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過賬後,林靜和趙俊攙扶起了已經爛醉如泥的李明。等我們一行人下去的時候,趙俊的車已經停放在原來的位置上了,這代表黃三兒已經安全的到達了老屋,我暫時放心了下來。

“喝了酒的就不要開車了,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見你們不是在公司而是在醫院啊!”出來的時候,李江山提醒地說道。

“你們誰沒喝酒,現在也就隻有我能開車了,隻不過我們這麽多人一輛車擠不下的。”將李明扶起,靠在了趙俊身上後,林靜緩緩開口。

林麗扶著我,示意我看向趙俊的車,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黃三兒的事情。我看向了林靜,“這樣吧,靜姐你帶著大家先回,我和麗麗出去搭個車,馬上就回去了。畢竟老街離這裏近一點兒!”

“這樣能行嘛,要不我叫人過來,挨個給你們送回去。”對於我的提議,林靜有點猶豫,隨即說道。

“好了,趕緊走了,回去睡覺了,人家小兩口吃完飯,散散步,消消食嘛!那像我們一群單身漢,就不要打攪人家們了,他們走回去我都沒意見。”李江山靠在車上,隨意的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為我們解圍,畢竟我們還要去找黃三兒,不能將他扔在那裏不管吧!

林靜點了點頭,“那行,老大都發話了,我就不管你們小兩口了,隻不過你們路上還是要注意安全的!”

“好嘞!”

很快林靜就帶著李江山他們離開了,我帶著林麗出了黃河大酒店,在周圍的商店裏買了些日用品,這個時間段也就隻有這裏的商店還開門呢。等我們到老屋的時候,黃三兒的狀態比在酒店的時候好了不少。

“怎麽樣了,我找人給你帶來的藥用了沒?”我按住想要起身的黃三兒,開口詢問。

黃三兒點了點頭,“多謝劉老板了,藥那姑娘給我帶過來了,還特地幫我包紮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那就行,我們來的時候給你買了些日用品,這兩天你就先在這裏住著,明天我們會給你送些吃的過來,把這裏當自己家,別拘束。”

“得,謝過劉老板了,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去謀出路,不給您二位添麻煩!”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你們飛手黨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下,現在外麵很亂,你出去啥也幹不了。你就先在這裏住著,避避風頭。等飛手黨那邊的事情穩定了你再謀出路也不遲,這段時間你出去就是活靶子。先讓那幫人忙起來,你才有機會!”

黃三兒顯得很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劉老板,我以前的老兄弟全栽了,現在我像請你打聽個人,他叫陳鐵山,外號叫老關山的。他現在在老鼠的生力組裏做事兒,你有消息了麻煩告訴我一聲。”

“陳鐵山,行,我記下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過來看你。”我點了點頭,應聲說道。

等我們回到老街,時候已經不早了。林麗收拾了一下就睡了,今天她也喝了點兒酒,這會兒也是暈乎乎的狀態。我想著黃三兒的事情,有點兒出神。想要讓他跟著我,關鍵點就在飛手黨的事情上,自己對飛手黨的消息掌握得還是不夠。要處理好這件事,就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前往了公司,現在接下了老街的項目我可有的忙了。但這些天有個人同樣遇到了麻煩,整天腳不沾地。

警局裏李棟在仔細地整理著文件,關於澄湖北的那個埋屍案,自己跟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了,除了將之前調查的情況整理完之外,幾乎沒有任何頭緒,畢竟這件案子是整個西城有名的懸案,連他這個神探一時間也束手無策。

澄湖北的案子發生在兩年前的四月五號,這天清晨澄湖北派出所接到報案,在距離澄湖北岸不足一百米的街心公園裏,發現了兩具屍體。派出所的人立刻前往封鎖了現場,並通知了市局。

報案人是建築公司的民工,因為澄湖周邊要建設生態景區的原因,街心公園要進行改建,工人在施工的時候發現了兩具屍體,並報了警。經過法醫檢驗,屍體為一男一女,年紀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推斷是一對情侶。

當時負責這件事情的是重案組的林深,其幾乎比對了全市所有的失蹤人口,失蹤人口的年齡,失蹤時間等多重信息,最終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死去的女性為趙婷婷,趙氏服裝公司創始人趙軍的長女,還有一個弟弟叫做趙安平。

男性是趙婷婷的大學同學吳兵,兩人都是西城本地人,並且已經確立了戀愛關係。

但一直到林深被調走,都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兩人的社會關係穩定,幹淨,沒有任何一點兒仇殺的可能。他們為什麽被殺始終是一件懸案。

李棟從這些堆積如山的卷宗裏看不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一遍遍的隻能得出和林深一樣的結論,可令他疑惑的是自始至終沒有見到趙婷婷的弟弟趙安平的口供,無論怎麽問,都隻是一句話,不知道!

就在李棟陷入沉思之際,小鄧衝了進來。“李隊,陳隊哪裏又來借人了!”李棟皺了皺眉頭,“這個陳東升,有玩沒玩,他們治安管理大隊是吃幹飯的嘛,就不會從派出所借調啊。我們刑警隊是很閑還是怎麽的!”

“陳隊的話是,這兩天那些飛手黨的扒手天天鬧事,不光偷東西,現在已經開始火拚。治管隊的同誌們忙不過來,地方派出所的同誌能維持好自己的轄區就已經不錯了!”

李棟搖了搖頭,“那群小偷現在是怎麽了,以前不是挺守規矩的麽,這兩天怎麽開始鬧事了?”

“我不知道,這你得問陳隊了!”小鄧說道。

“他這次找我們刑警隊不會又滿大街地幫他抓什麽飛手黨吧?”

小鄧想了想,隨即說道:“陳隊說,好像跟什麽老鼠有關,好像是飛手黨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