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血戰年代,聯盟正和倏忽進行初步戰鬥。)
羅浮仙舟。
趙楚歌拎著剛才集市中買來的菜,慢悠悠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的年齡還小。
哪怕通過了成人考試,也不被允許參加前線戰場,而是繼續在大後方學習知識。
哪怕是在這個動**的宇宙,至少也能夠過得還不錯。
推開門,隻見一個優雅的身影正俏生生地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假寐。
“鏡流姐姐!”
趙楚歌眼神一亮,猛地竄到鏡流的身旁。
“小弟弟,我們又見麵了,想我嗎?”
鏡流將趙楚歌抱進懷裏,捏了捏臉蛋。
淡淡清雅的花香味縈繞在四周。
趙楚歌不禁感到一陣安心,還是大腿在比較好,自己一個人心裏總是很慌。
“這段時間去哪裏了?怎麽都不來找我玩了。”
趙楚歌向鏡流詢問近況。
“唔姆~”
鏡流猶豫了一下,隨後開口道:“告訴你沒問題,但千萬記得保密。”
“還記得你前段時間告訴我的活化星球羅睺的問題嗎?我們這段時間就是在處理這個。”
趙楚歌猛地抬起頭,神色慌張地問道:
“羅睺出現了?蒼城沒事吧!”
豐饒孽物的主力是名為造翼者的組織,其首領名為倏忽。
它將羅睺複活,並在6300年吞噬蒼城,致使仙舟聯盟再損失一條艦船。
這些東西,他可是一點都不敢忘。
“嗬嗬,當然沒事啦,你都提前預警了,我怎麽可能不上報。”
鏡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異樣。
她也隻是在一次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認識趙楚歌的,原本隻以為是一個聰明點的小弟弟罷了。
當初趙楚歌告訴她羅睺的事情。
自己也是不屑一顧,但按照慣例上報,沒想到能給她這麽大一個驚喜。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羅睺的事情的。”
鏡流掐住他的臉頰,滿臉嚴肅地問道。
“占卜、演算。”
趙楚歌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胡說八道,主打一個你有種打死我。
“小混蛋!”
鏡流輕輕錘了一下趙楚歌的胸口,心裏很是不滿。
仙舟的驗算占卜實際上還是用大數據,根據對方的行為,進行下一步的推測。
按照太卜司的說法,羅睺的存在基本沒法推測。
可就算是知道他在說謊又能怎麽樣?難不成把他拉到審訊室,一遍遍拷打,直到他說嗎?
“你既然想要隱藏,我也不攔著你,但要記得千萬不要誤入歧途。”
鏡流捏著趙楚歌的鼻子告誡道。
“好!”
趙楚歌沒有猶豫一下子就答應了。
“怎麽感覺你完全沒聽進去呢。”
鏡流撇撇嘴,她是真的不太擅長對付這個家夥。
輕輕將他推開,鏡流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這時候她才發現趙楚歌長得已經比她還要高了。
若是以短生種的視角來看,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年齡有不少差距,反而像是同輩人出來遊玩一樣。
“你也長大了呢。”
鏡流的語氣有點不自然。
她平常更多將心思放在實力提升之中,還真很少和人交流,和男人靠的這麽近也是第一次。
多少有點害羞。
“長再大也是鏡流姐的好弟弟,來,我們進屋,我屋子裏有好看的,看累了還可以直接睡。”
趙楚歌從背後環抱住鏡流開始撒嬌道。
他到現在還是實力不濟,等會把鏡流哄好了,就讓她教個一招半式。
計劃完美!
“咳咳。”
鏡流咳嗽了一聲,稍微用功,讓自己臉上的血色褪去。
鏡流啊,鏡流。
他雖然有成年了,但年齡也差不少呢,沒必要這麽害羞。
這麽想了,她終於調整好了心態。
“我已經不是……”
她話剛開口,趙楚歌立馬插嘴道:
“上次的我們說到獨孤九劍,以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大成之時,草木竹石皆可為劍。”
鏡流的臉上流露出一股猶豫,躊躇了會,她不好意思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人一起進了屋子。
趙楚歌將書翻給她看,自己也沒著急,收拾了一下屋子,打掃出了一個寬敞的地界,然後回屋陪鏡流看書。
等大概看了個大概之後,自己做了頓飯菜。
“吃飯了。”
趙楚歌叫了兩聲,鏡流才戀戀不舍地從房間裏出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你要是想拿走就拿著唄,我這還有。”
趙楚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仙舟常年征戰,說書等行業實在是沒什麽市場,很多早就歇業了。
他寫的小說是抄的前世風靡了一代人的大作。
哪怕抄得差一點。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也是難以多得的寶貝。
“多謝了。”
鏡流有點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坐在了飯桌上。
兩個人聊了一會,趙楚歌這才將話題放在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上。
“這次打算呆多久?”
