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質疑

大家紛紛好奇我為什麽要用這麽多雞蛋,還要煮熟將殼剝幹淨,其實隻因為是林子他們先犯了錯,我想好好解決這件事情,不想和對方鬧的太僵。

他們喜歡這類的貢品,我隻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

賠禮道歉哪有不帶禮上門的?

其餘的那幾家家屬趕到這的時候,隻有一家對我秉持著懷疑的態度,其餘的都很配合。

一聽說要平分雞蛋和其餘的費用,那個中年女人頓時不高興了,連忙揮著手一臉凶相的說道:“你能解決這事你就解決,那蛇又不是我家廣豐殺的,我們跟著遭殃不說,還要拿錢?”

我:“......”

王村長急忙勸道:“大鳳,話不是這麽個話,你能確定廣豐沒吃那蛇肉嗎?而且這錢本就不該師傅拿,一家能拿出幾個錢?現在要廣豐好起來才是正事!”

女人嘴一撇,連連瞪了我好幾眼,“老村長,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她這歲數毛長全了嗎?她說什麽你竟然還能信?我家廣豐平時在家連雞都不敢殺,還敢吃蛇肉?別逗了可!”

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手中握著朱砂筆畫符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來。

王村長被她鬧的沒了耐性,直接吼道:“這事辦你也得辦,不辦你也得辦!大家一起出了事,搞的村裏整日人心惶惶的,不能因為你家辦不成,聽懂了沒有?!”

林玉拽著女人的袖子,哭訴道:“大鳳姨,求您別在鬧了,村長說的對現在讓他們好起來才是主要的事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她有些掛不住臉,沉默了半晌十分不情願的說:“行行行!你們咋說就咋是,我同意還不行嗎?”

犀牛靠在立地款式的櫃子處,手指夾的煙就沒斷過,他滿臉煩躁想罵人,見我沒說什麽也沒有張口。

但在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晚上的時候村長找了幾個壯漢將每家的男人抬著擔架送到了一個空場的地方,現在已是冬天黑的特別早,提前有人在搭起篝火照亮。

我身上的衣服很薄,老村長給我拿出一件軍綠色的棉襖大衣長度直到腳裸處,正好能蓋上我被狗撕壞的褲腿。

林玉得和我們一起去,所以林寶隻能在村長家大嬸幫忙看著,我走前他拉著我的手小腦袋盡力的向後仰,仰頭問道:“姐姐,你會有危險嗎?”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關心我的安慰,這是我來這裏的一整天聽到的唯一一句暖心的話。

“不會,你晚上在這睡吧!等姐姐回來爸爸的病就好了。”

他用力的點頭,“好,那我等你回來。”

我摸了摸他的後腦便裹著大衣出門了,身後跟著幾十號人,犀牛在我身側問道:“一會需要我做什麽?”

“什麽也不需要。”

“好吧!我站你身旁沒事吧?”

我側過頭打量了他一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不解的問:“你笑什麽?”

“平時感覺你刀槍不入,怎麽現在看起來有點緊張呢?”

他收回了視線,不服輸的回道:“我緊張什麽啊!”

犀牛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事,以前冥措大師有自己的隨從,聽說也是個很厲害的小夥子,有的男人看起來身強體壯,但一遇到這類的事情不一定有女人膽子大。

我到了以後看到篝火的不遠處擺放了一個案台,上麵擺放的東西都是按照我的要求來的。

六隻雞被捆住雙腳在案台下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對的命運,不爭不紮靜靜的伏著。

“師傅,你看這樣行嗎?”

不遠處的火光照亮了我的眼,強大的熱流烤的人身上暖暖的。

“行,無關緊要的人員走吧!不走站的遠一點也行,大家一會別瞎說話,千萬記住了!”

大家紛紛點頭,除了家屬和村長以外全部走到比較遠的位置站著看熱鬧。

我走到案台前拿出一捆香,在白色燭台上點燃,在這裏說一下如果有條件的話香盡量用燭台點,實在不方便再用打火機或者火柴。

我將手舉過頭頂左右揮動手臂讓香味散開,我喜歡用特別香的檀香,招自己家的兵馬會來的快一些,每一家喜歡的味道不同,這個得自己選擇。

金豆和阿狸來的最快,坐在我的肩膀兩側對我說:“一切都打點完了,你放心辦!”

有了這句話我心裏無比有底氣,將香插進案板上的香爐,剩下的時間隻能靜靜等著了。

山林間的風很大,爐內的香一寸一寸的下,香灰帶著火光筆直的挺立,隨後纏繞著開出了花兒!

金豆看過香後念叨著,“看來這恩怨不好解啊!人家根本不給你和解的機會。”

“一家全喪了能好解麽?不過我覺得他應該能想明白。”

那些人躺在擔架上穿的極少,但沒有一個人喊冷,他們全部以趴著的姿勢挺立著上身,渾身抽搐著吐舌頭。

的確,其中那個叫廣豐的男人症狀比較輕。

我將已經剝好的白花花的雞蛋桶掀開蓋子,帶著一股子腥味,蓋子剛被打開這六個人一下子紅了眼,扭動著身體快速朝我的方向扭動而來。

四個桶全部在地上他們瘋狂的伸手抓著雞蛋往嘴裏塞,好像塞不滿一樣,一顆一顆不用咀嚼喉嚨一滑便吞了進去。

我趁著這個機會拿著桌上的壁紙刀,抓起一隻雞直接抹了脖子,它在我手中噗通噗通掙紮了兩下直接咽了氣。

我拿過瓷碗將血接入碗中,“我會讓我家仙家幫你投胎,希望來世能不入畜生道。”

雞的眼睛和普通的眼睛有些不同,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它的眼中泛著光亮。

我怕六個人撐死,現在的肚子已經鼓成了一個球,看起來非常嚇人,我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將每一碗不同雞血抹在他們的眉心上。

這些雞就如替身一樣,替他們還了命。

他們抓雞蛋的手漸漸開始緩慢了起來,我拿著糯米將每個人腿傷的傷口敷上,頓時嘶啦一聲伴隨著一股黑煙,他們幾個紛紛痛苦的喊叫聲劃破了靜謐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