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重生

弘曆正在養心殿和顎容安還有幾位親信的大臣商量著遊江南的路線。

“皇上,皇上!”

“吳書來,朕正在忙著,什麽事情這樣慌張!”

“皇上,皇後娘娘派人過來,說柔妃娘娘偷偷食用香肉,被自己宮裏的廚子舉報到皇後娘娘那去了!皇後娘娘現在正在鍾粹宮,請皇上過去呢!”

“什麽!”弘曆皺著眉頭,眼睛裏露出一幅憤恨的神情“走,隨朕去鍾粹宮,朕倒是要看看,烏拉那拉氏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弘曆讓顎容安等人現在養心殿候著,自己帶著吳書來去了鍾粹宮。

雨荷正在麵不改色的跪著,烏拉那拉雪萊高高在上的坐著,喝著茶,容嬤嬤在給她安肩!紫薇和晴兒一臉驚恐的也跪在雨荷的旁邊!

“額娘,額娘!”紫薇喊道。

“大膽!皇後在此,誰敢大聲叫喊!”

雨荷怒道“容嬤嬤,你是什麽身份,這是你該對公主說的話麽!”

容嬤嬤一笑“哎呦,柔妃娘娘,奴婢就是一個奴婢,不比公主尊貴。隻是皇後娘娘在此,皇後娘娘才是這宮裏正經的主子!任憑誰也不能驚了皇後娘娘,奴婢隻忠於皇後娘娘!”

紫薇對著容嬤嬤怒道“老巫婆!老巫婆!”

容嬤嬤一生氣走到紫薇麵前對著紫薇的胳膊就掐了一下“皇後娘娘在此,誰也不得放賜!”容嬤嬤就是容嬤嬤,什麽都帶著烏拉那拉氏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你放開公主!”晴兒過來拉著容嬤嬤,容嬤嬤也不敢使勁對紫薇,隻是輕輕的擰了一下,但是紫薇卻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越起勁!

“一個死了親生父親的格格,也敢在本宮麵前大呼小叫的了!柔妃平日裏就是這麽教育公主和格格的麽!”

“皇上駕到!”

晴兒一聽見這句話,急忙身子往旁邊一倒,頭撞在了旁邊的木凳上,紫薇也哭得更大聲了,自己還趁人不備,用力了掐了自己一下!

“這是幹什麽呢!”弘曆看著紫薇哭的淒慘,晴兒腦袋上磕了一個大包,雨荷又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頓時怒道!

烏拉那拉雪萊沒想到弘曆來得這麽快,急忙起身“參見皇上!”

“皇阿瑪!皇阿瑪!”紫薇哭著道。

弘曆一把抱起紫薇,紫薇故意露出自己胳膊上的掐痕“紫薇怎麽了!皇阿瑪在這呢!”

“皇阿瑪,疼!紫薇疼!容嬤嬤!容嬤嬤!掐紫薇,痛,痛!晴兒!晴兒!”

弘曆看著紫薇胳膊上的掐痕,趕緊把紫薇交到乳母懷裏“晴兒怎麽回事?怎麽腦袋上磕壞了這麽大塊!”

“皇上!臣女對不起皇上,臣女的阿瑪受辱,臣女無臉活下去了,隻是柔妃娘娘和公主待臣女如親生。”

“裕親王為國捐軀!誰敢侮辱他!你們,快帶著公主和格格下去,找劉世庸來給他們看傷!”

弘曆又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容嬤嬤,一腳踢開她“來人,先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杖責二十!竟然敢對公主和格格不敬!杖責後再送入辛者庫勞作,永遠不要回坤寧宮了!”

烏拉那拉雪萊大驚“皇上!皇上!容嬤嬤可是臣妾的陪嫁啊!皇上不能把她從臣妾身邊送走啊!“

弘曆指著烏拉那拉雪萊 “就是你!縱了這樣的奴婢!連公主和格格都敢欺負!簡直是罪不可贖!你不必言語了!容嬤嬤朕能饒他一命,已經是開恩了!你身邊再找別人伺候你吧!”

烏拉那拉氏急忙跪下“皇上,柔妃偷偷的食用香肉,蔑視祖上,皇上香肉在後宮是明令禁止的,犬類也是咱們滿人忠實的朋友,柔妃卻因為貪戀香肉竟然偷偷讓人運進香肉!”

弘曆一笑“哦?那朕倒是要問問你,柔妃是怎麽運進來的?又是誰在宮外替柔妃采辦的,怕是整個京城都不會有香肉賣吧!夏威這幾日一直跟著朕在商量下江南的事情!”

烏拉那拉雪萊道";這個臣妾還沒有審問出來,不過,這個鍾粹宮廚子像臣妾舉報的,他必定是知道些什麽!”

