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奇怪的室友

看樣子米粒簽的這家公司還是挺有實力的,給員工準備的宿舍看著還挺高端。

我將買來的水果放在餐桌上,對正在打量我的女人說道:“買了點吃的,你喜歡吃什麽自己拿。”

女人惺惺作態的端著手臂打量著我,隨後滿臉諷刺的說道:“沒想到那丫頭還有朋友呢?自我介紹下,我叫陳瑜,你呢?”

“雲纓禾。”

陳瑜愣了下,似乎聽名字耳熟在腦海裏所搜我是誰,後來實在想不起來也就放棄了。

“你喝著,我去看看米粒。”

我剛轉過身便站住了腳步,麵前有一隻通身全黑的貓正彎著腰呈攻擊的姿勢看著我,它一邊嘴向上咧著,露出尖銳的小獠牙。

它眯著眼睛樣子非常凶,身體肌肉曲線流暢,一雙棕色的眼睛緊鎖瞳孔,看著令人毛骨悚然。

“這貓...”

陳瑜走到我身邊,俯身單手將貓撈了起來抱在懷裏,“我養的,叫警長。”

我:“???”

黑貓警長麽?

我幹笑了兩聲準備離開,她在我身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勸勸她,讓她搬走吧!”

我轉過頭試探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聳了下肩,撫摸著懷裏的貓兒,拿腔拿調的回道:“沒什麽意思,我們一起住挺不方便的,而且她脾氣好古怪,你不覺得麽?”

我哼笑了聲,“我不覺得。”說完,便抬步離開。

米粒的性格是有點古怪,但我瞧陳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半斤八兩罷了!我朋友我說行,別人說半個字我都不高興!

我到米粒的房門前敲了半天,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伸手去掰門把手,可她在裏麵上了鎖,在外麵根本打不開。

我實在沒辦法拿出電話打給她,站在門外可以清晰的聽到裏麵手機鈴音響起,電話要自動掛斷時她才接起,聲音虛弱的說:“纓禾,怎麽了?”

“你在屋裏幹嘛呢?敲門也不開...”

她驚訝的問道:“你在門外?”

“嗯。”

她匆匆掛斷電話,屋內響起一陣拖鞋走路的聲音,隨後白色的木門被開啟,她身上穿著一套幹淨的黑色運動款睡衣,頭發淩亂臉色憔悴,睡眼惺忪的站在我麵前。

她聲音啞啞的問道:“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想給你送些日用品,買了點吃的。”

她堵在門口並沒有想讓我進去的意思,警惕的問道:“誰告訴你地址的?”

我如實回答:“九五。”

“哦,挺晚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進去坐坐嗎?”

米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回道:“屋裏挺亂的,我也不怎麽舒服。”

我趁機上前一步用身體頂著門,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驚呼道:“怎麽這麽燙啊?你在發燒?”

她抿著嘴點了點頭,“沒事,吃過藥了。”

“快回去躺著,你生病了怎麽不早說呢!”

我強行扶著她躺回**,進門時順手打開屋內的燈,米粒的這個房間比較大,有獨立的衛浴和衣帽間,米粒向來愛幹淨,屋內衛生環境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不像她說的那般亂。

可就是太幹淨了,幹淨的有些令我心生疑惑...

“你看什麽呢?”

我收回思緒解釋道:“沒什麽,體溫計在哪兒?”

米粒靠在床頭處擺了擺手,“剛剛量過了,纓禾,你過來坐。”

“要是很難受我帶你去醫院吧?”

她無奈的笑了,“你別大驚小怪了,以前我在學校都是這麽過來的。”

聽她這麽說特別讓人心疼,暗自譴責作為朋友,我做的確實不夠好。

我坐在她床邊,她靜靜的看著我,拉起我的手問道:“纓禾,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嗯,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米粒的眼睛很紅,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會祝福你的。”

我很意外她會這麽說,心裏五味雜陳的過去擁抱她,好像找到了小時候在一起的感覺,讓那些不開心都煙消雲散吧!

閑聊時我對她問道:“你的那個室友是什麽人啊?”

“她?我也不太清楚,白天基本上見不到人,晚上才開始行動,也沒見她出去演出,挺奇怪個人。”

晝夜行動?

難道米粒身上的陰氣是她帶來的?

我繼續問道:“我見她養了隻黑貓,你不是最怕貓了嗎?不然你搬到留願去住吧?諾婕和可星也在,大家一起也是個伴。”

“我是挺怕那隻貓的,每晚一叫好像小孩子哭一樣。”

她剛說完那隻黑貓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好像它一直在門口偷聽我們說話,在談到它時給了一些反應。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聽起來是有一種陰森森瘮得慌的感覺!

米粒無奈的歪了下頭,對我問道:“你呢?你也住在留願住嗎?”

“哦,我在穀隱宮住,燭南還小我也不想離他太遠。”

她了然的點頭,回道:“那我也不過去了,這邊距離公司比較近,臨時有事過去也方便。”

“你是不想和諾婕她們在一起嗎?”

她先是一愣,隨後噗的笑出了聲,“怎麽會,當然不是了!

纓禾,以前我愛鑽牛角尖,把自己推到了牆角怎麽也走不出來,你千萬別和我生氣啊!

我已經在吃藥和看醫生治療了,我以前太過分,無理取鬧,等我安頓好後請大家一起吃個飯,當麵給諾婕道個歉,你看行嗎?”

當時那一刹那我真覺得我的米粒她回來了,依舊如小時候一樣善良可愛,溫柔美好。

她的那些反常隻是生病了而已,我卻沒能及時關心她,反而還會生出厭煩的情緒,簡直太不應該。

我低下頭自責的說道:“不用,我們都是朋友,不需要道歉。

米粒,我以前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原諒我,對不起。”

她笑著拉過我的手晃了晃,“怎麽會和你生氣呢!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呀!”

那晚我一直等她睡著才走,確定她的臥房沒有髒東西後,還是謹慎的在她床下偷偷塞了一張符紙。

等我出去時見陳瑜披散著頭發在角落裏偷偷瞄著我,這女人一舉一動好奇怪,陰狠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我在門口換鞋子時她走了過來,歪著頭問:“我想起來了,你是穀隱宮的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