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們不再是合作關係

鬱秋庭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拉住我胳膊上的衣袖,我怒氣上腦想也沒想直接甩開,吵他冷言冷語的說道:“從今以後,我們之間隻講規矩,宮主!”

那雙黑色曜石般的眸子升起了怒氣,“雲纓禾!”

“別這麽叫我!宮主,謝謝你告訴我,我們已經不再是古刹堡的鬱秋庭和雲纓禾,你再也不用躲在操場後的空地抽煙,而我去胡同口幫你看著有沒有人過來。

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知道了。”

我沿著門口的輔路走入雨中,他曾經說過他喜歡雨天,好像世界能被數萬水滴清晰透徹,如今我走在雨裏仿佛它也在洗滌我所有的理智。

歡喜在後麵拿著一把油傘追著我,“師傅,你等等我呀!雨太大了,你這都被澆濕了,會生病的呀!”

我走的並不快,身上發力一雙膝蓋受不了,歡喜追上我以後連忙勸道:“師傅,我們去秋亭居吧?這麽晚您別走了。”

我沒說話固執著繼續向前走,歡喜在身邊跟著,急的不行。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外人壓低嗓音道:“師傅,您別和宮主生氣,這幾天您在聖殿不知道鬼王殿這邊發生的事情,他可能是壓力太大了,所以才語氣不好的。”

歡喜當時並不在殿裏,以為我被鬱秋庭罵了一頓,所以鬧脾氣要離開。

我寧願他狠實的臭罵我一頓,也別說那些冷冰冰的話,好像我所做的所有都是在一廂情願!

我站定後看向歡喜,眼睛裏麵充血布滿紅血絲,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下顎處往下滴著水珠,落魄不堪。

“鬼王殿發生什麽了?”

“那晚的事情不知被誰傳了出去,宮主的父親和姑姑輪番來找你,都被宮主給攔下了。

我瞧那氣勢是想...”

我挑了下眉,冷笑道:“是想什麽?想借著這個事情讓我滾?”

歡喜糾結的點了點頭,承認了我的猜想。

“他們做夢!”

歡喜連忙笑著附和道:“的確,宮主不會讓您走的!

您別生氣了,這麽晚您自己離開不安全。”

“我要出去辦事,你回吧!”

我加速走了幾步毅然決然的離開鬼王殿,外麵的雨勢越來越大,我站在路邊打了半天的車才打到,報給司機位置後他連連搖頭,“丫頭,這麽大的雨我可不去。”

我坐在後麵看向朦朧的車窗,淡漠的說道:“您開價,您覺得什麽價位能去我們就走,如果給多少錢都不去,我也不為難您。”

司機沉默了一陣,轉過身對我伸出五根手指,我看了眼,點頭道:“走吧!”

在路上司機師傅一直在和我閑聊,可我實在沒有聊天的心情,嗯啊的附和著。

他不解的問道:“姑娘,這個時間天氣也不好,你跑郊外去幹什麽啊?”

“閑逛。”

“閑逛???”

他詫異的看著倒車鏡,我點了點頭。

他好似想明白了什麽一般,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見我一身黑衣如此狼狽,臉色難看配上濃重的黑眼圈,從鬼王殿出來半夜要去郊區閑逛,估計以為我是鬼...

他結結巴巴的問道:“姑娘,你是穀隱宮的...?”

“嗯。”

“你在那工作?”

“嗯。”

“那你...”

我怕他大驚失色的樣子夜裏開車出事,隨後將胳膊伸到他麵前,問道:“師傅,你要不要摸下我的脈搏?”

鬼是沒有脈搏的,我也隻是想減輕他的恐懼感,誰知他不懂這其中的事,嚇的急忙刹車將頭埋在方向盤處,哭喊道:“我沒做錯過什麽事,你別來找我,你走吧!求求你快下車吧!”

我見沒剩多少路了,將他要的錢一分不差的留在後座處便打開車門下車,獨自走去玄鶴家的方向。

今日玄鶴家門前布滿陣術,這是我第一次沒顧禮節,沒考慮他會不會不高興,衝動的闖了他的陣術。

他設計的十分繁瑣,至少比以往的要複雜,他養的兩隻虎從遠處咆哮著緩步走來,我這次出奇的沒怕,恐嚇它們道:“你今兒再敢傷我,我下地獄也帶著你倆一起!”

剛撂完狠話,麵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玄鶴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袍,斜襟的款式帶字鬆散的係在腰側,白皙的脖頸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伴隨著駭人的青紫黑氣。

他臉色比我還要難看,嘴唇發白,感覺大病一場。

他倚著門框才能勉強站穩,我以為他會因為我擅自闖入而生氣,可見到是我後臉上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的笑容。

他聲音縹緲的問,“你怎麽來了。”

我見他傷的如此嚴重也能想到鬱秋庭到底還是讓他下了百鬼池,的確,玄鶴犯了這麽大的錯,如果不下百鬼池和別人也交代不過去。

我垂下眼想要罵人的話,一時之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走近他扶過他的手臂,“生病了還穿這麽少。”

他並沒有拒絕我的觸碰,任由我扶著他走回臥室,他躺在**後我幫他把被子蓋好,他全程聽話的跟個小寶寶似的,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你衣服濕了,櫃子裏有新衣服你去換一下。”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來問些事情,一會就走。”

他麵色柔和的和我講條件道:“你不換就別想從我這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我心裏納悶兒,這大哥今兒怎麽了?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見他這樣我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冰涼一片。

等我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後,見玄鶴盤著腿在**翻著一個暗黃色的本子,看形狀與材質很像偏殿裏的那些古籍。

我生氣的瞪大眼睛指著他,吼道:“玄鶴,你不僅燒了畫像,還帶了一本出來?”

他側頭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解釋道:“這不是鬼王殿的物品,這是我家裏傳下來的。”

我半信半疑的繼續問道:“家裏傳的?上麵的東西我都看不懂,你怎麽證明?”

他對我勾了勾手,“你過來,我解釋給你聽。”

這時我才發現床邊多了一張竹編的搖椅,上麵擺放一張毛毯,應該是在我換衣服的時候他搬進來的。

他見我沒動,再次說道:“過來啊!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