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等我
鬱秋庭勾起唇角,目光玩味的在鬱傲姍的臉上打量,半晌開口道:“你們說,我聽聽。”
大家見鬱秋庭把話語權交了出去,一副不想管我的樣子,金鸞連忙幫腔道:“按照祖上的規矩,若是動了老祖宗的東西祭祖都不為過,但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容這種做法了。
大家剛才不也在因為此事逼宮主退位麽?
宮主犯錯都是這麽嚴厲的結果,可見雲師傅這次的確翻了滔天大錯,念在她主動承認的情況下,宮主還是從輕考慮吧!
上次罰跪,那這次不如下百鬼池?或者交出手上的位置,您說呢?”
鬱秋庭點了點頭,“不錯,我覺得應該先交出位置,再下百鬼池,你們同意嗎?”
鬱秋庭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了,金鸞隻是讓他二選一,而他卻全部都選了。
瓊姒諷刺的看著金鸞,刺激道:“呦!你這話聊的,要是不熟的人聽了還以為你是這鬼王殿的女主子呢!
按照祖上的規矩?
誰的祖上?
你的嗎?
現在可還沒嫁人呢!
請別代入感這麽強好嗎?!
雲師傅犯沒犯滔天大錯宮主說了算,鬱家人說了算,可沒有你我說話的份,同樣是女人心別這麽狠,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讓她一個丫頭下百鬼池?
我以前沒怎麽沒瞧出來你的心這麽狠呢?”
瓊姒說的無比直白,金鸞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了半天也沒找出反駁她的話來。
我看著鬱秋庭雲淡風輕的臉,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我心底到希望他是冷靜、克製、不被人遷怒悲喜,沒有任何軟肋的態度。
這樣他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如果我的出現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這並不是我來穀隱宮的初衷。
玄鶴率先站出來說道:“我不同意。”
鬱秋庭眸中一片厲色,警告道:“輪不到你不同意!”
菩提始終沉默,估計是念在我幫過他的舊情上,在這時開口道:“姑娘家家的選其一就行了吧?”
玄鶴冷笑起來,我從未見過他戾氣如此足的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一樣。
我點頭答應道:“我同意,我先去百鬼池,若是找到了新的占命師我會交出所有東西。”
玄鶴震驚的看向我,“纓禾!”
“做了事情就要承擔代價,宮主亦是這樣我更不能求饒,不就百鬼池嗎?我下!”
金鸞得逞的笑了笑,鬱傲姍輕輕的鼓了鼓掌,嘲諷道:“還挺有骨氣的。”
我沒在願意與他們唇槍舌戰,餘光無意間留意到鬱朝翰若有所思的表情,按理說換做平日的他一定會有什麽動作,可今天卻一言不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鬼王殿,走前見鬱秋庭用唇語微微吐出兩個字,等我。
他在我心裏一向是能鎮住場的男人,該沉默是也能不吭聲,他能為了在乎的人放下身段,也能肆意到不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
也許我不了解他的內心,但我敢說屋內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我了解他。
如若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隻要負責配合就好。
等他?
等啊!
誰讓他是我心底的英雄呢。
在我腳步輕鬆的走出大殿後,歡喜焦急的追著我問道:“師傅,你要幹嘛去啊?”
“去百鬼池。”
“啊?那您怎麽還笑的出來啊?!”
我站定住腳步側頭看向他,警告道:“歡喜,這件事情你什麽都不知道,更沒有參與明白了嗎?”
他看出我有心要保下他,一臉為難的點了點頭,“好,那我跟您過去。”
我故作輕鬆的拍了拍歡喜的肩膀,道:“以後我要是不在這了,下一個占命師也許會是玄鶴,到時候我會求他收了你的。
放心吧!工資少不了你的。”
歡喜聽後急的直跺腳,“哎呀!師傅!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能開出玩笑來!我是在乎那點工資的人嗎?”
我的目光陰沉下來,冷笑著勾起唇角道:“我死不了!”
我若是死了誰來對抗那些魑魅魍魎?
那些妖魔鬼怪不知得怎麽合起夥來欺負他呢!
不行,我想想都覺得心疼。
之前已經有了兩次下百鬼池的經驗,難受一定是會難受的,但至少不能丟了性命。
我麵無表情的站在水池邊灑脫的脫掉外套丟給歡喜,歡喜牙齒上下磕動,抱著衣服渾身打顫道:“我站在這都覺得冷,您這麽下去可怎麽辦呀!”
我看他一副要哭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感動,“你不是想當我徒弟嗎?我要是過了這劫,到時候就收你。”
“哎呦,師傅,你要是能不跳就算不收我我都開心,真的!”
我沒在和他多言想也沒想直接跳了下去,這邊的水還是那麽腥那麽臭,即便上麵豔陽高照可水下依舊寒意刺骨,黑漆漆的一片讓人根本無法睜開眼。
我咬緊牙關不敢張口,生怕那些髒水流進口中,越想越覺得惡心...
令我輕敵的是上次在工地帶回來那批惡鬼正鎮在水底,這次他們也算尋到仇家了。
那天和陰三喝酒時聽說鬱秋庭從工地回來發燒的最主要原因是鎮壓這些惡鬼用了許多精力,本來那個時期身子骨虛再加上淋了一夜的雨所以才沒承受住。
在我下來後水底可謂是熱鬧至極,那些惡鬼拚命的往我的身上纏,我原本還想尋下地宮的門,不都說地宮沒有人可以打開嗎?
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去試試,也許以後不能當占命師,那這輩子也沒有機會過去了。
可沒想到他們並沒有給我機會,在山腳挖出來的三條巨蟒護著我,我們快速的形成兩個陣營鬥的不可開交。
更可恨的是阿茶在水上事不關己的傳音,“加油啊!老雲!我剛看好你,你可別就這麽翹辮子了!”
無論我有多大的能力多麽能忍受疼痛,可終究是肉體凡胎,光是氧氣不足便能讓我昏厥,更別說還要有這麽大的動作,二十分鍾已經是我身體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