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瓊姒在搶救
可星在電話那頭叫了我很久,我才反應過神來,心裏一陣慌亂。
瓊姒和諾婕、可星、米粒在我心裏的位置有些不一樣,我與她不僅是聯盟的關係,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姐,在我最難的時候幾次出手相助。
在鬱承林逼宮時第一時間把她最珍愛的扇子送給了我,她若出事我怎麽也不能袖手旁觀。
僅憑可星在電話裏的三言兩語我無法確定瓊姒現在的狀況,唯一能快速得知事情來龍去脈的方法就是去找鬱秋庭。
瓊姒是他的人,他不會坐視不理。
我對可星安撫道:“我現在去穀隱宮,你先別著急,有任何情況我在聯係你。”
在去穀隱宮的路上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鬱秋庭,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給陰三打陰三關機,也不知道這群人在搞什麽鬼!
心裏的恐懼在一點點蔓延,和當初得知鬱秋庭出事時一樣心亂如麻,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有的強大和底氣,都是那男人賦予給我的。
無論是權利、人脈、或是我安身立命的資本。
我在穀隱宮撲了個空,歡喜說:“宮主親自送四姑娘去醫院,可能走時太匆忙沒帶手機。”
“瓊姒是在穀隱宮出的事?”
歡喜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到底怎麽回事?”
“四姑娘跳了百鬼池...她怎麽進來的我們都沒瞧到,等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而且...我瞧她身上有好多的血...”
“醫院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現在過去。”
我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小車內,強行克製自己冷靜下來,這樣冷的天氣瓊姒非要下百鬼池幹什麽?
這些疑惑在我腦子裏麵轉了很久,我想答案隻能在見到她時才能知曉。
我跑到醫院時花家已經將整層樓封了起來,花家最出名的無疑是四姑娘瓊姒,她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外族還有些兄弟姐妹。
全部的人都守在走廊裏,鬱秋庭一臉陰沉的坐在走廊的椅子處,手術室門上方的紅燈還在亮著。
陰三見我隻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衫出現在他們眼前,詫異的問道:“小雲,你怎麽來了?”
鬱秋庭聞聲側過頭看了我一眼,起身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準備披在我的肩上。
我抗拒的向後縮了下,拒絕道:“不用,我不冷。”
他的神情仍舊固執,絲毫不管我如何拒絕,態度強硬的再次披了上去,目光緊鎖在我脖頸的吊墜處。
我心急如焚的問道:“瓊姒怎麽樣了?”
花家人這才正眼看我,在瞧見我臉的那一刹臉部表情都很奇怪...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祝西乘站在走廊的盡頭,我看著他手中夾著燃燒的煙,橘色的光暈忽明忽暗,看他的背影便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很差。
陰三小聲和我說道:“已經在裏麵搶救兩個小時了。”
“除了陰氣入體還有什麽?”
陰三左右看了看,謹慎的在我身邊說道:“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我僵在原地雙腿控製不住的發抖,孩子?!
腦子裏想起有次去見瓊姒時,她穿了一件黑色高領旗袍,側過頭時隱約可見脖頸間的暗紫,好像是吻.痕。
孩子是誰的?
祝西乘?
我腦子裏麵亂極了,如果瓊姒知道自己有孩子...怎麽還會去跳百鬼池呢?
這時從手術室裏麵出來一個小護士,她神態焦急的問:“王院長讓你們派個人跟我進去一下,病人現在的求生意識很低,在這樣下去怕是...”
既然能封了醫院一定是事先找過人的,瓊姒的身份不容有失,所以裏麵一定不敢輕易做決定。
瓊姒的大姐翻了下白眼暈了過去,幸好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撈住,看樣子大姐應該也得四五十歲的年紀,瓊姒是他們心尖上的寶貝,得知裏麵情況不妙,有些承受不住。
我主動站出來道:“我去。”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和我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兩個字。
我和祝西乘對視了一眼,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眸,我敢肯定他心底並不好受,那麽...孩子是他的!
我攥緊雙拳,深吸了口氣,一副不肯退讓的架勢。
花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如果這是瓊姒人生的最後時刻,一定是花家人進入比較好,也許能有機會交代身後事。
處於心疼她的角度,也應該讓西乘進去,她愛祝西乘有多瘋狂,全宗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許西乘能喚醒她求生的鬥誌!
我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是我躺在裏麵,我即想看見鬱秋庭又害怕看見他,也許沒將人帶回來,到讓對方絕望的喪失了心底最後一絲希望。
而且祝西乘說不出來什麽好聽的話,我也怕他刺激到瓊姒。
我繼續征求道:“醫生治實病,我搶命,這個時候沒有人比我進去更合適,別再浪費時間了,瓊姒現在多危險你們不知道嗎?”
他們同時看向鬱秋庭,隻見鬱秋庭爽快的點了下頭,“沒錯,讓她進去吧!”
有了他的首肯我連忙將大衣丟給他,在護士的幫忙下穿上幹淨的無菌服,剛邁進手術室的那一刹那,我眼圈瞬間就紅了。
瓊姒小小的一隻躺在手術台上,渾身上下除了一片綠色的單子幾乎一絲不掛,好多好多的紗布上的血紅刺痛了我的眼。
她是那麽愛美的女人,原本白瓷一樣的肌膚上麵大大小小呈現黑紫的傷。
護士見我站在原地沒動,在身旁催促道:“你要是害怕就換個人進來!”
我深吸了口氣,“不怕。”說完便大步走了過去。
我以為她會是全麻沒有意識呈昏睡狀態,走近一看她半眯著雙眼,眼角噙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眼神黯淡無光,跟死了一樣。
我伸手握著她正在輸液的手,輕聲喚:“瓊姒,你還好嗎?”
她眼珠微微轉動看向我,那滴噙著的淚珠瞬間從臉龐滑了下去,聲音啞到聽不清,她說:“老祖,你來了。”
我心裏狠狠的被什麽東西剜了一下,那種感覺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