弘曆看向那個廚子,惡狠狠的道“你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是有一句假話,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那個廚子看向皇後,皇後更是用惡毒的眼光看著他,嚇得廚子一哆嗦“回皇上,奴才也什麽都不知道啊,隻是今日柔妃娘娘給了奴才這些肉,說是讓奴才烹飪來吃,隻是奴才拿了肉就下了一跳,這是香肉啊,奴才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製作香肉啊!但是柔妃娘娘派著諾筠姑娘看著我,說是柔妃娘娘想念香肉的味道,所以才偷運進了這些香肉來解味的。奴才隻能硬著頭皮烹飪了,等到端上娘娘的餐桌後,奴才心裏有愧,這使用香肉是大清的禁忌!奴才隻能向皇後娘娘舉報!”

這個廚子按照烏拉那拉雪萊原本給他設計的供詞說了出來,皇後很欣慰,這個廚子,倒是識相。隻是夏雨荷為什麽從頭到尾都不為自己喊冤,也不求繞,出奇的冷靜!

“哦?你說柔妃餐桌上的那道香肉菜品是你烹飪的?既然柔妃讓諾筠看著你,怎麽會讓你輕易跑出鍾粹宮!向皇後舉報了去!難道柔妃偷吃香肉還怕別人不知道麽!”

那個廚子慌了“這個,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顧不得那些!隻能一門心思的跑出鍾粹宮去稟告皇後娘娘!”

弘曆目光一凜“來人,把這個欺上瞞下的奴才拉出去仗斃!柔妃,根本就吃不得香肉!”

烏拉那拉雪萊一驚!雨荷卻故作虛弱的笑了笑,溫柔的對弘曆道“皇上還記得!”

弘曆上前扶起雨荷“朕當然記得!乾隆五年,朕和雨荷在濟南度過的時間朕都記得!”

時間倒退到乾隆五年,就是雨荷剛剛重生的那一年!雨荷前世的習慣今生也都帶著,雨荷前世小的時候因為被獵犬咬過,所以十分的懼怕狗,這一世雖然是重生,但是也是帶著前一世的習慣而來的。

那一年,雨荷和弘曆在大明湖湖畔散步,突然一隻發了瘋的獵犬衝著弘曆和雨荷就跑來,雨荷自小是怕狗的自然嚇得不輕,隻可是那獵犬來得突然,吳書來跟的遠遠的,還好弘曆有功夫在身,沒有受傷,但是雨荷卻驚嚇的暈了過去!

吳書來和弘曆迅速的送雨荷回到夏府,叫郎中前來醫治,當時請的就是劉世庸。隻見雨荷全身抽搐,十分可怖!

弘曆見到雨荷這個樣子,十分的不解,看到夏夫人在旁邊焦急的樣子,便問道“雨荷怎麽會這樣,獵犬並沒有傷到雨荷啊!”

雨荷娘道“雨荷五歲的時候,曾經被烈狗傷過,從此雨荷就十分害怕犬類,因此府裏從來不敢養狗。而且由於那次被嚇得不輕,造成雨荷不僅害怕犬類,就連問道狗類的氣味都會昏厥。”

劉世庸起身道“夏夫人,夏小姐是由於當時年紀太小,所以才造成了恐懼的陰影,所謂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道理。想必夏小姐不僅害怕看見狗,就連狗肉也吃不得!”

雨荷的娘連連點頭“咱們大清也是不允許使用狗肉,雖然我們是漢人,但是也有著這個規矩,自從雨荷被烈犬傷過更是碰不得!否則就會這樣!昏厥不醒!”

那一次,雨荷養了好些天才好轉,劉世庸說這個是懼怕症,就是一個人幼時遭遇過什麽傷害,在心裏會留下懼怕的陰影,所以才會這樣!

這一切弘曆都記住了,今日吳書來稟告自己的時候,弘曆就知道,這一定是誰在搗鬼,雨荷吃狗肉!當日雨荷的樣子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雨荷活的不耐煩了麽,怎麽會吃狗肉!

雨荷心裏默念,弘曆還算記性好,記得這些,幸好自己有這個缺陷,否則今日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烏拉那拉雪萊,你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吧,我夏雨荷打小就對狗懼怕的要死!這鍋香肉,要不是你們做了手腳,抹了鹿油,摻了鹿肉的味道,怕是我夏雨荷早就受不了了!隻是你摻了再多的鹿油,狗肉為什麽叫香肉?就是因為狗肉香啊,端上餐桌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了,茉雪匆忙趕回來的時候,我就更確定了。隻是,我就像看看到底是誰,要玩什麽把戲!果然烏拉那拉雪萊,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雨荷急忙裝著暈了過去,諾筠撲到雨荷身邊“皇上,皇後娘娘不分青紅皂白,主子也不敢頂撞,主子是碰不得香肉的,皇上您是知道的!”

弘曆急忙道“快,快!趕緊把你家主子輔導內殿去,叫劉世庸前來看看!”

當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雨荷抬進去的時候,雨荷睜開眼睛歲諾筠做了一個鬼臉,諾筠差點笑出來,自己的主子雖然怕狗,但是對已經蒸熟了的狗肉那還會這樣,這完全是主子在演戲,讓皇上遷怒與皇後,自己當然也要配合著了!

隻是可憐了烏拉那拉雪萊,我們的皇後娘娘,千算萬算,她也沒有算到夏雨荷會有這麽一個怪異的病,可是眼前已經是事實,一切的一切都隻能往那個倒黴的廚子身上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