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懲罰

諾婕說的也沒錯,我有點太不注意自己生活上的細節,每天隻顧著轉的和陀螺一樣,認為所有的事情永遠會按照原來的軌跡行駛,沒有一絲變得可能。

以前上學的時候聽到過身旁人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我就這樣兒,別人愛喜歡不喜歡!”

好像這樣說特能彰顯自己的個性,的確,年輕時誰都有一身傲骨,等上了點歲數經曆了一些事情後發現,當時的那個狂妄自大的樣子,其實一點也不值得被別人喜歡。

不知,哪來的驕傲。

改掉自身的毛病,聽些建議不是妥協,隻是在完美蛻變成為更好的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蔣諾婕見我愣神兒,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去試衣間等我,我再去給你挑幾套,包您滿意!!!”

最後我倆大包小包拎著無數個購物袋走出了商場,她在身旁喋喋不休的教育道:“以後你就這麽穿,保準兒鬱秋庭的眼珠子無法從你身上挪開。”

我站住腳步抬頭看了眼刺眼的太陽,它斜斜的掛在天邊,而我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心底,是徹骨的寒冷。

米粒和鬱秋庭的今日所做的事情仿佛給我敲了一記警鍾,更是心底的刺,拔也拔不出去。

我在想會不會有一日,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因為年老色衰,不懂風情,而去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鬱秋庭會不會有一日看夠了我,在外麵偷吃?

瞧,愛情裏的猜忌和妒忌很容易就會被勾出來。

“纓禾,你今天怎麽總愣神兒啊?”

“諾婕,你覺得一輩子有多長?”

“啊?一輩子?”她同樣跟我看向天邊,沉思了一下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看怎麽去過和誰去過吧!”

我點了點頭讚同她的話,“今兒散了吧,我回去還有點事。”

“纓禾,我再多句嘴,你千萬別和鬱秋庭吵架,全當什麽都不知道,好嗎?”

“為什麽?”

“他若不說實話,到弄得打草驚蛇了。我們不如再等等,也許隻是一次普通的會麵,又或者再給你準備什麽驚喜呢?”

“我明白了。”

我改頭換麵回到鬼王殿,進寢殿必經主殿之路,此時鬱秋庭正在和人說話,一屋子男人目光同時看向我。

我腳踩一雙高跟鞋,搖曳著裙擺麵無表情的從人群中穿過。

下麵人的話戛然而止,鬱秋庭的目光從門口一路追隨到後麵,眼裏充滿了驚詫。

他煩躁的揮了揮手趕人道:“今天先這樣,有事兒明天再說!”

一群人一哄而散,臉上的笑容多有猥瑣。

誰也不敢耽誤了宮主的‘好事’!

“瞧見聖司今天的小模樣,絕代風華!”

“哎,難怪大家說她紅顏禍水,宮主色令智昏,這要是我,我也昏啊!”

“快走吧!快走吧!別閑聊了!”

鬱秋庭隨著我進門,一雙幽深的眸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甩掉腳上的紅底高跟鞋,赤著腳將買來的衣服從袋子裏拿出來一一掛好,餘光看到了他不悅的表情,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你穿的這是什麽東西?”

我裝作不懂的看向他,轉了一圈問道:“不好看嗎?”

他脫掉外袍走到我身前,裏麵一件黑色短袖包裹著完美的身材,我從他的眸子裏看出漸漸上升的欲.望。

他一把攬過腰肢向他身前一靠,“好看,但不許給別人看。”

我笑著白了他眼,“憑什麽?我又沒穿著暴露,為什麽不能穿?”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我唇間輕輕摩擦,“不行就是不行,口紅的顏色我不喜歡,太妖豔。”

“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喜歡就行!”

他將唇上的顏色擦至嘴角,素白的臉配血一般的紅,多了一些頹廢的美感。

他有些控製不住的俯下身來,我腦子裏瞬間閃過米粒的臉,眼神清明抗拒的向後躲了下。

“我有點累了,你忙去吧!”

他微微蹙眉,不太明白我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

一腔炙熱被一盆子涼水頃刻澆落。

他點了點頭,“我一直等你回來還沒吃飯,讓他們現在準備?”

“我在外麵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他再次出現了意外的表情,我感覺到他有些情緒,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出了寢殿。

“哎!我家花蓉不高興了?”

聽到陰陽怪氣調侃的聲音我轉過身,見金豆坐在窗沿邊晃**著小短腿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沒不高興。”

“嘴真強!”

“你出來幹嘛?上麵又下來吩咐了?”

他揮了揮他的毛爪子,“不是不是,我呀,就是來討盒酸奶喝。”

酸奶?

“過年的貢品裏整整給您上了一箱酸奶,不夠你喝?”

金豆歎了口氣,“被那些個手腳不麻利的小童給弄翻了,我就要盒酸奶,你怎麽這麽多話?”

“知道了,我換身衣服過去。”

“那我等你咯!”說完,他消失在窗前。

我越想越不對勁兒,金豆應該不是來要酸奶這麽簡單,即便小童打翻了我的貢品,一定會馬上上一箱新的。

我猜應該是他想說的話,在這寢殿無法說而找的借口罷了!

我衝到洗浴室匆忙的洗了吧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邊蹭花的口紅,有點像個小醜。

待我趕到專門供奉的偏殿後,見金豆毛絨絨的小胖手捧著一盒酸奶笑嗬嗬的看著我,阿狸沒好臉色的一眼眼瞪他。

“到底什麽事,說吧!”

阿狸滿臉遺憾的對我說道:“纓禾,你的任務沒有做完,上頭有些…有些生氣。”

我一臉懵,不解的問道:“什麽任務?”

阿狸正要說,金豆接過話道:“你不需要知道,跪下吧!”

我哼笑了下有些不服,道:“我連什麽任務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受懲罰?”

我話音剛落,膝蓋處如針紮一樣疼,不由自主的撲通一下跪在冰冷的地麵上。

“你們這是幹什麽?”

金豆一個大跳飛到我麵前,伸手搭在我的肩膀處,胸口的位置好似有蟲子啃咬一般疼。

我痛苦的捂著胸口俯下身,疼的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