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板橋把耳朵貼到了柳芸的肚子上,靜靜的聽著。
“歐呦,我怎麽感覺我們的兒子在動呢,是不是想爸爸了!”陳板橋調笑的說道。
柳芸寵溺地看著他,滿臉的笑意,“說什麽呢,還在我肚子裏呢,肯定是想我這個媽媽了!”
“哈哈,希望這小家夥早點出來,告訴我們他是想爸爸還是想媽媽了。”陳板橋輕輕拍了拍,隨即說道。
柳芸白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好了,趕緊洗手吃飯吧,菜都涼了!”
柳芸打斷了膩歪的陳板橋,招呼他吃飯。陳板橋隨即起身,輕輕拉住了柳芸的手。緩緩的說道:“不急,阿芸我給你說的那件事兒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柳芸的臉色就變了,不在笑嘻嘻的。看向陳板橋的目光也有點兒躲閃,顯得猶猶豫豫的。隨即說道:“這件事兒,再緩緩吧,我還沒準備好呢!”
說罷,柳芸就準備向餐桌走去,卻被陳板橋一把拽住。“阿芸,就這麽點兒小事兒而已,你都不肯幫我嘛!”
柳芸從陳板橋的手中掙紮著,“你放手,弄疼我了。上次那件事兒我告訴過你,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做這些事情,尤其是對他。為什麽你就是放不過他,我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陳板橋聽到這話,冷著臉說道:“為什麽他不行,你是不是還記得他呢。我們都結婚了,我們的兒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你怎麽就是忘不了他呢。”
“你問我為什麽總是放不過他,這就是答案啊!隻要他活著一天,我就永遠都無法心安!”陳板橋狀若瘋狂地大吼著。
柳芸急得快哭出來了,“板橋,你放手。我們結婚之後就再也和他們聯係過,我也告訴過你,我當年你們兩個我喜歡的是你,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呀!”
陳板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握著柳芸的手,整個人顯得有點病態。“阿芸,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啊。現在是他李二不肯放過我們,處處針對。”
“你不為我想,你也為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這都是為了他以後更好的生活啊!”
看著麵前的陳板橋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柳芸都有不認識他了。隨即甩開了陳板橋的手,“你手什麽呢陳板橋,如果不是你之前要對付他。他會這樣嗎?”
“你現在有的是大多數人都比不上的生活,公司,房子,這個家。當年要是沒有李江山你能有這些嘛,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永遠活在李江山的陰影下!”
陳板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柳芸,不明白一向軟弱的她,今天竟然敢跟自己叫板。
“好啊,柳芸。見了一麵李江山給你膽氣了是吧!”
隨後大聲的喝到:“柳芸,你看著,我一定會搞垮李二的,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我才是最厲害的哪一個,李二他就隻能一輩子趴在我的腳下!”
柳芸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陳板橋,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陳板橋大喝道,隨即將餐桌掀翻,一桌子美味的菜肴撒了一地。
陳板橋指著柳芸說道:“你等著,我一定弄死他,我看看你們還怎麽眉來眼去的!”說罷,憤怒地奪門而出。
柳芸無奈地坐在地上,輕輕地啜泣著,連大聲地哭都不敢。
想當年,李江山從海子來到西城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李江山有拚勁兒,很快就打下了一番天地。當年自己還隻是一個上過初中的知識分子,就跟著李江山,幫她處理賬目。
那個時候陳板橋還在李江山手底下混,認他為老大。陳板橋也有能力,很受李江山的器重。他當年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活潑開朗的陳板橋,對性格沉悶的李江山卻不感冒。
最終他拒絕了李江山的愛意,轉而嫁給了陳板橋。李江山並沒有因此就記恨她和陳板橋,反而選擇了祝福他們。但是婚後的陳板橋卻變了,反而露出了他的真實麵目。
婚後的陳板橋常常酗酒,每次喝醉後對他非打即罵。這些柳芸也就忍了,可是陳板橋竟然婚後出軌,被她知道後大鬧一場。
李江山知道後,狠狠的教訓了陳板橋,將他的姘頭趕出了西城。也就是在哪裏陳板橋就恨上了李江山。
那個時候李江山開著一家房地產公司,也就是今天龍城地產的前身,西山地產。公司的財務出現的很大的問題,出現了一筆很大的虧空,賬麵上的錢幾乎被挪用殆盡。
查來查去怎麽也找不到這筆錢的去向,作為公司會計的柳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個時候是柳芸最絕望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李江山挺身而出,將事情扛了下來。
李江山辭去老總的位置,將自己的全部積蓄投了進去。昔日的兄弟紛紛背叛了李江山,陳板橋也靠著李江山留下的錢和公司發家致富,成立了龍城地產。
這些年來,柳芸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可現在他隻能將這些東西都咽下去,這是自己種的苦果,他得自己吃下去。
另一邊兒,陳板橋第二天來到公司之後,一進辦公室就大發雷霆。
“錢光,你昨天怎麽答應我的,他們怎麽還在這裏。你能不能幹!”
迎著陳板橋的怒火,錢光無奈的說道:“陳總,昨天你吩咐下去之後,我就讓下麵的兄弟們去處理了。”
“可是搞事兒的人一直在後麵盯著,一直有人在保護這些人。我們的人還沒來的及出去救已經被解決了。最後還扒光了,給我們送了回來。”
“他媽的,李江山做的還正是絕啊!”
錢光繼續開口說道:“陳總,現在這件事兒已經鬧得很大了,西城的各大報社都在爭相報道,快壓不下去了。市政府的人昨天也大電話來詢問了,再這樣下去......”
陳板橋無奈的說道:“調用那筆錢吧,先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