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雲纓禾暗戀鬱秋庭

腦袋裏似乎有一朵蘑菇雲,“咚”的一聲便炸開了花。

那還是第一次有男生牽我的手...

感覺緊張的手心全是汗,又在這種緊張逃命的時刻...

心髒就如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的感覺。

我們七拐八拐的跑進了死胡同,前麵是一麵三米高的圍牆。

他伸手利落的翻了上去,坐在牆麵對我伸出了手。

我站在下麵發愣,心想著這家夥是觸角怪吧?

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就爬上去了?

他蹙眉提醒道:“想什麽呢?上來啊!”

我將手遞給了他…

最後。

最後,我們倆一起站在了主任的辦公室。

我半殘的腿連累了他沒有成功脫逃,他也算講義氣,沒有丟下我一起被抓,一起站在這兒被禿頂主任大聲訓責。

“你們到底能不能學?不能學給我滾家去!不僅抽煙,還早戀,你們可真給學校丟人!”

我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煙不是我抽的,我不認!

可早戀又是咋回事?

這時馬地理匆匆趕了過來,由於跑的太急一下撞到了門框上。

模樣有點狼狽。

他沒管那些,進來後討好的語氣說道:“主任,您先消消氣,怎麽了這是?這倆孩子惹啥禍了?你和我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主任就跟炮仗筒一般,誰上蹦誰,揚聲反問:“怎麽了?就怪你平時對他們太放縱了!要不是打掃人員和我反應說後院總有煙頭我還不知道呢!

今天去抓,正巧被我抓了個典型!

就他們倆,不僅抽煙,還牽手!”

馬地理聽話的表情顯得比我還要意外,還有點想笑不敢笑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解釋道:“主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鬱秋庭的成績是校長親批進來的,全古刹堡也找不出來的苗子,可能一時好奇幹了不該幹的事,我一定好好教育!

至於你說他倆早戀…我真的不信,您要說他和我班米粒、敏舒早戀,那我都信!

纓禾和一個假小子似的,天天和男生在一起玩,絕對不能!”

我聽前半段還是那麽回事兒,最後一句怎麽就變了味了?

我看著鬱秋庭忍笑的臉,用眼神示意的問道:馬地理他什麽意思啊?

鬱秋庭沒理我,上前邁了一步道:“煙是我抽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至於早戀的事我覺得馬老師說的很對,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嗬嗬!

我感覺為了澄清這件事情,我心裏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踩一捧一是吧?

他鬱秋庭看不上我,所以我倆不可能?

他們現在是這個邏輯吧?

關鍵是主任在聽完後如豆芽菜般大小的眼睛,在打量了我幾秒後,似乎覺得他們說的在理!

他看不上我,好像我能看上他似的!

不要搞笑了好吧!

最後罰我我和鬱秋庭每人回去寫五千字的檢查,這才算是完事。

我們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想問問馬地理怎麽回事,“老師,我…”

馬地理對我擺了下手,“你不用解釋,老師絕對相信你,你先去回去吧!”

我!解!釋!個!大!頭!鬼!

我什麽都沒做,最後還要承擔五千字檢查,還要被人損著,我怎麽這麽倒黴呢?

鬱秋庭身上的黴運是不是都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我氣的一天沒和他說話,這次換他主動找我搭話,我壓根不想理他。

看!不!上!他!

米粒下課時湊到我身邊,好奇的問道:“你數學課幹嘛去了?”

我氣囊囊的回道:“讓狗攆了一下。”

“學校哪來的狗啊?”

我看著美麗可愛的米粒,發自靈魂的拷問道:“米粒,你覺得我像女孩子嗎?”

米粒搖了搖頭,想也沒想直接回道:“不像啊!”

我:“……”

“那你覺得鬱秋庭那斯能看上我麽?”

米粒震驚的愣在原地,揚聲反問道:“你看上鬱秋庭了?!”

而我倆的談話,剛巧被回來的鬱秋庭收入耳中!

他坐在我身邊直接回道:“不能!”

我發狠瞪過去,失去理智的朝他吼道:“你當我稀罕被你看上?你不要在這自戀了好吧?你就算給我跪下追求我,我也看不上你!”

班級鬧哄哄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同時看向我們這邊,有的還在起哄…

呦!

雲纓禾暗戀鬱秋庭!

對於那個事情我百口莫辯,大家都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想把他在荒地抽煙的事說出去來洗白自己,反正大家鬧兩天就會翻篇兒。

最難搞的是身邊這幾頭怪獸,他們遲遲不肯放過我。

比如董進寶,比如九五,比如米粒。

問的最多的就是米粒,她每天都會問我:“你不會真的喜歡鬱秋庭吧?”

我說了一萬次不喜歡,她還是會反複的問。

隻有蘇明勳比較像個人,從來沒有拿這件事情對我打過趣兒。

我在心底發誓,我再也不要管他的事了,他時運低不低,身體好不好和我有啥關係?

我怎麽那麽愛多管閑事呢!

我們閉口不談他母親的事,直到有一天晚自習前,他拿著書包裏一小盒白色的東西出去,我在心裏猜測他又是要去抽煙。

晚自習過了很久他遲遲沒有回來,我便和班長敏舒請假去上廁所。

敏舒平時總是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似的,把頭顱揚的老高,鼻孔看人誰也瞧不上。

她用眼角打量了我半晌跟啞了似的,半天才在喉嚨裏嗯了聲。

時間拿捏的很是到位!

我在心裏不悅的翻了個大白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學樓後,我左右仔細查看,見附近沒人偷偷摸摸的尋到了後院,到了以後發現鬱秋庭靠在牆上,虛弱的喘著氣。

我連忙彎下腰小跑過去,晃了晃他的手臂,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了?”

他語氣異常虛弱的回,“暈,想吐。”

我看到地麵上踩滅的白色煙頭,有些生氣的教育道:“你難受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你身體這樣你幹嘛還來幹這事兒?”

他輕聲笑了笑,臉上白的和演算紙一樣。

“我幹什麽事兒了?”

我拉過他的胳膊抬在自己肩上,他也借著力起身,“走,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