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三天的漫長的時光後,終於在一個清晨,我才從潘警官那罵罵咧咧的嘴裏聽到一句好話。

大早上的,我還睡著呢。潘警官敲了敲鐵門,喊道:“劉文斌,起來了,有人把你的證件帶了回來,準備準備,出去吧!”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起床,關在這鐵門裏,啥都不想,這麽多天來倒是在這裏睡了個好覺。

“好嘞,走了!”

簽了字,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竟然是林麗,後麵跟著趙俊。我趕緊迎了上去,拉住了林麗的手。“你怎麽來了,怎麽不待在酒店休息,我不是很快就出來了麽?”林麗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這麽久來受苦了。”我摸了摸林麗的臉,忍不住的親了上去。“對不啊,麗麗,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過去的事情都翻篇了,誰都不會重提的,我保證。”

林麗點了點頭,紅潤的眼眶眼淚在裏麵打轉,撲進了我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這麽久的鬱結也終於一掃而空。趙俊也識趣地走到了一旁。好一會兒,林麗才緩過來,收拾了下心情,搭著趙俊找的車就向酒店走去。

我向趙俊詢問起黃三,“趙哥,黃三兒呢,他找你來把錢包給你了麽?”趙俊開著車呢,向鏡子裏瞅了一眼,對我說道:“哈哈,別提了,那小子被綁在酒店裏呢,李彪和趙四看著呢。昨天晚上那小子就在酒店周圍轉悠,晚上想趁著我們睡了,把錢包偷塞回來。那小子倒黴,正好碰上趙四起夜,碰了個正著,被綁起來了。”

“這個黃三兒,我也是無語了!”

到了酒店後,我們就徑直向趙俊他們的房間走去,一進門就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黃三兒。我笑了笑,讓李彪把繩子解開。“怎麽的,黃三兒,你這個黃皮子是有被綁的癖好麽,咱倆統共見了三次麵,兩次都被五花大綁,你是怎麽回事兒,嗯?”我調侃地說道。

黃三兒也是無奈,被同一夥人綁了兩次,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上還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呢,這是自己當佛爺以來最大的恥辱了。憋屈地說:“劉老板,咱也算是贏了賭約了,聽到你劉老板被局子扣了,好心好意來歸還錢包,救你於水火之中。不好吃好喝的招待就算了,趙哥還帶人綁了我,這上哪裏說理去!”

“我說,你就別貧嘴了,讓你下火車前把錢包取走,可也沒讓你帶出火車站啊,你說你是不是想故意給我難堪?咱倆啊,半斤八兩。”

黃三兒悻悻的一笑,說道:“嘿嘿,劉老板咱就不聊這個了,我贏了你這事兒你得認吧,之前說的還算不算數!”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算數,趙哥收拾收拾,咱也下去,吃頓好的!”

“劉哥威武,”一群人喊著,就屬黃三兒喊得最起勁。

酒店裏的飯菜不是很好,趙俊等人這些天來也是吃膩了,就找了酒店旁很好的一間湘菜館,各種菜品琳琅滿目,黃三兒也是餓極了,狼吞虎咽的,一盤菜要不了兩分鍾就下肚了,真不知道那瘦弱的身體怎麽裝下的。

酒足飯飽後,大家都回去休息。我把林麗送回房間後,去了趙俊的房間,商量之後的事情。趙俊率先開口:“文斌,你有什麽計劃沒有,耽擱了這麽久,這個月底就要競標了,我們還啥都沒做呢!”

我示意趙俊稍安勿躁,“趙哥,別著急。我這趟派出所也沒有白進去,我在裏麵認識個東北的貨商,這兩天江州有一個茶葉博覽會,等我到時候聯係他,我們一起去哪裏碰碰運氣,應該可行。”趙俊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簡單說了幾句裏麵的事兒,我就回了房間。

“麗麗,我回來了。”一進門我就喊了聲,林麗在桌前擺弄著我包裏的文件,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就再沒管。我湊了過去,找了個凳子就坐在她旁邊,“咋了,看這些做什麽?”

“我得看看這些天的賬單,我看你把茶行歸入了一家海子縣李氏貿易公司名下,是那個趙俊他們的公司麽?”我點了點頭,慢慢地把這些天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完我的話,林麗陷入了沉思。隨即對我說道。

“阿斌,李江山願意幫我們,我們依附於他,幫他做事這些都無可厚非。可是我們不能把身家性命完全依附在他的手裏。陳尹波死的那天晚上,他和趙俊是唯一的見證者,就是吃準了這點,我們才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而且陳尹波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成了他,估計那天他就想到了這些事情。對於他,我們不能不防著。”

這些事我也明白,可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安慰林麗道:“你放心,這些事我都會解決的,等那天我們擺脫這些麻煩了,我就帶你去你最想去的西西裏,我們去那裏生活,從此天高任鳥飛!”

第二天,我就聯係了鄧塔山,約定了三天後一起去參加茶葉博覽會。將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日期。我帶著林麗和趙俊兩個人就去了,留下趙四,李彪和黃三兒三個人待在酒店裏。

茶博會是由南部茶葉商會江州分會承辦的,位置就在江州城北的安南街。等我到了那裏,鄧塔山早早就在那裏等著呢。“鄧大哥,”我遠遠地向著鄧塔山打招呼。鄧塔山也看見了我,向我走了過來,滿臉的笑意。

“呦,文斌來了,這位是弟妹吧,真好看!”鄧塔山看向林麗說道。林麗點了點頭,說道:“鄧哥好。”我向鄧塔山介紹起來,“來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婆,叫林麗。我後麵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趙哥,趙俊。”

鄧塔山一一打過招呼,開口道:“文斌,那我們就早點進去吧,不一會兒這茶博會就開始了,聽說今天會有商會的負責人前來致辭,咱也去認識認識,以後買點兒茶之類的還方便些。”

“那就走吧!”我點了點頭,隨即帶著人同等塔山一起向場館裏走去,一路上鄧塔山就像話癆一般滔滔不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