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板橋在李江山的連環阻擊之下已經顯得有些獨木難支了,不得不派出人去提醒李江山。但這些對於李江山來說都是不上眼的手段,連提鞋都不配。
而陳板橋也沒指望能做什麽,他真正的意圖就是讓李江山放鬆對自己的警惕,認為自己翻不起什麽大的浪花兒出來。
就這些天,他也快要被逼瘋了。雲景山的三日之約眼看就要到了,自己這邊兒卻還拿不出錢來。底下的那群人現在也是躍躍欲試,他必須得找一條出路。
“錢光,雲景山那邊兒的錢怎麽樣了,還沒打過去嗎?”陳板橋拄著頭,沉悶地說道。”
“錢光搖了搖頭,“陳總,上次我們動用賬戶已經被盯上了,這次為了小心行事我多走了幾道程序。最遲明天晚上,就會到雲景山的賬上,不會耽誤我們的事情。”
陳板橋隨即也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轉而說道:“今天我們去見的這個人很重要,到時候就要靠你了,隻要他願意支持我們。我們就能度過這次的難關!”
聽陳板橋這樣說,錢光很疑惑。隨即問道:“哦,西城還有人有這麽大的本事,怎麽不知道呢?”
陳板橋無奈的說道:“人你也認識,趙氏服裝貿易公司的趙軍。不過現在叫趙氏地產了,我們去找的人就是他。”
錢光點了點頭,“他我知道,賣服裝起家的。最近兩年開始倒騰房地產了,不過就他目前的水平來說,跟李江山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吧?”
“嗯,沒錯。別說他才剛開始幹地產,就是再幹上十幾年我也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的水平也就適合賣賣衣服,地產這行兒他玩兒不轉。”
“可是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有個好兒子呢。趙軍的小兒子趙安平,打小就被趙軍送到了香港上學,後來在香港大學畢業,是個高材生。”
提起這個趙安平,錢光像是想起了什麽。“趙安平,他是不是還有個姐姐?”
陳板橋點點頭,“對,說起這件事兒我也想起來了。當年澄湖北的那個案子,沒的就是趙軍的大女兒。趙安平也是那個時候被安排去香港的,趙安平被這件事兒影響的也挺大的。”
錢光感慨地說道:“是啊,當年這件事情鬧得確實挺大的。那姑娘被埋了好久才被人找出來,這件案子到現在都沒破,成了一件懸案。”
陳板橋隨即搖搖頭,“好了,別管這件事兒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待會兒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趙俊同意和我們合作,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現在這趙安平可是海東集團的在江州的執行總經理,手裏的權力可大著呢。更何況他還是海東集團副總的女婿,有他幫忙,李江山算什麽!”
等陳板橋和錢光到的時候,趙氏服裝公司的副總經理趙銓在門口已經等著了。
“哈哈,趙銓總久等了啊,你看我們緊趕慢趕還是來得遲了,讓你在這裏等我們,實在是不好意思。”陳板橋走上前去恭維的說道。
趙銓笑了笑,“哈哈,龍城地產的陳總能夠屈尊來我們這裏,那是我們的榮幸,等會兒又能算什麽呢!”
陳板橋連連擺手,“哎呦,趙銓總真是折煞我們了。”
趙銓點點頭,“那幾位就跟我走,我們進去聊。”
陳板橋和趙銓互相謙讓了一下,就上了樓。趙氏公司是很洋氣的,跟南方的那些大樓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整整十六層,在西城來說也是很有代表性的高層建築物了。
趙氏的老總趙軍的辦公室在八樓,而趙銓帶著陳板橋和錢光並沒有去八樓,而是去了七樓的會客室。
等陳板橋在會客室坐下,趙銓殷勤地倒上了上好的茶葉。隨即說道:“陳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今天老大約好和陳總見麵的。隻是臨時有點事兒,他得去處理。”
“就辛苦陳總在這裏先等等,我們也可以先聊聊嘛!”
陳板橋和錢光相互對視了一眼,陳板橋笑著說道:“哈哈,趙總有事兒就去忙,我們兩個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再說了,趙銓總在這兒呢。我們也是許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正好敘敘舊。”
“對,陳總我們一起參加市政府招商會那是五年前了吧,你說時間也是真的快,彈指一揮間就是五年呐!”趙銓也是感慨的說道。
陳板橋讚同地點頭,“是啊,時間是真的很快啊。我還記得呢,那年的大會就你和我挨了李副市長的批鬥。還給人家提著禮,上門兒賠禮道歉去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記得呢!”趙銓笑著回應道。
兩人追憶了一下往昔,一來二去的也漸漸熟絡了起來,有些話也就能聊起來了。
“趙總還真是日理萬機啊,兒子都要自己親自去接啊!”陳板橋笑著說道。
趙銓點點頭,隨即說道:“那當然了,老大對他這個兒子可是寶貝的很,打小就送出去上學去了,在那邊兒專門雇人看著。這一年到頭都見不著幾次,好不容易盼著長大了,人又去了南邊兒工作,這下子更忙的回不來了。”
“今年趕著過年這小子終於願意回來一次了,可把老大激動壞了,前幾年可是沒見他回來過的。”
錢光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天下當老子的一樣,不管多遠都惦記著自己的兒子。”
幾人閑聊著,陳板橋終於有一句,每一句地將話題扯到了這次的事情上。
趙銓也是笑著說道:“陳總的事情,我當然聽說了。現在圈子裏的人們都在為陳總打抱不平呢,他李江山一個外人,不過是僥幸拿到了老街的項目,就敢對龍城地產發難。真當他還是以前那個時候啊!”
對於這話陳板橋十分認同,“是啊,還是趙銓總懂我。等會兒趙總來了,你可得幫我好好說說。”
陳板橋這句話出來,趙銓頓了頓,看向了陳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