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宅院。
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古色古香的建築群落中點綴著假山流水,花木扶疏,宛若江南園林般精致秀美。
顧辰看著眼前這片奢華的景象,不禁感歎道:“這明家大小姐,還真是會享受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身份,明家在江市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黑白兩道通吃,跺一腳,江市都得抖三抖。”
葉妙音在一旁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顧辰笑了笑,沒接話,抱著雲浮夏跟著明家下人走進了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
明嬌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見他們進來,明嬌左右環顧,見沒人之後,一路小跑關上門。
“我爹今天在家,難辦了。”
明嬌此話一出,葉妙音和顧辰都愣住了。
明嬌無奈的歎口氣。
“不是吧大小姐,這種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
顧辰無奈道。
“誰跟你開玩笑了!”
明嬌瞪了他一眼,“我爹那個人,古板的很,最討厭我們這些小輩沾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是讓他知道我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帶進家門,還用靈泉救治,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葉妙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那倒的確有些棘手了,明家老爺子可是出了名的老頑固,要是被他發現……”
雲浮夏枕在顧辰的臂彎裏,雙眼緊閉,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看起來已經到極致了。
三人急的團團轉。
明嬌心下一橫:“你們在我房間等著,我去把開靈泉的鑰匙偷過來!”
葉妙音和顧辰別無他法。
……
明嬌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輕輕叩響房門。
“爹,您睡了嗎?”
“進來。”
明嬌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書房內,明老爺子正坐在書桌前,手握毛筆,在一副字畫上揮毫潑墨。
“爹,這麽晚了您怎麽還在練字啊?”
明嬌走到書桌旁,看著老爺子寫的字,一臉崇拜.
“哇,爹您的字寫得真好看!簡直就是書法大家的風範!”
明老爺子斜了她一眼,這馬屁拍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別打擾我練字。”
“我這不是關心您嘛!”
明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老爺子身後,伸手輕輕地幫他捏著肩膀.
“您看您,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要是累壞了身子可怎麽辦?我可是聽說,最近江市那邊不太平,您老可得保重身體,別到時候……”
“行了行了,你就別咒我老頭子了。”
明老爺子放下毛筆,無奈地搖搖頭。
“說吧,找我什麽事?”
“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明嬌嘟著嘴,撒嬌道,“爹,您就別趕我走了,讓我多陪陪您嘛!”
明老爺子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哪裏還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無奈地搖搖頭。
“你這丫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到底想幹什麽?”
“哎呀,人家真的沒事嘛!”
明嬌挽著老爺子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就是想您了,想跟您撒撒嬌,不行嗎?”
明老爺子被她搖得頭暈,隻得舉手投降。
“好好好,別搖了,再搖我老頭子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對了爹,南邊給我送來了一批新茶,我泡給您嚐嚐?”
……
明嬌輕手輕腳地將書房門關上,長舒了一口氣,那表情仿佛是偷溜進遊樂園的小孩,而不是剛從自家書房裏出來。
“搞定!跟我來!”
明嬌壓低聲音,對顧辰和葉妙音招了招手。
顧辰看著明嬌這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我說大小姐,至於嗎?你爹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吃倒是不至於...”
明嬌白了他一眼。
“不過要是讓他知道我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帶回家,還動用了月華泉,估計他能把我吊起來打。”
“月華泉?那是什麽東西?”
顧辰好奇地問道。
“就是我們明家的禁地啊,平時隻有我和我爹才能進去,連我弟和我都不行!”
明嬌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兩人七拐八拐,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最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她拿出偷來的鑰匙小心的打開大門。
院落中央,一口清澈見底的泉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然,散發著淡淡的靈氣。
“這就是月華泉?”
顧辰看著眼前這口泉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沒錯,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
明嬌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顧辰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近泉水,仔細觀察起來。
“這月華泉,似乎不簡單啊……’
顧辰喃喃自語道。
“當然不簡單了,這可是上古神物月華靈泉,擁有著強大的淨化之力,可以壓製一切邪祟之物。”
葉妙音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解釋道。
顧辰聞言,心中一動。
“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人放進去?”
明嬌推著顧辰就往月華泉邊走。
“快,把雲浮夏放進去!”
“等等等等,”顧辰一把拉住明嬌,“這玩意兒怎麽用啊?不會直接把人扔進去就完事兒了吧?”
明嬌翻了個白眼。
“拜托,動動腦子好不好,直接扔進去淹死了怎麽辦?這月華泉可不是普通的泉水,要配合我們明家的心法口訣才能激發它的力量。”
顧辰一笑:“這不是怕麻煩明大小姐您嘛,您快說說,要怎麽操作?”
明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到雲浮夏身邊,將她輕輕扶起,盤腿坐在地上。
“你扶著她,讓她背對著你坐好。”
明嬌吩咐道。
顧辰依言照做,將雲浮夏的身體擺正,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葉妙音在一旁看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明嬌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始動心法口訣。
隨著她的聲音,月華泉的水麵上泛起一層層漣漪,淡淡的靈氣從泉水中湧出,將雲浮夏的身體包裹起來。
顧辰隻覺得懷裏的嬌軀微微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怎麽樣?能堅持住嗎?”
顧辰低頭看著懷裏的雲浮夏,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