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如果不是我需要你帶路,你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你……”
司空烈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說什麽。
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淪為了顧辰的階下囚,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顧辰居高臨下,冷冷地掃了一眼癱倒在地的三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怎麽?你們也想嚐嚐被種下禁製的滋味?”
那三人眼見著司空烈被製住,緊張的情緒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紛紛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其中一人看到雲浮夏,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掙紮著爬了起來。
哭喪著臉跑到雲浮夏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們老三吧!他快要不行了!”
雲浮夏被嚇了了一跳。
她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躲在顧辰身後,怯生生地說道:“顧辰,要不,你看看他?”
顧辰輕歎一聲,雲浮夏哪裏都好,就是太單純善良了。
老大見顧辰似有動搖,立馬來了精神,也顧不得身上的傷,連滾帶爬地挪到顧辰腳邊,一把抱住顧辰的小腿,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大哥!您有所不知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都等著小的回去呢!”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關於地心火蓮子的記載,上麵說它就藏在這附近的一處秘境之中!那古籍上還有地圖,我記得很清楚!”
老二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紛紛點頭如搗蒜,生怕說慢了一步,顧辰就會改變主意。
顧辰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蹲下身,語氣玩味。
“地圖?你不會以為我會信這種鬼話吧?說吧,還有什麽花招,最好一次性使出來,不然……”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語氣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老大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裏直毛,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隻能拚命磕頭求饒。
“大哥饒命啊!我說的是真的!那本古籍就在我身上,我這就拿給您!”
說著,他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一本破舊的羊皮卷,獻寶似的遞到顧辰麵前。
顧辰接過羊皮卷,隨意地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羊皮卷的確有些年頭了,上麵的字跡也早已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些地圖和文字的記載。
“哦?這地圖……”
顧辰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看起來有些意思。”
老大見狀,以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話,頓時麵露喜色。
“大哥,隻要您能饒了我們,我願意為您帶路!那地心火蓮子就當是我孝敬您的!”
顧辰這下子是真想笑了。
司空烈說自己知道地心火蓮子的下落,這老大居然也說自己知道?
真當他是三歲小孩,這麽好糊弄?
他似笑非笑地把玩著手裏的羊皮卷,眼神卻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地掃過麵前三人的臉龐,將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讓我救他,可以。”
顧辰故意拖長了聲音,成功地讓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人家有地圖。”
他瞥了一眼旁邊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司空烈。
“你有什麽?”
司空烈什麽都沒有,他本來就是奉命來跟蹤雲浮夏的。
沒想到會遇到顧辰。
司空烈悶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發一言。
顧辰嗤笑一聲,轉頭去查看老三的傷勢。
箭頭上泛著幽幽的綠光,顯然淬了劇毒。
老三的嘴唇已經烏黑,呼吸微弱,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
顧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
“還有救。”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大和老二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差點沒給顧辰跪下磕頭。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大哥天神下凡...”
“閉嘴,”顧辰不耐煩地掃了他們一眼。
“再吵吵,信不信我讓他永遠閉嘴?”
老大和老二立馬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辰先是用銀針封住了老三幾處穴道,然後從藥瓶裏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老三嘴裏。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好了,死不了了。”
老大和老二趕緊湊上前去查看老三的情況,見他呼吸平穩,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這才放下心來。
“大哥真是神醫啊!”
他走到火山口邊緣,低頭向下望去,隻見在翻滾的岩漿之中,竟然真的生長著一株奇異的植物。
那植物通體赤紅如火,花瓣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在一片火海之中,顯得格外妖豔美麗。
“這就是地心火蓮子嗎?”
顧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果然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啊。”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老大問道。
“當然是下去摘了。”
顧辰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麽?!下去?”老大和老二頓時傻眼了。
“大哥,您沒開玩笑吧?這下麵可是岩漿啊!下去還不被燒成灰燼?”
老大一聽要下去采摘,嚇得往後一蹦,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二也跟著點頭附和。
“就是啊大哥,這地心火蓮子再珍貴,也得有命拿才行啊!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顧辰斜睨了他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怎麽,怕了?剛才不是還說要為我赴湯蹈火嗎?”
“這……”
老大和老二頓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雲浮夏臉色都白了,她看著顧辰,“不然算了吧,這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顧辰狡黠一笑,“你怕什麽?我們不是有探路的嗎?”
司空烈猛然意識到什麽,頓時身子一僵。
顧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作為我的狗,給主人探路是很正常的事吧?”
司空烈身子一顫,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與顧辰在空中相遇。
“怎麽,不願意?”
顧辰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語氣卻冰冷刺骨。
司空烈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