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跌入境象尋人
陳玲看到傅禮生的情況早已經麻了腳,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身邊的傭人比較冷靜,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
陳玲:“雲師傅,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禮生這又怎麽了?!”
我坐在床邊將傅禮生的頭放在腿上,俯下身不停的在他耳邊說:“我不管你是哪路的,在我這折磨人不行,你覺得你可以一直躲在他的夢裏?”
話落,傅禮生抽搐的更加嚴重,傅先生雙眉擰成一股繩,猶豫的問道:“禮生這樣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請你們先出去吧!沈錦夜你留下!”
陳玲與傅羽德對視了一眼,傅羽德雙手背在身後,沉思幾秒果斷轉身出去。
陳玲追著他的身影泛著哭腔道:“這…這能行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隨我出去吧!”
陳玲回過神來對沈錦夜囑咐道:“禮生就交給你們了,小夜,千萬配合好雲師傅,不要鬧性子聽到了嗎?”
沈錦夜在嚇的丟了魂,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快速搖頭,“傅媽媽,不行啊!我不敢!”
我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現在隻能你上,別無選擇!”
我抓著他手腕用力過猛,周圍的肌膚不過血漸漸泛起了白。
他擦了擦眼淚,夾著嗓子喊道:“好,為了禮生,我他奶奶的拚了!”
傭人將我要的東西準備齊全,全部擺放在地麵後便匆匆出去,屋內僅剩我們三人。
沈錦夜緊張的舔了下嘴唇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你幫他躺平身子,把人放在外側裏麵的位置留給我。”
“你要躺在裏麵?”他瞪眼睛問道。
“現在什麽時候了?問題少點,幹活!”
沈錦夜雖然是個男的,但我瞧他那個架勢還不如個好女人幹活麻利。
我點燃一捆香插進香爐裏,鋼盆擺在床下,足夠點七日不滅的酥油燈立於床頭。
隨後跑到窗邊將屋內所有的窗戶打開,別到時候人沒救回來我倆雙雙被煙嗆死,沈錦夜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一定不懂這些常識。
當所有東西都準備結束後,我見沈錦夜還貓著腰廢力的抬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擼起袖子和他一起。
我倆氣喘籲籲的看著對方,沈錦夜臉上的粉底液因流汗的緣故流成一道道的白條,看起來特別滑稽。
他用袖子擦掉額頭的汗,雙手掐在腰間問道:“我還需要做什麽?”
“燒紙,看燈,這盞酥油燈絕對不能滅掉,火盆裏的紙也不許斷,無論幾日都不要讓別人進來打斷我們,能做到嗎?”
他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燒紙?你這妖精竟然讓我燒紙?”
“傅禮生能不能醒來就看你了,我跟你保證一定給他帶回來,你也要做到我剛剛要求你的事,行嗎?”
“可…可我不敢啊!”
我雙手掐在他上臂兩側,鼓勁兒道:“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說完,我將鞋子脫掉躺在**,將自己的右手手腕和傅禮生左手手腕打成死結捆在一起。
“沈錦夜,靠你了。”
我吻了一下左手無名指的紅玉戒指,在每一次危險的曆程中,我都會做同樣的舉動。如果不幸出現了意外,也當是和鬱秋庭告過別吧!
“咱們家的師傅帶我去找傅禮生。”我說完,頭剛挨在枕頭上便昏睡了過去。
一片黑暗過後,我跌入一片樹林中。夢境裏同樣是夜晚,周邊並沒有傅禮生的身影,不遠處有一個茅草屋,看起來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可仔細環視周圍的環境,除了那間屋子不可能再有藏人之地。
傅禮生之前也有說,那女人給他關進一間漆黑的屋內,想必就是那裏了。
我光著腳艱難的行走在灌木叢中,在距離茅草屋附近時便聽到了傅禮生撕心裂肺的咒罵聲。
真的是這兒?!
我加快腳步向茅草屋衝了過去,踏入屋內的一刹那地麵的木板因承受到突出起來的重量發出‘吱呀’一聲響。
這一切的一切太真實了,好似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傅禮生被綁在屋內的十字架上,外麵撒進來的月光照在他冷白色的肌膚上,並不難認。
他看見時眸中劃過一抹驚喜,“是你?”一轉念好像想到了什麽,對我吼道:“你快走呀!這娘們兒變態的!快走!”
他麵前的女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到腳裸的袍子,大大的三角帽扣在頭頂,由於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樣貌。
我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靠近他們,想讓傅禮生足夠放鬆下來,“我既然來了,一定會將你帶回去。”
我與那個女人緊差幾步的距離站定,“怎麽才能放過他,開條件吧!”
她緩緩轉過身帽簷蓋住半張臉,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她的嘴邊至臉頰有很多條駭人的疤痕。
每一條疤像毛毛蟲一樣貼在臉上,嘴色呈暗紅色,看起來異常恐怖!
她氣場極強的勾唇,一字一句道:“我要這小東西給我打個欠條,他不肯,這點罪也是他該受得!”
傅禮生潛意識的決定是對的,如果他同意簽下了欠條,那麽便是陰.債,未來傅家的帝國轟然倒塌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債,萬萬不能欠。
傅禮生咬了咬牙,回嗆道:“你才是小東西,你個又醜又老的老妖婆!!!”
黑袍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心情不錯的說道:“好久沒人陪我說說話了,要是把你一直留在這兒,興許也是好事一樁。”
傅禮生憤怒的啐了口,“呸!你做夢!”
“哦?”黑袍女揚聲問道:“你妄想著這丫頭能帶你出去嗎?”
傅禮生的目光充滿擔憂的看向我,我見他赤著上身受了傷,皮開肉綻慘不忍睹的小樣子,心裏不是滋味。
“放開他,我留在這。”我對著黑袍女的背影道。
她不屑的冷哼,“你憑什麽覺得你比他得我歡心?”
“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你不就是想要那張畫麽?
傅家本無意留下那張畫,你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