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探險另有目的

午時,烈日照耀下並無暖意,陰風習習,萬籟俱寂。

我仔細環視周圍的情況,發現這洞穴的位置並不算偏僻,沒理由那麽多搜救隊過來卻沒有找到他們。

對於我的疑惑宋啟明說道:“搜救隊應該沒有找過這裏,他們每找一個地方會標記上記號,我剛剛檢查過根本沒有任何標記。

你看這洞口全被一人高的草叢覆蓋住,不仔細看怎麽會發現這裏原來還有個石洞呢?

剛剛我目測那四個人應該是前天晚上便已經遇害了。

其中有一點很可疑,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宋啟明和我長篇大論的說著,我和大洋這次一起回來後,他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頗有點已經拿我當自己人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道:“好,請宋隊帶路吧!”

我們一同進入漆黑的洞中,周圍環境昏暗隻能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宋隊提醒我們要保護現場,所以隻能隔著很遠的地方瞧上一眼。

地中間零零散散的擺放了三摞饅頭,每摞五個,下麵壓著紅紙,兩旁分別放著一盞紅色蠟燭,還有一些祭祀品...

四個人橫豎不一躺在地上成正方形,正好將這些祭祀品圈了起來,如果小曼當晚沒有獲救,那麽正好是五個,可以組成一個圓形。

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探險,而是要舉行什麽祭祀活動?

不然怎麽會隨身帶貢品呢?

地麵隱約能看到血跡,每個人的衣服上也有暗紅色,應該是打鬥過留下的痕跡。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宋啟明出聲道:“你看出什麽了嗎?他們當晚在這幹什麽?”

“看著好像是祭祀,但我覺得沒那麽簡單。”說完,我對歡喜吩咐道:“往牆上照一下我看看。”

歡喜調整手機的方向,雖然距離很遠,看得不是很清楚,憑我的感覺牆上隻是普通的岩石,並沒有任何神像。

“陳瑜的房間也有類似的物品,你覺得兩件事會不會...有關聯?”宋啟明猜測著詢問。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現在不太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你瞧這地方什麽都沒有? 那他們祭拜的是誰呢?

我覺得可以等小曼清醒後問一下她? 她應該會知道一些。”

宋啟明眼底劃過一抹失望,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們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雲小姐便請回吧!”

歡喜一聽有些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語氣不悅的質問道:“還有宋隊這麽辦事的?

我們剛幫你找到了人? 這就要趕我們走?卸磨就殺驢?”

宋啟明連忙揮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見雲小姐好像不舒服,想讓她回去休息而已。”

歡喜聽他這麽說才算作罷? 嘴裏依舊嘟嘟囔囔有些不痛快。

“行,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宋隊有什麽新的進展若是方便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

宋啟明連連點頭? “放心吧!一定的? 今天的事兒? 十分感謝!”

我們說完一起出洞? 歡喜和犀牛在我身旁一左一右攙扶著我。

我吃過藥後感覺身上燥熱,心裏煩的不行,留下來也幫不到什麽忙。

不過身上恢複一些力氣,走到村口應該沒什麽問題。可歡喜還是小題大做,要不是我堅決反對? 他已經做好了要背我出去的舉動。

大洋的目光盯著我們離開的方向對宋啟明道:“頭兒,你覺得這案子真是靈/異事件嗎?”

宋啟明的眼裏泛著一絲渾濁,紅血絲布遍眼白,長期熬夜強度工作使他比同齡人要老上許多。

他沉聲歎氣,“有些事情我現在也說不準了,你們剛剛是怎麽回事?她在哪找到你的?”

大洋和他講述了一遍我們倆之前發生的事情? 宋啟明疑惑道:“你說她暈倒了?”

“是,我守了很久她才醒過來,之後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了。”

“看沒看見可疑的人?”

“除了我見到的紅裙子女人? 在沒有看見過其它人。”

宋啟明了然的點了下頭,大洋好信的湊過去問道:“頭兒,這女的真是那活閻王的女朋友?”

“應該是。”

“別說,她長得真好看,那一雙幽深的眼睛黑不見底,看人時好像能把對方的魂吸走。

古典又不媚俗,身上那股勁兒還真形容不好,亦正亦邪?

這兩人在一起真挺般配的!

隻不過我聽說穀隱宮的占命師是不能結婚的,穀隱宮不是一向注重規矩禮法,怎麽宮主帶頭破規矩呢?”

宋啟明劍眉怒張厲聲斥責道:“你要是能把打聽八卦這個勁兒放在破案上,沒準廳長的位置都是你的!

廢話怎麽這麽多,幹活!”

我們剛走出村口便看到一排車隊在此等候,隱約看到為首那輛車後麵的男人好像是東風。

我下意識看向犀牛,犀牛立刻搖頭撇清關係。

這時頭車的司機下來,恭敬的打開後車座的門,東風麵含微笑如沐春風的下車,“纓禾,你出來了。

我剛巧在穀隱宮,聽陰三說要來接你們,我沒什麽事就替他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我愣在原地半晌,不知該怎麽回答。這麽遠的路程人家好心來接,總不能不分好賴的對人家掉臉子。

“不會,辛苦了。”我聲音幹澀的回道。

他微微歪頭目光審視般的看向我,收起笑容嚴肅的問道:“你受傷了?”

我哦了聲,假笑著回道:“不嚴重。”

“快上車。”

他護著我的背脊,但手絲毫沒有和我的背部有所碰觸,在舉止儀態間顯得非常紳士。

我和他坐同一輛車,歡喜和犀牛坐後麵的車子一同折返,在車上我特意與他中間隔開了一些距離,頭靠在窗旁閉眼小息。

渾身上下就像有螞蟻啃噬一般疼,尤其是心尖的位置。

我慵懶咬著後槽牙,任憑額間冷汗直流。

沒過一會兒我感覺有人試圖挪動我的頭部,我瞬間警惕性極強的睜開眼睛,見東風手裏拿著一個u型抱枕,見我有如此反應眼神透著哀傷。

“把這個墊上會睡得舒服一些。”他說。

我神情不自然的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