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投票

那座熟悉的主殿就在我的眼前,鬱秋庭不在的時候我很少回來主殿,除非每個月的例會會開放主殿。

這座主殿黑色牆麵配著白色銀雪的覆蓋,少了些肅穆多了幾分溫柔。

門口守門的小童子們見到我的身影過來,一起合力推開主殿的雕花木門,那大殿之上正中間的的九龍頭椅空置著,無論他們如何逼我,暫時還沒有人敢直接坐上去。

我坐著輪椅不方便上殿,讓歡喜按照坐北朝南和椅子一樣的方向停在殿中,冷眼環視屋內的每一人,他們來的倒是快,一個不落。

南冤一臉嬉笑的走到我身前,輕浮的伸手想掀開燭南臉上的錦被,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目光陰狠的看著他警告道:“南冤,你要敢碰我兒子,我就敢剁了你的手!不信你就試!”

南冤的性格就是笑麵虎,輕易不會動怒更不會發脾氣甩狠話,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刀條臉小眼睛,一副陰險小人狡詐的模樣。

他眸光微怔識趣的收回了手,即便我讓他很沒有麵子,他也沒有冷下臉,心理素質極高。

“怎麽這麽小氣呢?”

我翻了下眼皮冷笑著問,“什麽叫大方,把我兒子送給你叫大方?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不知道你們小時候玩沒玩過一個非常幼稚的遊戲,叫做老鷹抓小雞,前麵的人張開翅膀當雞媽媽,後麵的人若是被老鷹抓到就會被淘汰。

雞媽媽也是同齡的孩子,可她會用盡一切辦法去護好身後的人。

正和我現在的心態是一樣的,我和他們這些大勢力比並不算強大,但一定會用盡最後一口氣。

瓊姒似笑非笑的走到我麵前,我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感到疑惑,仿佛她對今天的事情一點都不擔心。

“聖司,我能看看你家小寶寶嗎?”

我毫不猶豫的將燭南遞給她,她動作熟練的抱在懷裏,眯著眼睛笑盈盈用舌頭打響逗燭南笑,“這孩子真可愛,我覺得像宮主多一點呢!”

“蘭姐說眼睛像我,我倒也覺得像秋庭多一點。”

我倆一唱一和無疑是在給在座的各位大神們上眼藥,我對瓊姒和對待南冤的態度完全不同,屬於明目張膽的宣戰了。

鬱承林清了清嗓子道:“這是你最後的掙紮,我們趕快投票吧!”

我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投暗票。省得有的人礙於麵子或者威脅不好意思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鬱承林的目光一一看向眾人,問道:“你們覺得呢?”

大家紛紛聳肩表示隨便。

鬱海寧看著我勾起了深紅色的嘴唇,似乎在告訴我一切已成定局,別掙紮了。

傑叔吩咐手下取來投票箱,大家紛紛在臨近的雕花紫檀桌上寫上‘留’或者‘離’,我一眼都沒看,隻顧著低頭看燭南純淨的笑容。

投票的結果出來時比我預想的多了兩票,鬱家人的票一邊倒我還是得走,這個結果的確早已成定局,並不會讓人感到驚訝。

鬱海寧誇張的大笑著,“雲纓禾,看到這回你服氣了?”

“服氣!

令旗印劍在百鬼池,你們去撈吧!

既然我不能暫代鬱秋庭掌管穀隱宮,那第一順位也是燭南的,如今我腿腳不便,辛苦你們幫我兒子撈把東西撈上來。”

鬱承林被我氣得不輕,估計還是第一次碰見我這種滾刀肉,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著我問:“雲纓禾你什麽意思!”

“沒意思,想讓我離開穀隱宮離開孩子,你做夢!有能耐你就把我丟出去!”

鬱承林不願在於我廢話,吩咐道:“把孩子帶過來,我鬱家的孩子怎麽可以輪到這麽個瘋女人手裏!”

玄鶴瞬間起身當在我的身前,雖然什麽也沒說,卻足以表明了態度。

屋內闖進來很多人,看樣子鬱承林想徹底的撕破臉,我們周身一個保護的人都沒有,玄鶴顧得上前麵顧不到後麵,北驚跟玄鶴打配合,可對方的人數太多了,我緊緊抱著燭南在與一個人爭搶的時候,他一把將我從輪椅上拽了下來。

燭南從我懷裏離開時‘哇’的一聲哭了,而我跟個殘廢一樣趴在地麵無法動。

此刻我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問,雲纓禾,你怎麽這麽慫啊?

你是穀隱宮曆屆最慫的占命師!

即便做了聖司,你也永遠趕不上花舊。

你什麽都不是...

瓊姒看到我的樣子震驚的瞪大眼睛,指著我驚呼道:“纓禾,你的眼睛...”

我的瞳孔變成了紅色,好像是入了魔一樣恐怖,我毫無表情陷在自己的心念裏出不來。

我是怨骨啊。

把持不好自己,很容易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那男人抱著燭南立刻向殿外走,前腳剛邁出門檻‘哢嚓’一道暗紫色的閃電劈在殿前的白玉石地麵上,地麵裂出很大一道鴻溝,空中發出震耳的巨響。

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嚴冬的天氣裏打雷閃電幾乎從未看見過,鬱海寧指著我歇斯底裏的質問道:“你這個妖女,你在搞什麽!”

我頭發淩亂的披散在側臉邊輕笑了聲,表情呆滯的回道:“天道有輪回,老天爺在懲罰你們罷了!”

其實我什麽都沒有做,也沒有辦法在此刻用意念去引天雷,當時我的猜測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眼,準備出手收拾他們。

鬱承林對男人使眼色讓他趕緊抱著燭南走,男人鼓足了勇氣再次邁出腿,‘哢嚓’閃電再次劈了下來,這次正好劈在男人的腳背上,黑煙從他的鞋麵升起,一股烤肉的焦糊味,他吃痛的鬆手將燭南給拋了出去。

我咬著牙向前爬著,即便知道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我還是不能什麽都不去做,無動於衷。

最後...

燭南穩健的落在一個男人的懷裏,他渾身煞氣的接住了那個小家夥...

那男人黑色袍子上的金線在陽光下特別的耀眼,素白的臉和雪相輝映,頭發剛剛剪短過利落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