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平聽後點點頭,雖然口頭上答應,但是心裏卻有著別的盤算。

“我明白,會特別注意的。”趙安平隨即說道。

趙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你明白就好。現在生意做得大了,就越發的要小心。你像李二當年就是這樣翻船的。”

旁邊的趙銓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孩子這麽大了,該做什麽他自己明白。不然他的老丈人也不會讓他當江州的執行總經理。你老了,就別管這麽多了。”

趙軍聽完之後一臉的不服氣,“怎麽了,再老我也是他老子,說話他就得聽著。”

“哈哈哈!”趙銓和趙安平看著這個小老頭,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趙銓拍了拍自己的大哥,隨即說道:“走吧,我們也找個地方吃飯去。孩子剛下車不久,還沒吃飯呢!”

趙軍點點頭,“嗯,走吧!”

趙氏這邊快快樂樂地為趙安平接風。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陳板橋這邊兒就不一樣了。一路上,陳板橋一直陰沉著臉。

陳板橋的樣子,簡直逮住一條狗都能罵起來,惹得坐在前麵的錢光也不敢說話。隻能是盡量不要有太大的動作,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錢光戰戰兢兢的時候,陳板橋還是張口了。對錢光說道:“你覺得趙銓的提議怎麽樣,錢光?”

錢光被驚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陳總,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實話了!”

“就是讓你說實話,怎麽我指望你來騙我嗎?”

陳板橋既然點頭,錢光也就不再顧忌。隨即說道:“陳總,其實今天的局麵很明顯。趙軍很明顯不想見我們,所以就安排趙銓來接待我們。”

“趙銓提出這個條件隻是為了敷衍我們,他們自始至終都不想參與到這件事兒上來。趙銓提出108號以西的地就是想斷絕我們的想法,因為他知道那塊地的重要性,他明白我們舍不得。”

陳板橋點點頭,無奈地說道:“是啊,我們兩邊兒都明白這個事情。可這是個陽謀,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錢光隨即說道:“那陳總,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趙氏集團這邊兒估計是行不通了。”

陳板橋這邊兒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誰說的趙軍這邊兒行不通的,他既然提出來條件了我就滿足他。”

陳板橋的話讓陳光一驚,“陳總,那塊兒地的重要性你是清楚的。我們從李江山的時候就握著那塊兒地,這眼看著政策下來了,我們馬上就能迎來收獲的果實了。你現在把他交出去,就算這次我們贏了,那跟輸了也沒什麽兩樣兒?”

陳板橋冷哼一聲,“你想得太多了,在沒拿到手之前都是虛的。如果過不了這一關,你和我都會被李二吃得連渣都不剩。那塊兒的隻能是為他白白做嫁衣,而我,現在就要發揮出他的價值來。”

錢光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兒還是停了下來。

陳板橋隨即說道:“錢光,你讓下麵的人把文件整理好,然後拿過去讓吳廉那個蠢貨簽字。他這個廢物,在吃了公司這麽多年也該發揮點兒價值了。”

錢光猶豫的說道:“吳廉會同意麽,這些天他的脾氣陳總你也不是不知道。”

陳板橋搖搖頭,“你隻管放心大膽去,我會告訴他的。這全公司的人反了,他吳廉也不敢有什麽動作。說句不客氣的,他就是綁在我身邊兒的一條狗。狗總得叫一下,才會有人給他飯吃。”

“我明白了,我下去就處理好。”

陳板橋這邊兒交代好錢光,就回了家,沒有再回公司。轉身就又成了一副好男人,好丈夫的樣子。而柳芸就隻能笑臉相迎,接受他這喜怒無常的脾氣。

她這輩子就是這樣,被綁得死死的,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他誰也怪不著。

晚上,陳板橋正在書房裏整理文件,就接到了我一個電話。陳板橋以為是錢光,順手就接了起來。

“喂,錢光有什麽事情麽?”

但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並不是錢光的聲音,而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那個聲音很熟悉,但陳板橋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幹嘛給我打電話?”

那個聲音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喲,怎麽龍城地產大名鼎鼎的陳總,是貴人多忘事嘛。連你手下的電話都認不出來。”

他這樣一說,陳板橋隨即看起了那個號碼,頓時就眉頭一皺。

“你到底是是什麽意思,拿鄧三來要挾我並不明智啊!”陳板橋試探的說道。

對麵那人隨即說道:“陳總別擔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久聞陳總大名,想跟你見個麵,不知道陳總能不能賞個臉。”

陳板橋冷哼一聲,“你在說笑吧,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想讓我跟你見麵?趁早把鄧三放了,我就當這件事兒並沒有發生。”

那人嗬嗬一笑,“挑釁的說道,陳總不像是膽子小的人呢。那如果我說我是能夠幫你的人呢,你願不願意出來?”

“能幫我的人,你到底是誰?”陳板橋疑惑地說道。

“我叫趙安平,一個小時,到你這個手下的家裏來。記住就你一個人,願不願意的就看你了。記住,隻有一個小時,過期不候。”

隨即,對麵就掛斷了電話。這下,倒是讓陳板橋陷入了沉思。

陳板橋思索著這件事兒的真實性,到底是趙安平還是李二?趙銓今天才剛剛拒絕自己,趙安平晚上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這讓陳板橋陷入了沉思,開始猶豫了起來。

好一會兒,陳板橋隨即起身就準備去赴約。

“媽的,反正都這樣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賭一把,跟他玩兒了!”

隨即陳板橋交代過柳芸之後就離開了,開始朝著鄧三家裏趕去。為了以防萬一,他把所有的保鏢都叫了起來,跟著自己。

當陳板橋來到地方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