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回憶閃現

月兒被烏雲遮住,鄉村小野遠離城市的喧囂是看星星的絕佳之地,而此時的天空如一潭深沉的死湖。

宋啟明聽完我的建議後神情一愣,仔細斟酌一番徐徐回道:“你隻帶兩個人去尋人太危險了!而且我們有責任和義務來調查這件事,保護宗洲的每一個市民是我們的職責,怎麽可能去做貪生怕死之人?”

這番話在我心底十分震撼,宋啟明在表達自己責任與使命的時候眼睛裏充滿熊熊火焰。

“既然您選擇不退那我們分頭行事,若是有消息我們再互通。”

“我們今晚會在村口駐紮不會離開,尋人隊更不會放棄停止尋找!

纓禾,你也千萬小心。”

“保重,望我們大家都能平安。”

我帶著歡喜和小曼轉身往相反的路線走,脫開外人的視線後找了一塊空地將上井村的平麵圖鋪在地麵。

我們各司其職分工,小曼負責拿著手電筒照亮,歡喜負責焚香,而我負責標注路線。

村鎮的主城區統一是二三樓的小樓房,一排排距離較近弄堂極為狹窄閉塞,繞過建築物後不遠便有一個山坡,這才發現這村子是建在一個小山的山頂,繞過主城區後是陡峭的下坡緊接著連著後山的上坡,從側麵看應該是個U型。

我回憶米粒手機短信上的內容,昆侖山上...槐樹下...枯井內藏...

“小曼,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槐樹嗎?”

小曼困惑的搖了搖頭,“您不是說槐樹不能進家門嗎?那這主城區應該不會有吧?”

我讚成的收起平麵圖,起身道:“我們過去找找,目標是一個有枯井和槐樹地方。”

既然米粒手機被處理的這麽幹淨,那麽這條信息一定是故意留給我看的,最後三個字很有意思,莫往生...倒是有點挑釁的意思!

在我們繞過建築物後便看到一片霧茫茫的場景,仔細一聞好像還有煙味...

“師傅,這裏是坡路比較抖,你注意腳下。”歡喜提醒道。

我點了下頭,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走散了,我們好像已經進入了某個結界。”

小曼謹慎的隨著到處看,裹了下衣襟道:“姐,我怎麽聞這味道像是寺廟裏的味道?”

“不是,是燒紙味。”

我們三個將彼此的背部留給對方,形成三角形一並向下走,周圍時不時飄過黑影,但它們沒有任何攻擊反應,歡喜手中的香一直燃著他們也不敢靠近。

每向前走一步我腦海裏都會閃過很多畫麵,我對那些荒蕪的場景十分陌生,差不多同樣的山坡和槐樹...

難道那些畫麵是很久之前的上井村?

我緊閉起眼睛用力晃了晃頭,試圖去驅除令人惡心的眩暈感,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新的畫麵,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袍子被五花大綁的禁錮在一顆巨大無比的樹幹上...白袍沾染大量的血跡...如開放的曼陀羅花,她垂著頭看起來毫無生機...唯一能認出身份的就是她和我手上戴著同樣的戒指。

花舊!!!

這時小曼嗷的一聲尖叫,我立刻驚醒側過頭去看她,隻見她臉色煞白緊閉著眼睛雙腿發抖一動不敢動。

“怎麽了?”

她欲哭無淚顫音回道:“姐...下麵有人抓我的腳...”

我低頭看去一個穿著襤褸的男怨靈趴在地上,一隻手死死抓著小曼的腳腕,臉上一副貪婪的模樣。

“滾。”我怒喝了聲。

他不屑的撇了我一眼沒有鬆開手上的動作,甚至還挑釁著當著我的麵舔了下嘴唇。

我下意識果斷抽出腰間的斬魂刀,殺伐果斷的向他的手砍去,他痛苦的一聲哀嚎隨著化為黑色灰燼消失在我們眼前。

歡喜詫異的問道:“師傅,你不是說無論是人是鬼都有自己的無奈嗎?你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哪還有功夫和他們講道理?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保護你們安全,敢出來搗亂我一定不心慈手軟!”我聲音不小,同樣是在給一些隱藏起來的怨靈聽。

我體諒他的無奈,誰能來護住我們的命?

小曼對我豎起大拇指崇拜的看著我,誇讚道:“姐,霸氣側漏,真讓人大開眼界!”

“繼續走吧!”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歡喜率先發現一顆旁邊有枯井的槐樹,指著那邊激動道:“師傅,你說的是這個吧?”

我看地形很像那條信息上所描述的位置,“差不多,過去看看。”

尋過去後發現那棵樹對照其它的並沒有什麽不同,我總感覺有一道目光正在緊緊盯著我,後背冷颼颼的感覺。

我們謹慎的圍繞著雙臂張開都無法抱住槐樹走了一圈,耳朵時時刻刻豎起來聽著身旁的風吹草動。

突然...

一個女人的長發從樹幹倒著順下來,血淋淋的眼睛空洞無神,嘴角帶著詭異的笑...我還沒來得及出手,她直接飄進枯井裏...

“來呀...來呀...”

“咯咯咯...”

“我在下麵等你哦...”

小曼捂著嘴指著枯井,“姐,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還沒等我回答,隻聽枯井傳來米粒哭求聲,“你們還要我怎麽做才能放過我!我真的撐不住了,求你!求求你!”

我心裏‘咯噔’一下快步向枯井走去,越離近井口米粒哭聲越清晰...

“這裏應該就是入口,歡喜你和小曼留在上麵,香千萬不能斷!師傅們要靠著香才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

還有,任何‘人’不許靠近。”

“好,您放心!”

以歡喜的聰明即使他在擔心我,也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違背命令,因為他清楚的明白真正能救我的隻有大堂上的師父們。

小曼還想說些什麽被歡喜攔住,歡喜冷靜有序的對她說道:“我們背對背守在這。”

我衝著他欣慰的笑了笑,單手撐著枯井的邊緣翻身跳了下去。

井道能容納一個人的寬度手臂會與石壁摩擦,這跳路如一條神奇的通道,之前奇怪的畫麵加速在我腦中呈現...

鬱秋庭...不對,應該說是鬼王,他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站在花舊麵前,冷峻的臉上除了殺意沒有多餘的表情。

花舊虛弱的對他說道:“殺了我,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你現在怎麽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