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原諒東風

對於蔣諾婕咬牙切齒的咒罵,陰三下意識的要去捂她的嘴,還好董進寶在她身旁率先捂住了。

她在董進寶寬大的手心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凶狠的眼神氣勢不減!

陰三見她被控製住後,謹慎的扯著脖子像門外看了眼,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你誤會了,他倆咋可能嘛?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就裝作不知道行不?”

“說來聽聽。”

基本上陰三完全能摸清我的套路,我耳根子軟對於對我好的人不會拒絕。

他最會看臉色行事,每時每刻在老板身邊追隨沒點為主子解憂的能力怎麽行呢?

況且他的聰明絕不在嘴上,在於他有強大的洞察人心的能力。

“米粒這人不可靠,我查到她好像加入了某些組織,不對,更準確的說她在替邪祟辦事!這麽說你能聽懂嗎?”

蔣諾婕即刻掙脫開董進寶的手,慌張的看向我。

我無法掩飾心底的震驚,她最近的舉動的確可疑,可要說她在幫邪祟辦事我一點也沒察覺,況且白天我還去過她家!

陰三繼續道:“宮主不希望你插手也是覺得你倆關係好,真說到了某些時刻你不忍心下手,你說你也是軸,腦瓜子裏一天都想點什麽呢?”

“怎麽發現的?”

陰三果斷搖頭,“我隻能說這些。我也是不忍心看宮主天天這麽難受。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裏,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哄你。要我說小雲,這事就翻篇吧!”

他有他的難處,即便窮追不舍的去問他說的也不一定是實話。

“我知道了。”

他該說的說完便起身從秋亭居離開,我停留在他剛剛的話中,仔細的回憶著米粒的種種異常。

那種想不起來感覺又出現了,腦海中有一些如照片的影像停留在腦中,越想頭越痛。

沒過一陣阿茶和阿姆回來,她有些疲憊的說道:“下麵沒有,人應該還活著。”

我將這些信息傳達給進寶,進寶眼眶通紅一下子控製不住的哭出了聲。

諾婕手忙腳亂的安慰他道:“隻要人還活著就一定有跡可循,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她的!”

我看他那個樣子心跟著一酸,正因為當年昭彩的事情改變了董進寶一生的軌跡,他們姐弟從小打到大,不過有血緣的牽絆,長大後彼此惦記對方。

尋人不是我的強項,玄鶴這位老祖宗應該能做的比我好!

我對進寶說道:“明天我也休息,到時候我會去找玄鶴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抹掉臉上的眼淚,“對!人活著就行!”

第二日董進寶從工地出來接上諾婕和我一起去了山郊。

之前打玄鶴的電話打不通,隻能來他家裏賭一下。

他這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他找你的份。

他養的兩隻白虎並沒有守在房前,大門緊閉敲了很久沒人打開。

“看來我們是白跑這一趟了。”

董進寶失落的垂下眼眸,諾婕對我問道:“你們每周不是有例會嗎?到時候在同他說不就行了!”

我仔細想了下,上次他的位置好像就是空的…

他去哪了呢?

我回去後一直給他打電話始終是關機狀態,直到例會那日他也沒有出現。

終於熬到例會結束,不用在聽鬱善琦刺耳的娃娃音,見東風往出走我也跟著一起出去。

東風對我的舉動感到意外,心情不錯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我點了點頭,“你知道玄鶴去哪了嗎?”

東風一臉茫然的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清楚他向來無拘無束,沒人能管得了他。你找他有事?”

“嗯,我有個朋友想找人,我在這方麵不是很擅長,所以我打算求他幫忙看看。”

東風了然,“你把信息給我,用神力尋人我不會,不過我可以托人幫你找找,也是一種方法。”

我將昭彩的照片遞給他,背麵有我寫的信息。

他放在手中前後看了看道:“行,有消息我告訴你。”

“東…呃…”我搓了搓手,不知該怎麽稱呼他。

他眼尖的看出我的為難,笑著緩解道:“不願意叫爸可以叫叔叔,都行。”

我垂下眼睛鼓足勇氣喊了聲:“爸。”

東風當場僵在我麵前,眼圈一點點泛紅,手止不住的抖。

他主動張開雙手來和我擁抱,激動的在我頸間道:“對不起,孩子。謝謝,謝謝你願意做我女兒。”

“我想和您聊聊,您有時間嗎?”

他將我送開拉著我的手道:“當然,我帶你去吃飯,我們邊吃邊聊。”

滿香園。

我和東風麵對麵坐著,他叫了許多菜兩個人根本不吃完。

這是一家非常有風格的餐館,一桌一屋私密性極強,裝修的風格獨特屬於江南小鎮的特色。

我和他接觸起來並沒有壓力,索性直接說出了我的疑惑,“最近穀隱宮是要發生什麽事嗎?”

他微微一愣,“為什麽這麽問?”

“我瞧鬱家人最近比較老實,倒是有些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玄鶴又不知去向,還有…”

東風聽著我一一舉例沉默不語,沒過一陣他對我說道:“纓禾,宗洲現在各個局勢都很緊張包括穀隱宮。現在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任何事秋庭都可以處理好的。”

“哦,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幫他到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

“你和傅家的事我前幾天有聽說,這個傅羽德是真的貪心,宮主損失不少才平息。我瞧你倆最近是在鬧別扭?他因為這件事說你了?”

我倒茶的手一抖,灑在桌麵一些水跡,傅羽德的事還真是他插手了?

“沒有,我都不知道他參與了這件事。”

“那就好,他敢因為這點小事說你,我一定不饒他!”

我被他義正嚴辭的模樣逗笑,原來有父親撐腰的感覺如此奇妙。

原本想打探的事情有很多,在這一刻突然什麽都不想問了,隻想好好的和他吃頓午飯。

我對他的釋懷並不是突然開竅,而是在我被燒那日,他站在主殿門外急的直掉眼淚,那一刻我就已經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