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找不到他

小路子和我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麵前等候的男人,禮貌的說道:“大哥,您拿好。”

男人接過轉身剛要走,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麻煩問一下,是誰讓你們來這買東西的?有什麽說法嗎?”

“張婆子介紹我過來的,說是這邊有運財包賣,所以我們就來了!”

運財包?

我轉頭看向小路子,小路子一臉懵將頭搖成撥浪鼓,開口解釋道:“我不知道這事啊!咱們捆成包的隻有這一種祭.拜.亡.靈的,沒有什麽運財包啊!”

男人蹙著眉頭不解道:“就是這個包啊!裏麵有香,紙錢,表文,張婆子說的就是這個啊!”

後麵排隊的人紛紛附和的點頭,“是啊!我們也是張婆子介紹來的!她給我們看過照片,就是這個包。”

我心裏察覺出不對勁,連忙搶過男人手中的口袋,“小路子,退錢!”

男人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你誰啊?我買到手的東西,幹嘛要退錢?”

“大夥別排了,我們這裏沒有什麽運財包,至於你說的張婆子我也不認識,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這東西是給故去的人用的,如果你們想祭奠祖先或者故去的親朋好友,我可以賣給你們,但是其餘的目的大可不必買,買了也沒有用。”

男人激動的將我手中的口袋搶了回去,“我就要買,你事怎麽這麽多呢!”

他推搡的力度有點大差點把我推到,小路子連忙扶住我的胳膊,對男人氣氛的說道:“你這人不會好好說話嗎?

怎麽還動起手來了?!你有沒有點素質!

你們散了吧!我們不賣了!”

小路子強行的將人全部推出門口,大門砰的一聲關緊,不允許任何人在進入。

他見我一臉凝重自責的說道:“師傅,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當時人多起來我還以為是臨近天燈節了,大家覺得日子好想給祖先送點錢,我沒想到是這麽回事,這次是我太粗心了。”

“不怨你,是有人在故意搞我,這事你別放在心上,最近裏麵要是買東西照樣賣,把這個捆成包的東西全部拆開,再有人來買這種東西咱們沒有,也不賣。”

“我知道了,師傅,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嗯,我要去裏麵的墓地辦點事情,店裏還缺什麽貨嗎?”

小路子吭哧了半天,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忙,所以缺什麽我就擅自做主的補了。”

“什麽?”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做的完全符合標準,您可以跟我去庫房看看。”

我隨著他一起去了後院,庫房內擺放著花花綠綠的成品琳琅滿目,我隨便拎起一個的確附和要求。

小路子見我沒什麽笑模樣,緊張的問:“師傅,不行嗎?”

“外表是行,但是有的東西千萬不能忘,眼睛不能點,竹條沾血必須換,這些看似是小事,要出事就是大事,記住了嗎?”

“我明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破了規矩的。

我聽說了一些穀隱宮的事情,這邊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我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一定不會擅自做主的。”

小路子說的也對,畢竟我隻是一個人,不會七十二變更不會分身術,若是事事都要親自來做,多少有些有心無力。

“小路子,你幫我去九兩叔叔那邊查一下蘇禦在什麽位置安葬,還有他的一些詳細的信息,盡量越詳細越好。”

“好,我這就去,您去前廳等我,我馬上回來。”

誰知,我在前廳等了快兩個小時小路子都沒有回來,按理說查一份檔不會那麽慢,十幾分鍾就可以調取出來,我心裏越等越急安奈不住後直接進入了墓地。

到了九兩叔叔工作的屋內,見兩個人找的滿頭大汗,神情專注的看著冊子上的東西。

他們聽到聲響後同時抬頭,我走過去問道:“是有什麽麻煩嗎?”

“我和九兩叔查遍了姓蘇的,也沒有一個叫蘇禦,師傅,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

“應該不會,我的香客說她燒的血契是蘇禦收,怎麽可能查不到呢?”

“那人還記不記得她在哪燒的?”

“她記不清了,渾渾噩噩的就來了。”

九兩叔沉默了一陣,建議道:“不如我們調監控試試?就是時間太長不知道會不會被頂下去,隻能試一試。”

“不用了,我點香問路吧!辛苦了,九兩叔。”

九兩叔憨厚的笑了笑,“不辛苦,都是小事。”

“冥婆婆最近有來信嗎?我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九兩叔的笑容凝在臉上,眼見著他的眼圈微微紅了紅,強顏歡笑道:“沒有聯係,可能進山了吧!”

我心想他一定很想冥婆婆,畢竟是冥婆婆一手將他們帶大,感情如我和奶奶一般,不僅有情,還有恩。

我沒在打擾他帶著小路子退出了屋子,點燃一根檀香看香火,小路子在我身邊好奇的問道:“師傅,點香就能找到他嗎?”

“不是我找,是我身後的師傅們找。”

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緊緊跟在我身旁,再也沒有出聲打擾。

我隨著煙的走向找到了墓碑,碑前香爐碗裏殘留著燒過的灰跡,難怪在冊子裏麵找不到他,上麵隻有一個禦字,並沒有冠姓。

小路子將電話撥給九兩叔叔,九兩叔調出了他的檔案,這個人在冥婆婆還年輕的時候早亡,至今已經有幾十年了,去世的時候才二十歲。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唯一的光源便是小路子手中的手電筒,我蹲下身子與他的墓碑平視,用手指扣了扣,如敲門一樣,道:“出來聊聊吧?”

周圍特殊的安靜,除了我和小路子的呼吸聲連風聲都沒有。

我再次扣了扣石碑,“你能從我那跑了,我心裏還挺佩服的,沒想到連聊聊都不敢?你要是這麽慫的話,還真不至於我把你放在眼裏。”

我話音剛落,隨即聽到身後一抹輕蔑的笑聲。

我身子一僵立刻快速轉身,像我們這種人最忌諱的就是將後背露給敵人,對方要是厲害些或者有心攻擊你,必傷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