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辮子
“咯咯咯...”
刺耳的笑聲在我頭頂傳來,我使勁甩了下頭,眼前的銀光漸漸縮小恢複正常的視力,他吊下來的頭微微歪著,大大的眼眶裏的珠子一會兒全黑,一會兒全白,特別像我撿來的皮球,裏麵的燈時藍時紅。
他嘴裏蛐蛐咕咕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好像念經似的虔誠,每一個字敲擊在心上跟蟻爬一樣難受,周圍的溫度好似慢慢抽離一點一點低到了極點。
我從床底縮出去,等站起身時他已經從瓊姒的**消失了,留下一撮類似頭發辮成辮子的東西。
瓊姒床旁的機器突然發出警報聲,我連忙按著床旁的呼叫鈴,隨後大門被撞開,大夫護士們湧進來將我拉到一旁進行新一翻搶救。
我茫然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路燈出神,想著這小鬼是打哪來的?怎麽這麽邪?
手中攥著他留下的東西,越想這事越怪。
這時金豆出來神色凝重的告訴我,“這東西升掉,不要留著。”
“為什麽?”
“那孩子是瓊姒流掉的孩子。”
我滿眼詫異,雖說這樣的嬰.靈.很邪,但也不至於剛出來就玩我玩的這麽溜。
金豆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他在百鬼池就已經死了,你在郊區別墅收回來的那些惡靈裏有一個R國女人,她很邪,應該是趁機控製住了這個小.鬼。”
“還有這樣的事?但是那天夠邪的不是都被玄鶴引天雷劈了嗎?”
“這女人隱忍性比較高唄!或者本身已經不想掙紮,現在突然抓住機會了,誰願意永遠被壓著?”
“我暫時不能離開這,金豆你幫我叫兵馬去看看那女人還在不在。”
“阿狸已經在去穀隱宮的路上了,我回去在叫些兵馬過來在附近看著,你機靈著點,我們不在的時候遇事別硬碰硬。”
我很少能看到金豆有這麽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來這次確實是個棘手的麻煩,每家的法門都不相同,別國的法門差距更是大,這些微微的差距所使用的方式可能對這邊有用,對人家一點用都沒有。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個寶寶在百鬼池裏就不在了,瓊姒的這個劫還真是難過!!!
我不敢轉身去看醫護人員是如何操作的,每看一眼心就會跟著攪著疼,身後醫生一直在說止血,輸血,快!
我雙手合十放在眉心間,當時心裏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疲憊,什麽也做不了。
瓊姒反反複複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我叫歡喜給我送一些朱砂和黃紙過來,他和可星一起出現在病房門口時我並不意外。
憑可星對瓊姒的感情,她絕對不可能不來看她,地址也是我之前告訴她的。
她今天穿的很素,白色的羽絨大衣裹在身上,頭發亂蓬蓬的,眼睛腫成了核桃,一點妝也沒有化。
她有些不敢上前走的很慢,到床邊時眼淚吧嗒吧嗒的向下落,拉起瓊姒的手抽泣著說:“瓊姒姐姐,我來看你了。”
而**的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小巧的臉蒼白毫無血色,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榮光。
歡喜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旁,生怕弄出一點點聲響來,我寫了一道鎮煞消災的符壓在了她的床下,倒出功夫來見可星還在那哭哭啼啼。
我走到她身邊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勸道:“行啦!哭一會得了,你讓她好好睡會兒,這幾天折騰的都快成皮包骨了,你在這哭哭啼啼她又沒力氣起來哄你,她那麽疼你,心裏該著急了。”
可星聽話的擦掉眼淚,鼻音極重的說道:“我和我哥吵架了,我離家出走了,纓禾我聽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今晚回去看看燭南吧!我在這照顧瓊姒姐。”
“你和你哥鬧什麽啊?多大人了,還離家出走。”
一說到這她又激動的紅了眼,緩了半天才說道:“我覺得他太過分了,他怎麽能這樣傷害一個愛他的女孩子,我不想做他妹妹,我覺得丟人。
反正我就是離家出走了,他說我敢邁出家門就永遠別回去,纓禾,我沒地方可去了,到時候得借你的留願居住一住。”
“好,你想怎麽樣都行,不過晚上我不能走,等白天我再回家看看燭南吧!”
從皮球事件後這幾晚還算平靜,有可星在這還有人陪我說說話。
第二天花家的人過來看瓊姒,我趁機回家看孩子,離開醫院邁出大門的那一刹那我感覺自己都快餿了。
我在停車場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我的粉寶,我記得就是517號啊!可怎麽有一輛新車停在了我當時停在的位置。
我找來停車場的管理員問道:“請問我車哪去了?”
管理員大爺笑嗬嗬的說:“你先生拖走了,把這車放在了這,喏,這是鑰匙托我交給你。”
“拖走了?我先生?”
“對啊!”
“你怎麽沒經過我的同意隨便讓人托我的車?對方是騙子怎麽辦?”
管理員一愣,撇著嘴不滿的說道:“呦!小姑娘,你這麽說可就不對啦!
你那台破車給別人人都不一定願意開,雖然我年紀大了,可一看這車就貴的很,誰騙你會這麽騙?”
我:“......”
主要我哪來的先生!!!
麵前這輛敞篷跑車十分罕見,同樣是粉色的車身,兩隻大燈圓圓的好像蛤蟆的眼睛,到有幾分莫名的可愛,加長車身連內飾都是少女心滿滿的粉紅色。
我沒在和大爺繼續糾纏,接過車鑰匙上了車,上車後看到有張卡片,熟悉的字體剛勁有力的寫道:“我兒子的媽,別太寒酸,給我丟人。”
我咬牙把那張紙撕個稀巴爛,鬱秋庭這個王八蛋,送禮物都讓人開心不起來!
後來我才知道我人生中第二輛粉寶雖然是新車,但卻是個古董款,國內一輛都沒有,當年發行的時候隻是作為紀念款僅存的一輛。
起初我也每當個好玩意開,後來發現上路的時無論多豪的車都繞著我走,盡量躲得我遠遠的,我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在看過蔣諾婕要脫臼的下巴我才明白,價值不菲~!
人就是這麽勢利眼,我開那輛破車的時候誰都想擠我一下,誰在我身邊過都得欺負一下,我也算除了一口惡氣。
我到家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姑姑,“燭南呢?”
姑姑笑嗬嗬的回:“被他爸...不是,被秋庭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