鏡流思考了一下:
“蒼城雖然得以幸免,但也有不少損失,要在後方休養生息,我未來估計就常駐羅浮了。”
常駐羅浮!
這個好啊!
哪怕要前往前線都有幾個月的緩衝時間,這段時間好好利用,說不定真能將自己的實力拔高一截。
“那有落腳點嗎?要不就住我這?反正我父母也不在。”
趙楚歌提議道。
住在一起,才能有大量的時間互相交流。
“住這?”
鏡流稍微有點猶豫了起來。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同居?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你住下來,說不準還能幫我矯正一下最新的小說內容。”
趙楚歌提議道。
“好!咳咳……我的意思是說,平常我在軍中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但確實需要在羅浮有個落腳點,所以打擾了。”
鏡流剛說出口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
連忙改變口徑。
“嘿嘿。”
趙楚歌也不落井下石,隻是笑著看向她。
“我吃好了。”
鏡流低頭猛扒了幾口飯,連忙躲到了房間裏麵。
趙楚歌搖了搖頭。
坐起身前去添飯,隻見原本滿滿的米飯鍋裏隻剩下一半不到了。
他皺著眉頭。
“不對啊,我就添了一勺,鏡流自己添過一次,可怎麽會少那麽多。”
難不成有人突然潛入偷了半鍋飯?
可真有人進來了,自己不知道,鏡流還不知道嗎?
正當他在思索的時候,鏡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願賭服輸,你說的羅睺事件成了,我給你表演一次拔刀斬。”
隻見鏡流身上穿的已經不再是平常的那一身衣服。
上半身換上了寬鬆的浴袍,還特意將浴袍往外拉,露出了雪白的香肩,以及北半球。
下半身換掉長筒靴,穿上了黑色的絲襪。
如筷子般的雙腿在微微顫抖,右手放在胸前擋住泄露的春光。
趙楚歌腦子裏一片空白,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澀!
很澀!
明明是自己穿上去的,卻還是這麽害羞,這種反差感也十分誘人。
“你這是……”
趙楚歌難以置信地問道。
他有點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不是之前說好的嗎?胸口拔刀?”
鏡流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她還是第一次穿著這麽大膽。
“這個啊……”
趙楚歌撓了撓頭,他現在已經說不出什麽那是開玩笑的事情。
真要是這麽說了。
恐怕下一刻拔刀斬就會從空揮,變成瞄準自己脖子的實戰演練了。
“鏡流姐姐當真信守承諾,在下佩服佩服。”
他開口恭維道。
“那是肯定的。”
鏡流歎了一口氣,眼睛轉向天邊,用毫不在意的語氣開口道:
“這身衣服怎麽樣?”
她說著,眼睛餘光還忍不住地瞟向趙楚歌,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很棒,很適合,建議未來再多弄一點這類的衣服。”
趙楚歌可不傻。
有一就有二。
鏡流既然願意穿第一次,隻要心裏高興了,那第二次就絕對有盼頭。
“是嗎?我還感覺有點不太合適我呢。”
鏡流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趙楚歌。
“我就表演一次,你看好。”
纖細的手緩緩放在刀鞘上。
在趙楚歌的注視下,一道冰刃在空氣中凝結,從刀鞘中緩緩脫出。
它纏繞著一層層雪白的水霧。
“無念,斷絕!”
隨著一聲低嗬。
她猛地揮刀一橫,爆出一道淡藍色的劍氣,一把大型的冰劍持在她的手中。
佳人手持長劍,俏生生地站在月光下,仿佛身著淡色的薄紗一般。
半露半掩,反而多出了一點朦朧的美感。
“怎麽樣?”
鏡流緊張地詢問道。
“刀鞘小了。”
趙楚歌下意識地回答道,剛說出口,他就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可根本來不及改口。
鏡流順著她的視線,一下子就知道他說的刀鞘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臉色一黑,沉聲道:
“你再也別想看到我這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