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西乘兄妹
祝可星就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
我倆才見第一麵她就搞的我們很熟的樣子,讓我留在她家不說,現在還要和我回家...
我對於陌生的人是有些慢熱的,即便是有目的也是不願意輕易帶回家的。
“可星,你先這樣你今晚自己睡一下試試,如果還有噩夢或者特別害怕,明天打電話給我,好不好?”
身旁的保姆也跟著勸,“是啊!小姐,你跟雲師傅回去不合適,而且先生也不會同意你離開家的。”
祝可星不滿的嘟著嘴,“那好吧!那你電話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要讓我找不到你哦!”
“好,可以。”
我收起撲克牌準備和犀牛離開,祝可星拿著表文將我們送到門口,正好這時趕上西乘回來,我見到他以後才發現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他。
在大殿那日他也在二樓的看台上,西乘帶著一副金絲邊的近視眼鏡,整個人文質彬彬的樣子,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裏麵的白襯衫幹淨的亮眼,整體看下來像城府極深的商人。
他頭發向後梳著,塗了發油的關係非常的亮,紋絲不亂。
他手中拎著公文包看了我幾秒,隨後麵無表情的問道:“看完了?”
我點了下頭,“嗯。”
“我妹妹是什麽情況?”
他一副早已經知道結果的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隻是想聽一下我的匯報而已。
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真是讓我打心眼裏喜歡不起來。
“我說了你懂?”
“我不懂你就不說了?”
“我跟可星說完了,你想知道問他吧!”
我說完便快步走下台階,明顯聽到身後犀牛嗤笑了聲,我從西乘身邊擦身而過時,看到他眼底劃過一抹意外。
沒想到我會跟一個鋼炮一樣得誰射誰!
我承認我想拉攏他,但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裝b,這很能激起我心底的勝負欲。
我和犀牛到車上以後犀牛從駕駛位轉過身,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我挑眉問他,“什麽意思?”
“我覺得你要是站鬱朝翰那邊也不錯,至少能幫他把人都都得罪光了!”
我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站鬱朝翰了?”
“你們一起去吃飯的事情宮主今天問我了,我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鬱秋庭這隻老王八,我怎麽什麽事兒他都知道啊?
難道在我身上安插什麽監視器了?
犀牛繼續說道:“你不用這個表情,隻要你在宗洲範圍活動,你的事情逃不了他的眼。”
“好吧!我和鬱朝翰什麽事都沒有,你們不要瞎猜!就是同事關係的聚餐罷了!”
犀牛抬了下眉,“行唄!你說什麽是什麽!”
他一臉不信的樣子,我怎麽解釋都是多餘,不過他說的也對,要是表麵上我和鬱朝翰走的近一些,將他身邊的人都得罪光了,豈不是也是個好辦法?
我將這個方法列入我的B計劃!
A計劃若是走不通,我會去嚐試B計劃的。
那晚回家我很早就睡了,第二日沒什麽事兒想著睡到自然醒,沒想到被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醒。
我穿著棉睡衣趿著拖鞋連連打哈欠的去開門,打開門一瞧,祝可星沒比我的造型好到哪裏去,身旁的西乘倒是和昨天見到時差不多,精致的男人。
他黑著一張臉站在祝可星身旁,祝可星懷裏抱著我昨天給她畫的表文,一下子撲了上來抱著我的脖頸嗚嗚的哭。
“他昨晚又來了!他問我為什麽要他走,你幫幫我吧!接下來的日子我要住在你家!”
我:“......”
我這才注意到西乘手裏的粉紅色行李箱,他滿臉的無奈又不忍心拒絕妹妹。
這次換我居高臨上的看他,安撫的拍著祝可星的背部問道:“你要來我家住十多天,西乘大人能放心嗎?”
我話問的是可星,可眼睛卻看的是西乘。
祝可星向後退了兩步,淚眼婆娑的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西乘,癟著嘴道:“放心,我又不去別的地方,有什麽不放心的!”
我沒接話,等著西乘親口說,他這麽聰明不會看不懂我的意思,可不是我叫她妹妹來的,是他妹妹自己跑來的!
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可別賴到我的頭上!
我對九怪的職業、性格、脾氣秉性、處事方法完全不知,做什麽事還是小心一點好,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西乘臉色陰沉的點了下頭,“可星就麻煩你了,十三天後我來接她。”
我故意氣他,“謝謝都沒有哦?”
他腮邊滾動了一下,估計牙都要咬碎了,臉上卻還是掛著笑,“謝謝。”
九五曾經說過我,大本事沒有,要是故意氣人能把人氣死!
可星接過西乘手中的行李箱,趕人道:“你快走吧!我就在纓禾這過日子了,沒事不要派人打擾我們!”
她說完開開心心的挽著我的手將門關上,在門縫越來越窄縫隙,我看到西乘警告的眼神,感覺我要是把他妹妹怎麽樣了,他一定立即來取我的狗命。
可星跟我說西乘管她很嚴,二十一歲都沒有在外麵過過夜,上學也不許考到外地去,巧的是我們在一個學校,她大我一屆。
她還說其實在大殿那日她也在人群裏看熱鬧,我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少。
祝可星將她的事情幾乎對全盤托出,是一個非常非常真誠的姑娘,在她漆黑的眼珠裏能看到的隻有單純,一點雜念都看不到。
我將表文放在床下壓好,她睡裏側我睡外側,她身上穿著睡衣爬上床,抱著我的胳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我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再睡會,中午我們出去吃好吃的。”
“可星,你有朋友嗎?”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麽這麽問,心裏感覺她很獨孤,對我一個陌生人表現的特別熱情。
她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劃過一抹苦澀,“沒有,我哥這人活的太小心了,他總覺得別人接近我有目的,我從小到大隻要有朋友都被他給弄散了,別人也不敢再和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