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又伸出手,在唐婉怡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那原先可怖的傷痕竟然同春雪一般消融了!

“好了。”

顧辰笑道。

母親的頑疾,妹妹臉上的燒傷,對他而言都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此乃歸炁縱欲訣功用之一。

既能懸壺濟世,亦可生殺予奪。

此時的二人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內心的震驚。

“哥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唐婉怡不可置信地問道。

要知道,無論是她的燒傷還是母親的頑疾都已訪遍名醫,卻都無從下手。

顧辰沒有解釋,道:

“媽,小怡。

我剛回來,還得出去一趟,有點事要處理。”

唐婉怡一聽,有些緊張地抓住顧辰的手:“哥!你別做傻事啊!”

顧辰拍了拍唐婉怡的頭,抽出手來:

“放心。哥心裏有數。

你先在這照顧好媽,我去去就回。”

離開地下室,顧辰臉上洋溢的笑容逐漸冷了下來,眸子陰沉。

半個小時後,顧辰立在一座郊區別墅前。

“沈青竹,給我滾出來!”

“是誰?敢在這裏撒潑打滾!”

一名中年美婦打開門,罵罵咧咧地道。

可是當她打開門,看到顧辰的瞬間,如見鬼了一樣,臉色唰的一下大變。

“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你,你沒死!”

這開口的中年婦女,正是沈青竹的母親,姚萍!

“我要見沈青竹。”

顧辰冷聲道。

姚萍臉上神色變化,最後浮現出冷笑:

“顧辰,你來作甚?難道是想和青竹重續前緣嘛?”

“你還不知道吧?青竹她明天就要被稱為周家夫人了!”

“而且你應該明白,若是周家的人知道你還活著,定然不會放過你,你立馬從我麵前離開,並且保證永遠不要出現,念及舊情,我還可以不告訴周家你還活著的消息!”

顧辰目光冰冷,看著趾高氣揚的姚萍,淡淡吐出一個字節:

“滾!”

姚萍心中一驚,她竟然從顧辰身上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殺意。

“你……”她艱難開口道。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媽,你在和誰吵架,這大中午的都給我吵醒了。”

女子身著輕紗般的真絲鏤空睡衣,胸前洶湧,隨著她的步伐而微微晃動。

顧辰看著走下樓的沈青竹,心中略有些複雜。

“媽,你怎麽不說話啊,你在和誰說話……”

“啊!鬼呀!”

顧辰不管沈青竹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反應,他緩緩上步,道:

“青竹,很驚訝我還沒死嘛?”

他輕歎了口氣。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和周天豪在一起,還奪走了我父親的產業!”

顧辰雙手緊緊握拳,看著沈青竹說道。

“想不到你命大,五年了,竟然還活著!”

沈青竹眼中帶著些許震驚,可更多的卻是冷漠道:“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顧辰,我們已經結束了。明天我就要嫁給周天豪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若是現在立馬離開,我可以讓永奕哥放了你,如何。”

永奕哥……

顧辰心一冷,聽著冷漠的言語回**在別墅的客廳。

“為什麽?”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沈青竹不耐煩打斷道。

“你若是不想死,那就快點離開,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等會兒我還要去試婚紗呢!”

真是諷刺啊……顧辰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你給周永奕帶句話,五年前的仇,我會讓他們百倍奉還!”

“還有,你們明天結婚我一定到場,送你們一份,大禮!”

聲音回**,顧辰不再回頭,離開了別墅。

沈青竹默默的看著離去的顧辰,沉思許久。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離開後,顧辰自顧自地走在街上,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他心裏正在思考著,路過路口,忽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傳來,一輛保時捷差點撞到了他的身上。

如同肌肉反應一般,他向後退了兩步,而那輛紅色保時捷恰到好處地停在顧辰身前,微微吹起顧辰的衣角。

“他媽的,你小子看不看路!”

一名中年男子探出頭,對著顧辰便是一頓怒罵。

顧辰:?

老子好好走我的路,你差點撞到人,還先發製人是吧?

老子還就不走了!

“嘿!小兔崽子你踏馬是不是……”

“老四!怎麽一回事。”

車上又走下一男一女。

女子不過二八年華,膚如凝脂,上半身穿著一身白襯衣,胸口的飽滿差點將扣子都擠飛了出來。

而男子麵相儒雅,帶著一副眼鏡,鬢角有點斑白,身上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這小子在這裏碰瓷,賴著不肯走!”

被稱作老四的那人皺眉道。

顧辰正欲發作。

那個中年男子又道:

“這點小事還要磨蹭半天,趕快給他錢,讓他離開就是了,別耽誤了爸去看病。”

“舊傷複發,心脈受損反噬而昏死,你們若是去醫院的話,也救不了他。”

顧辰忽然插嘴道。

他注意到後座一個耄耋老者靠坐在座位上,臉色青白,嘴角還有著一縷鮮血溢出,明顯已經昏死了過去。

“而是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恐怕撐不過五分鍾,就要歸西了。”

話音落下,三人明顯一愣,隨後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麽?”

老四一把揪住顧辰的衣領,雙目怒氣噴湧。

“我胡說?那你們就看著你們父親死吧,而是剛才的事情還沒完呢,你若是想動手的話,我奉陪到底!”

顧辰反手抓住老四的手,隨意一掌,那五大三粗的老四撲通一下跌坐在地。

儒雅男子見狀連忙開口道,“小兄弟,你剛才說我父親舊傷複發,你難道知道我父親是怎麽回事?”

顧辰不搭理他,他拎起老四,一巴掌扇過去,冷漠道:

“道歉!”

中年男子疼得齜牙咧嘴,卻怒道:“小畜生,你敢動手,你攤上大事了,我一定饒不了你!你知道我是……”

啪!

又是一巴掌。

“道歉!”

“你……”

啪!

“道不道?”

……

腫成豬頭的老四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