舉起來不斷揮舞。

青春、靚麗、活潑、純真。

鐵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無數的代名詞,心裏不自覺地擔心起來。

“要不然我帶你過去吧,我向上麵匯報一下,說不定有辦法。”

鐵衛忙得向花火喊道。

可這時候的花火都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了。

鐵衛隻能左右張望了一下,尋找不成,又向列車那邊的人報備,請對方幫忙看一下花火。

理論上來說。

上下層區除了列車之外,剩下來的路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走的。

隻要有個正常身份,不是罪犯,都可以通過。

想通過這個辦法截留到前往上層區的人很簡單,隻可惜了,花火不是一般人。

她直接竄到了上層區。

“所以我就說這裏不合我口味,所有人感覺沒什麽腦子一樣,完全生不起欺騙的感覺。”

花火撇撇嘴。

她是沒有底線,隻要為了樂子什麽都可以做。

但是恃強淩弱就沒意思了。

特別是對方完全沒有懷疑你,對你很好的時候,無論你做些什麽都不會懷疑。

這會完全失去博弈的樂趣。

真正的樂子還是所有人智計齊出,互相算計。

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都可能導致自己失敗的,那種酣暢感才是最棒的。

“所以要怎麽找到佩拉呢?”

花火皺眉。

她從來沒在意過這顆星球上的任何土著。

要不是正好有人提起了,她恐怕也不會在意什麽佩拉不佩拉的。

這時候要找反而麻煩了。

要是有什麽人地位足夠高,隻要說一句話,其他人就會乖乖照做,然後帶著我去找對方的就好了。

省得自己慢慢找。

有了!

花火眼睛一亮。

“對呀!地位高的人不就是趙楚歌嗎!”

她好歹剛和對方博弈了一局。

多少了解一些對方的特征,想要偽裝成對方的樣子也是十分簡單的。

找了一個小巷子化妝。

下一秒,‘趙楚歌’就從小巷子之中走了出來。

‘他’打量了一下自身,有些不滿意。

“這家夥長得這麽高幹嘛!我偽裝成他甚至要踩個高蹺。”

每次隻要扮演個子高的角色就總是有這種煩惱。

雖然高蹺對她的難度實在不大,但終究還是沒有平常的狀態好,連跑步都需要注意。

不過。

偽裝成這樣也是有好處的。

她剛出小巷子還沒有兩分鍾,一旁的婦人忽然跑了過來。

“你!你!你!”

她用手指著花火的鼻子,整個人十分激動。

花火生怕對方下一刻就氣死了。

“老人家,您慢慢說。”

她偽裝成剛才趙楚歌的樣子,連忙開始安慰。

心裏卻已經把趙楚歌罵死了。

你個該死的家夥造了什麽孽呀!別人看到你這麽激動,該不會把人家老頭子給搶了吧。

要是對方過來打我,我到底是跑還是受著?

這一瞬間,她的腦子裏閃過無數的念頭。

老婦人也終於緩過來氣。

“你總算是來了,之前就聽女兒和老頭子說起過你,今天再看,你可比畫像中的俊多了。”

她拉著花火的手,將她拉進了屋子。

花火猶豫了一下,還是任由對方拉著。

畢竟這看起來也是熟人,說不定還能找到一點關於趙楚歌的信息。

走進屋子,率先察覺到的是陣陣的菜香味,準確來說是油煙氣。

向廚房的位置看了一眼。

身材妖嬈的女人正拿著鍋碗瓢盆在廚房中忙前忙後,嘴裏還不斷哼著小調。

沒什麽規律。

大概率是感覺怎麽好聽就怎麽哼,很顯然,她十分享受做飯這一過程。

這應該就是這戶人家的女兒了吧。

樣貌還真不錯。

趙楚歌的審美還是挺可以的。

“你來了!先坐,我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娜塔莎的語氣中明顯夾帶著興奮。

明明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她可沒想到趙楚歌會提前來。

“這不是想你了嗎?”

花火從後麵抱了一下娜塔莎,示意親近。

娜塔莎羞紅著臉沒說什麽。

“剛來家裏也不拜會一下父母,就光想著抱老婆了?”

老婦人調笑了一聲,將他拉向客廳的座位。

隻見客廳裏已經有了一個老頭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斷對著手上的報紙指指點點。

像是在心裏默默盤算著什麽數據。

“老頭子別看那破報紙了,趕緊的,你女婿來了。”

老婦人招呼趙楚歌坐下,自己準備沏茶。

“你來了?”

老人的聲音十分沉穩,目光撇了一眼趙楚歌後,繼續讀起了手上的報紙。

隻是這時候已經不對報紙指指點點了,注意力已經轉移到趙楚歌身上。

“嗯。”

花火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保持微笑。

老婦人給趙楚歌沏了杯茶後,微笑地坐在旁邊,拉著花火的手。

“唉,娜塔莎和我們一家分別了這麽多年,我們一直都很擔心,幸好有你幫助著她,在這裏作為她的母親我先謝過了。”

說完,她看向坐在椅子上不動的老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人家特意來見你,你咋連一張好臉都不給。”

“哼。”

老頭子依舊保持著我行我素,默默看著報紙。

“你別管他,又犯什麽毛病呢,咱倆接著聊。”

老婦人白了他一眼對著花火道。

捏了捏花火的手,心裏有些驚訝。

這也太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