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原村民

符咒在遇血時發出獨有的暗金色的光,這些紙不僅能保護他們平安,若是等我找到大洋後也能以最快的時間辨認放向找到他們。

我在遞給宋啟明的時候再三囑咐道:“千萬別弄丟了。”

他這次並沒有特別抗拒,小心接過後放在外套內懷的口袋中,沉聲對我說了句:“保重。”

保重?

我忍不住噗笑了聲,點頭應付道:“會的。”

犀牛有意跟我一路,我用眼神警告的看著他,他這才猶豫的站住腳,歡喜完全沒有戰鬥能力,宋啟明對這方麵又一點不懂,他們三個一路才是最安全的搭配。

我毫不猶豫的朝著與他們相反的路奔去,隻聽犀牛在身後提醒道:“小心!電話不要關機!”

“知道啦!囉嗦!”

我沿著石板小路大約跑回一半的位置才發現到可疑的地方,現在我所處的位置前後方呈現出鏡像倒影,這裏應該就是我們與大洋走失的一個分界點。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心想算計如果這個結界闖過去會是什麽地方?

若是和大洋走的是兩條路,我還能不能來得及去救他?

當時我的腦子裏亂極了,漸漸覺得上井村比我想的要可怕,至少有太多的謎團是我暫時無法解開的。

也因為年代的久遠,這裏吸收的陰氣越來越足,沒有人氣的地方最愛聚集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在這狂歡。

由於緊張的關係我的額頭上流下一道汗珠,舔舐一下幹裂的嘴唇問道:“金豆,我們走嗎?”

金豆沒有如往常一樣回複我,更沒有立刻顯像,反倒是我心裏有個聲音在說,走過去。

我以為是哪位師傅給打了心通,毫不猶豫的衝進屏障,一瞬間周圍的景象全部換了個模樣。身旁有許多發黃的枯樹,這林子裏的霧比剛剛還要大,空氣中有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讓人胃裏一陣翻湧,十分難受。

好像是,腐爛的屍/臭味。

“大洋!你在這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有人嗎?大洋!”

我雙手括在嘴邊站在原地喊了半天,聲音在樹林裏一遍遍回響,從回聲的頻率和速度可以得知這裏是一片幽穀,四周的樹林掩蓋了我此時正在穀底。

我將自己的衣服扯破撕下一條係在身邊的樹杈上,這樣以便一會兒尋找回去的路,我一路走一路係,過了不知多久我發現我正好走了一個圈。

難道大洋並不在這?

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雲小姐!”

我心裏一喜是大洋的聲音? 連忙側頭看過去,見他激動的揮著雙手對我搖著,我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摘下脖子上的念珠拽在手裏。

他不恐懼反而這麽開心?

“大洋,你過來? 我帶你回去。”我對他喊道。

“好,你等我!”

大洋個子很高,整個人瘦的跟刀螂一樣? 他快速跑來我麵前,嘴邊的笑容很明朗,氣喘籲籲的叫我,“雲小姐。”

我目光陰冷著勾起唇角? 二話沒說直接甩起手中念珠鞭子? “爾等邪祟? 不好好修行? 在這搗什麽亂?!”

麵前的大洋在接到我一鞭子後露出了麵目可憎的神情,一鞭子便揭開了他醜陋的麵目,惡狠狠的撲向我。

我看他現了原形,身上的衣服破浪不堪皮膚髒兮兮的,從外形來看他是這個時代的鬼。

我們交了幾下手? 他不敢離我的念珠太近,一看就是那種憑著一腔孤勇但沒什麽道行的東西。

我抓住他這個弱點節節逼近,“大洋在哪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別做夢了,來到上井村的人別想活著走出去!”

我冷笑了聲,反問道:“哦?你們要真有這麽大的能力,昨天的搜救隊怎麽就活著走出去了?”

他咬了咬牙? “你!”

我故意激怒他道:“我什麽?不敢麵對自己說大話的事實?”

他眸子猩紅的連續對我發起攻擊,我的布袋在歡喜那,身上一張符紙也沒留? 唯一能用的就是念珠、扇子還有一個精短的匕首。

這匕首還是鬱秋庭送給我的,他說可以斬斷冤魂,讓我謹慎酌情使用。

扇子和匕首的殺傷力太強,我留著這個假冒大洋還有用,隻能跟他硬耗一些時間,直到我給他逼到一顆粗壯的樹杆處時,他依舊沒有服輸的意思。

“大叔,我瞧你也年歲不小了,不該看不清利弊對吧?

我來此地無意冒犯,隻是想將我們的人平安帶回去,隻要你肯告訴我,我立刻就走。”

他冷笑了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慢慢享受吧!”

說著,這家夥便變成一縷黑煙飄遠,我隨著那道黑氣看過去時,忍不住罵了句:“這他媽都是什麽東西?”

麵前這些惡靈應該都是原來的村民吧?

對麵足足幾百號‘人’男女不一,年齡差距很大,老的老小的小,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幾年前甚至更早的款式。

我一敵幾百?

這時候我要是頭腦發熱的衝上去,那才真叫自不量力,我拔腿便往入口的那棵樹前跑,後麵的怨靈如瘋狗一般快速的朝我的方向趕來。

不知是誰在我後麵偷襲了一下,我眼看著要奔出結界,腳下一滑向前摔了一下,隨後感覺有無數雙手拽著我的腳裸往後拖。

他們口中發出‘咕嚕’聲,饑腸轆轆的樣子仿佛我就是一頓美餐。

我下意識的拔出匕首,這時候活命可比找線索重要多了,看他們兩眼珠子放著貪婪的光,不拚盡全力隻能被這群喪事飽腹一樣。

我手握匕首橫向一刀一個,不要命直接撲上來的隻有一個結局便是煙消雲散,可是數量太過龐大,即便有斬魂匕依舊難敵四手。

他們口中留著綠色的涎液,青綠色的臉五官畸形,身上帶著一股腐朽的屍臭味,我忍著胃裏的惡心,抵在一根樹幹上錘死掙紮。

雖然這種站姿相比之下有它的劣勢,兩側的攻擊沒有辦法兼顧,但沒有可信的人在身後,隻能咬著牙挺著。

我如一粒米被數不過來的螞蟻團團圍住,時間拖得越久,我越感覺筋疲力盡,想盡一切辦法殺出一條血路。

正想往後跑時,麵前的喪屍小隊突然如火花一般四濺開來,嘴裏發出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