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一路順風

瓊姒完全讚同的我所分析的細節,她比我要了解西乘,連她也覺得西乘這次匆忙將可星送走,也許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她糾結了一下對我問道:“祝叔叔...的事,你到底看出了什麽?”

事已至此,我繼續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如實的說道:“從記載上看,祝先生為了連夜趕回宗洲,一連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因為疲憊衝出護欄駛下山崖從而釀成了悲劇。

車上沒有發現任何被人動過手腳的地方,看似沒有任何異常,合情合理。

可我看到了一張他死時的照片,脖頸上整條動脈凸起成黑紫色,還有脖頸處附近的抓痕,看著好像是過敏起了疹子,但我感覺好像是蠱。”

“蠱?”

“沒錯,他身體裏應該有一隻蠱,操控了他當時的行為,而且...以祝家的財力即便是當年也應該有隨從或者死機,這麽遠的路途怎麽可能是祝先生一個人開回來呢?

我覺得像是一場密謀好的局,但背後下局的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纓禾,你覺得對方的目的是...?”

“讓祝家和花家徹底決裂,站在兩個不同的陣營。”

瓊姒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反駁道:“不可能,那時候宮主還沒有回來,穀隱宮還沒鬧成現在這樣...!

如果提前布局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她說的不無道理,若是上一輩的恩怨呢?

“花家當時支持誰?”我問。

“鬱承林。”

“那和鬱承林有競爭的無非就是...”

我倆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鬱海寧!!!”

瓊姒被這個結果氣的不輕,罵道:“那個老女人真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她那時候也就二十左右歲,她真當我花家沒人是嗎?

把這麽一盆子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你先冷靜一下,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不是她呢?

我們還是需要再查一查,謹慎點比較好。”

“十多年過去了,我們要怎麽去查?人家還會留著證據等你去發現?”

陷入她現在的情緒比較激動? 不過如果我是她,估計也是一樣的憤怒。

被人冤枉了十幾年,和愛的人相愛相殺? 最後鬧成這樣的結局,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

“瓊姒,我會想辦法的? 你相信我。”

她故作堅強的冷笑了聲? 嘴硬的回道:“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隨便吧!對了,東風大哥最近找你了嗎?”

東風?

“沒有。”

“他到是有找過我? 還問我你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喜歡什麽? 我覺得你應該和他好好聊聊當年的事? 既然那些東西在你心裏已經不重要了,又有什麽不能去麵對的呢?”

自從東風和我說過他是我父親以後,每次見到他我都繞著走? 盡量減少彼此的碰麵。

他也算尊重我,知道我沒有想和他聊的意思? 從來沒有一次為難過我。

我略帶敷衍的回道:“好? 有時間我會和他談談的。”

“別逃避? 逃避沒用。”

我想了一夜? 的確,有的事情逃避沒有用,可該怎麽麵對我真的還沒有想好。

送別可星那天我和諾婕一路跟到機場,可星穿著一件短款的白色羽絨服,把自己裹得跟個小粽子一樣。她短短的頭發掖在耳後,幹淨又利落。

我以前真的特別羨慕她,美好? 單純,簡簡單單的過著自己喜歡的日子。

在她四處尋找的眼神中,我深深的感覺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和無奈,隻不過有人願意表達,有的人隻會偷偷藏起來,自己咽下那些苦澀。

祝西乘和他的手下們人數眾多引來很多行人的目光,朋友裏除了我和諾婕沒有其餘的人過來。

可星和我們一一擁抱,我們囑咐她要記得報平安,要記得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好像囑咐的再多,還是不能夠放心。

祝西乘一句話沒有,冷冷的站在一旁聽我們幾個女生碎碎念,可星在和我擁抱的時候說:“希望我下次回來,是參加你的婚禮。”

我笑著回道:“別,我指不定什麽時候結呢!我希望你覺得累的時候,就可以回家。”

她眼圈紅紅的對我笑著點頭,諾婕為了不讓氣氛低沉,開玩笑道:“記得給我介紹國外的帥哥啊!還有,看到好用的化妝品給我們多郵點!”

“放心吧!我會的。”

可星轉過頭看向西乘,鼓足勇氣走到他麵前,仰著臉說道:“哥,我走了就沒人氣你了,你少喝酒,注意身體。”

祝西乘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緊閉著嘴沒說話。

可星失落的低下頭,掩蓋眼底的留戀,“哥,那我走了。”

我們看著可星托著巨大的行李箱向裏麵走,對著她的背影不停的揮手,她始終沒有回頭,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被我們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她故意走的十分灑脫,那個永遠躲在象牙塔裏的女孩,如今也要獨自出去承受風霜了,未來會是什麽樣大家都不知道。

可星說,也許未知的未來很可怕,但她還是想要快點過去,她想看看她的未來裏,有沒有他。

蔣諾婕看著可星的背影悵然道:“好像有種送自己女兒上學的感覺,心裏好酸,纓禾,你說我們的感情會變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會。”

蔣諾婕深深的歎了口氣,“生活裏的這些突如其來真的很操/蛋,我不喜歡離別,也不喜歡狂歡之後的孤單。

希望再見時,我們能在也不分開。”

可星登記後在關手機的前一刻,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僅有四個字。

九五:一路順風。

她微微彎起唇角看向窗外,在窗戶上畫了一個笑臉。

我們過來時是諾婕開車我坐順風車,回去時西乘主動說道:“雲聖司,我們聊聊吧?”

我想也沒想直接點頭,“可以。”

諾婕一個人開車回去,我和西乘坐上他的車,我們倆個人並排坐在後麵,他的司機很細心,升起車內的遮擋板給我們騰出私密的空間。

他這人單單往那一坐就會給人深深的壓抑感,我有些局促的玩著自己的手指,腦子裏不斷的去想該怎麽開頭。

隻聽身邊人問了句:“你是東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