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誤會大了

我見在玄鶴身側他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故意躲閃,我也識趣的離開,去找自己想看的東西。

我好想知道花師傅當年到底如何了。

我按照標注的時間一一向前找去,按理說它應該在最裏麵的位置,可我找了半天也沒有翻到老祖宗們之間愛恨情仇的故事。

後來我發現了一些規律,它並不是按照時間順序擺放,這其中有一個小陣術,捋著找過去發現正是玄鶴所在的位置。

我心裏閃過一抹疑惑,玄鶴到底有多強?能在隻掃一眼的情況下就看出了裏麵的門道?

難道他也是來看大結局的?

我再次走回他身邊,“玄鶴,你也對花師傅的事情感興趣?”

“她不叫花師傅。”

他的表情異常嚴肅,語氣中充滿著警告的意味,我被噎了一下,在不知道名字的情況叫她花師傅應該也沒什麽不對吧?

“她叫花舊,在那個時期別人尊稱她為聖司。”

我恍然大悟,難怪瓊姒家的古董鋪子叫花舊鋪呢!原來是這個緣由...!

“好,那我也叫她聖司吧!你怎麽對她這麽了解啊?”

玄鶴低下頭繼續找東西,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隨便拿出一本來看,上麵的那些文字...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又換了一本,對我來說同樣是火星文,我對玄鶴問道:“你能看懂?”

他頭也沒抬,喉間淡淡的‘嗯’了聲。

我對他由衷的豎起大拇指,“玄鶴,我覺得你超級厲害,為什麽你在九怪裏排老九呢?你不比他們八個厲害多了嗎?”

我發誓我不是在這吹彩虹屁,我發自內心的覺得玄鶴比西乘、菩提他們都要厲害!

奈何這位小哥哥總是沉默寡言,不怎麽願意搭理我的樣子,對於我的問題基本避而不答。

他一目十行越看眉頭蹙的越深,連拿著書的手都在跟著抖,在翻到一頁的時候突然停住,意味不明的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低頭左右看了看自己,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怎麽了?”

他收回目光,平靜了一下情緒才開口道:“沒事,你能去幫我把那個本子拿來嗎?”

我心裏雖然疑惑,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在我轉身之後,我清晰的聽到打火機噠的一聲,我警惕的回頭看了下,見他把手中的古籍點著了...

我心裏‘咯噔’一沉,連忙向他撲了過去,“你幹嘛呀!”

他將緩慢燃燒的古籍舉過頭頂,無論我怎麽抬腳也夠不到。

我氣憤的罵道:“你燒書幹嘛?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要?我他媽就不該帶你來!”

他低頭凝視著我,蹙眉說道:“已經不重要了!”

“怎麽不重要!我還沒看到聖司的結局呢!你怎麽就給燒了?它怎麽得罪你了!”

他神情微怔,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我繼續向他身上撲,力氣有點大直接將人撲到了...

我趴在他的身上與他的手同時抓著那本古籍的一角,隻差一點點...我就親在他臉上了...!!!

此時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這家夥長得奶白奶白的,一雙鳳眸裏清澈的不像話,睫毛根根分明,眼角處有一顆紅色小痣。

在我糾結要不要跟他說點什麽打破僵局的時候,身後傳出一記冷冷的聲音。

“你們在幹嘛?”

我的脊骨從腰一直涼到脖子根兒,對於身後聲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裏罵道:“歡喜是他媽怎麽看門的!”

身後的人一字一句道:“還不起來?”

我跟觸電門了一般,唰的爬了起來,像模像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才敢轉身去看鬱秋庭。

他穿著便衣身上布滿寒氣,應該是剛從外麵回來,他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薄唇微微抿著,漆黑的眸子裏有一片深淵。

我磕磕巴巴的試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這是你對我給你信任的回報?”他問。

我連忙擺手,“不是的,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聽你說你們兩個為什麽跑這來你濃我濃?”

他陰冷的眸子透過我看向玄鶴,又看向他手裏的古籍,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玄鶴手中的古籍已經合上了,看不出有燒過的痕跡。

他身上依舊穿著我的外套,我確實解釋不清。

玄鶴隨手將古籍放在台子上,大步向我走來,不卑不亢的對鬱秋庭說道:“這事跟她沒關係,我見這屋亮燈自己闖進來的。”

我詫異的轉頭看向他,他在這說的什麽啊?!

他應該比我要清楚,私自入鬼王殿還闖進這麽重要的位置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怎麽自己把責任攬了過去?

我思量了一下,對鬱秋庭如實說道:“不是的,是我帶他進來的。”

鬱秋庭如鷹的眼眸在我倆的臉上來回探尋,雙手在身前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身上的貴氣和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他分別指了我和玄鶴一人一下,“自己去令罰。”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了。

他決絕失望的背影將我所有想說的話堵在喉中...

忠義不能兩全,我既然和玄鶴做交易就得承受這樣的代價...不是嗎?

我和玄鶴出門時見歡喜被陰三拎著領子提在半空,他滿臉苦相五官皺在一起,陰三見我出來才鬆開他,對我說道:“小雲,這次你惹禍了。”

我當然知道我惹禍了,來穀隱宮這麽久還沒有受過罰呢!

我以為我會和玄鶴承受一樣的懲罰,可誰知陰三給我帶到了白色聖殿的神堂,他一揚下巴我就知道什麽意思。

這是讓我跪在神明麵前自我反省唄?!

“鑰匙交出來吧!”

我癟著嘴將鑰匙遞到了他的掌心,在他要走時我連忙問道:“玄鶴呢?他會怎麽樣?”

陰三眼神裏一陣糾結,最後丟了句:“你先管你自己吧!”

他說完便緊閉大門離開,我清晰的聽到他在外麵上了鎖...!

我們雖然活在新時代,可隻要在穀隱宮一切都得按照老規矩做人做事,我這種懲罰方式應該是最輕的了,也沒啥好抱怨的。

我跪在神明前雙手合十,腦子和心始終清淨不下來,剛才在偏殿的畫麵一一浮現在眼中。

玄鶴到底是誰?

他燒的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