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夕費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他的一張臉在朦朧的月光裏漸漸模糊。

“你是誰?”她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問。

“在下叫做東方逸!”

在她意識抽離的那刻,一個柔和的聲音傳入耳中。

……

黎明時分,明月西斜,東方天空泛著魚肚白,大片大片輕—薄的流雲掠過桃源山莊附近那條河流的上空,空氣裏透著一股濃濃的燒焦氣味。

四周寂靜,幾隻飛鳥掠過河麵朝遠處飛去,這時,“噗通!”一聲響,一個男子突然從冰冷的河水裏竄了出來。

那個男子雖麵目俊美,但右臉頰有著一個紅腫的五指印,一張俊臉便大打折扣。

“好大膽的女人,居然敢甩我耳光!”

東方宇伸手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望向葉紫夕離開的方向,幽深的眸子裏掠過一抹冰刀般的冷意。

在他叫葉紫夕滾蛋的時候,為了壓抑住體內的那道火焰,他自行沉入冰冷的河水裏,借助河水的冰冷用龜息功來調息解毒。可不曾想,他正在調息的關鍵時刻,那個女人突然返回拽著他往河麵遊去。

他被她一拽,內息全亂,體內那道被壓製的火焰瞬間高漲,他的理智轟然奔潰,一把抱住葉紫夕強行吻上她。

隻是沒想到,被他困住的葉紫夕突然一把推開他,還毫不留情地重重地甩了他一個耳光。是這一耳光,讓他從奔潰中陡然清醒過來,憤怒幾秒鍾後,他繼續沉入水底重新調息解毒。

經過幾個小時調息,內體的毒素基本清除,隻是臉上紅腫的五指印卻沒有半點消褪,可見葉紫夕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他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心想,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甩他耳光,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看來,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時,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列鐵騎士兵策馬朝這邊飛馳而來。鐵騎士兵在距離東方宇三丈遠的地方,迅速勒住馬韁跳下馬背,誠惶誠恐地朝東方宇跪拜下去。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東方宇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噗通!”一聲躍出水麵,落在那隊鐵騎士兵的麵前。

“為什麽會晚到幾個時辰?”

冰冷的聲音冷到極點,凜冽的殺氣從東方宇眼中射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朝那隊鐵騎士兵襲去。

那隊鐵騎士兵打了個寒戰,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為首的隊長戰戰兢兢的解釋:“因為屬下在半路遇到伏擊,所以來晚了,還望王爺恕罪!”

“遇到伏擊?”東方宇劍眉微蹙,幽深的冷眸中掠過一抹複雜的光焰。

“我們這次的計劃進行得這麽隱秘,但途中還是出了岔子,很有可能是因為出現了內鬼!”為首的隊長誠惶誠恐的猜測說。

“本王的身邊出現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