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龍潭護衛隊
那些雜亂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嗡的響著,吵得我頭都要大了!
“停!你們一個一個說,哎呀!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試試吧!要是你們誰在看到可疑的人就告訴我,我去看看,行吧?”
大家聽後紛紛放心的笑了,“行,你有這話就行。”
隨後大家四散開來,一溜煙的從我家離開。
我和唐爺爺對視了一眼,也許這就是奶奶說的無奈,別人知道你可以,你不做便是錯!
我集結了四人幫在我家院子,一個人分了一個我自製的紅袖標,一腳踩在石墩上一手舉過頭頂,開了一次動員大會。
“兄弟們!現在龍潭胡同需要我們!我們能不能挺身而出?”
蘇明勳擺出一副臭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纓禾,要管你自己管,我們不參與!”
蘇明勳平時看著跟個刺頭似的,其實他膽子最小,上次看到我家那個討飯鬼後回去大病了一場,好幾天都連著做噩夢。
他對這種事情特別排斥,盡量都別在他麵前提鬼字!
董進寶附和著點了點頭,“對,大半夜去巡邏,你沒在逗我?”
九五:“就你做這個破玩意,我可不帶!”
我見他們沒有一個人支持我,焦急的坐在石墩上,“你們怎麽這樣呢?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巡邏吧?我們兩兩一組,一組負責一天,怎麽樣?”
九五:“那鬱秋庭呢?他為什麽可以不參與?”
我煩躁的揮了揮手,“我倆絕交了!不提他,我就問你們,幹不幹!”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換著眼神,隨後達成意見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該幹嘛幹嘛去了!
留我一個人坐在那裏尷尬的不像話!
第一次動員大會,失敗!
他們既然不配合,那我不能慫啊!
大家都把念慈居的精神搬出來了,我就有保護大家的職責。
夜晚,我帶著寫得歪歪扭扭的袖標,行走在龍潭胡同內,可能最近怪事太多,家家大門緊閉天一黑便不出門了。
我一個人行走在胡同裏,孤零零的來回晃**。
這時胡同口出現了一個男人,我戰戰兢兢的舉起奶奶的桃木斧子問道:“什麽人!”
對方顯然也被我嚇了一跳,離近一瞧,長舒了一口氣。
“纓禾啊!你嚇我一跳!”
我聽聲音有些耳熟,待他走出陰影後才看清,對方是董進寶他爸。
我長舒了口氣,拍著胸口道:“鎖柱叔,你怎麽才回來啊?”
“我和幾個工友出去吃了點東西,你在這幹嘛呢?”
“這不是胡同最近總是發生怪事,大家人心惶惶的,我巡邏呢!”
鎖柱叔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拉的老長,“胡鬧!你一個姑娘在外麵逛不是更危險,那幾個混小子呢?”
我生氣的撇了撇嘴,抱怨道:“指不上他們,他們都不陪我。”
鎖柱叔一揮手,渾身充滿酒氣的說道:“我把董進寶給你丟出來,你等著吧!”
“不用了叔叔,這也不早了,我一會就回去了,明天你在派董進寶出來吧!”
鎖柱叔一想,點頭囑咐道:“行,那你快回家,明天我讓進寶陪你,這個王八犢子,越大越混蛋了!一點都不像個爺們兒!”
他罵罵咧咧的往家走,我看著他的背影被他逗笑。
這幾年鎖柱叔心態上好了很多,已經不那麽酗酒了,話也比那時候多了起來。
自從聽過董進寶說他爸媽的事,每次看到鎖柱叔心裏都有些酸酸的。
在親眼看到他進了家門以後,我一轉頭,一群人站在胡同口看著我,手拿刀槍棍棒,尤其是肩上抗了一根擀麵杖的那位,這是護衛隊還是黑澀會?
以鬱秋庭為首,後麵是九五、蘇明勳、董進寶。
他們的胳膊上帶著我寫的歪歪扭扭字體的袖標,龍潭胡同護衛隊!
我笑著問他們,“你們不是不來嗎?”
九五仰著頭一副小痞子樣兒,“不是怕你一個人沒意思嗎?你不需要我們可走了!”
“廢話真多,快點來幹活了!”
九五拉著董進寶和蘇明勳,擠眉弄眼的說道:“走,我們去那邊看看,秋庭哥,你保護我妹啊!”
他和董進寶走了幾步,轉頭見蘇明勳沒動,強拉硬拽的將蘇明勳拖走。
胡同裏隻有我和鬱秋庭對望,他笑著走到我麵前,“還生氣呢?”
我心底早就不生氣了,但麵子上又有些掛不住,語氣強硬的說道:“我和你絕交了,你別和我說話。”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遝錢,“那鬼騙你的錢我補給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極力抿著嘴唇,不想他看出我的笑意,“誰要你的錢,快走吧!”
不知道這家夥又在哪裏變出這麽多錢來,反正他就是看著窮,然後總是會變戲法!
我們倆並肩的走在胡同裏,我困的不行無精打采的邁著步子,胡同兩頭有兩盞昏黃的路燈,將我和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胡同裏有一顆枯樹,那棵樹四周搭建的台子,纏著紅布條,自打我來到這個家起無論春秋冬夏它便沒有長過新芽。
我曾經問過奶奶那是什麽樹,為什麽枯了還被保護的那麽好?
奶奶說,那是一顆紅豆樹,很有靈性的,談戀愛的男女都愛在那許願。
我和鬱秋庭剛好走到了紅豆樹下,他輕輕推了推我的胳膊,笑著說道:“許個願?”
我滿臉嫌棄的回道:“又許願?新年不是許過了?”
“新年是新年,奶奶不是說這顆樹是情侶許的嗎?”
我本來已經睜不開的眼睛頓時鋥亮,滿臉通紅的指著他問道:“鬱秋庭,你什麽意思啊?”
“字麵意思。”
“誰說跟你談戀愛了,我是絕對不會早戀的!”
他沒在理我雙手合十閉起眼睛,那模樣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我看著他修長的身影,側臉的下顎線完美如雕刻一般,閉起眼睛時睫毛翹翹的。
我突然明白爺爺說的不是這小地方的孩子的意思。
爺爺覺得我不該是這的孩子,我現在倒覺得鬱秋庭才配得上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